第一章异世重生
寂静的夜,郊外的墓地,漫天的纸花。最新最快更新
黑鸦踩在墓碑上,扯着破锣嗓子呀呀的叫,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几个仆人打扮的汉子围着一口新打的棺材,嘴里念念有词。
躺在棺材里的这个,叫于洋,是于家的大少爷,而于家,则是柳镇当仁不让的地头蛇。
大少爷此时已是个死人,他修炼资质极差,可以除了大少爷这个头衔,其他的一无所有。
他的灵魂,已经换成了一位来自于1世纪的青年,巧的是,他也叫于洋。
同名同姓,但不同命,不,现在,于洋已经是继承了倒霉鬼的一切,同样的,还有被别人占据的家产,和护子不成重创昏迷在床的老爹。
而在于洋穿越的前一刻,他是拥有世界第一贼的荣耀,是叱咤竞技场pvp鲜有敌手的影舞贼,带着朋友撒欢虐菜,比赛刚一结束,他鼠标击离开比赛之后,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原以为是停了电,却没想到一念之间,竟是穿越了。
然而此时,他还并没有觉察……
“网管,停电了吗?包间咋这么黑。”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闷闷的。
然后而并没有人理他。
“卧槽?当我话是放屁吗?网吧还开不开了,连个网管都————————”
话还没完,只听得咔嚓嚓的一道炸雷划破天际,径直劈在了棺材上,周遭泥土顿时溅射迸裂,周围的仆人被轰了个七荤八素,从棺材缝隙里徐徐冒出了白烟。
“哎哟喂,老板!老板在哪呢!沙发漏电了,有没有人管————”
棺材外的天上,雷声滚滚,一道道闪电轰轰轰轰轰劈下来……不要钱似得砸向棺材,棺材盖儿瞬间被气化,露出一个从姿势怪异,从形态上看可能是个人的物体。
大雨倾盆而下。
“诶?我刚不是魔兽打竞技场呢吗?这特么……莫不成遇到了穿越?我去,这一身黑,污的简直不能忍。”黑炭像是没事一样,迎着大雨来了个解放天性的淋浴,当真是好不痛快。
只见他周身白雾缭绕,散发着微光,挥了挥胳膊,下意识的摆了个影袭技能的手势,只见身体仿佛是被编好了的代码,技能脱手而出。
端起臂,他怔怔的望着攥紧的双拳,心中万千。
而仆人们则惊恐的望着他,像是吓破了胆,惊恐万分,扑通一声伏地便拜。
“大少爷啊,非是我于山不懂得知恩图报,家主已经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家族大全,被二房的人掌控了,定要论你一个祸害家族的罪名,死后不得入祠堂,让我二人在这乱葬岗掩埋啊。”
“大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宽恕的吧,您生前筋脉不通、悟不得灵法,死后必能修成正果,成为那阴间的霸王。”
“我没死。”话出口,黑炭少爷心中一紧,像是看到了往昔的岁月,整个人定了神一般。
“啊,大少爷,您就别寻我二人开心了,整个柳镇上的人都知道,大少爷不懂修行,元法双废,被林千珏一掌,伤了肺腑,又被薛青凝的事一激,也就在家族议事大堂里落了气,否则,家主也不会闯上门去,被天岚宗的长老重创。”
少年神色复杂,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已是翻江倒海。
半响,回神。
“回吧。”于洋沉声道。
“是。”
夜雨寂无声,柳镇灯火辉煌的夜市尚未散去,街上,仍有零星的人影。
“你看,什么人穿着寿衣被抬回来了?”
“咦,好像是于家的杂役。”
“对了,昨天于家大少不是死了吗?”
闻到此言,镇上村民无不探头观瞧。
“哎,死了便罢了,怎的又活过来了呢。”突然有人嘟囔了一句。
“是啊,天知道没有家主庇护他,二房的人会把他如何捉弄。”一个汉子接话道。
“捉弄?在柳镇,我看谁敢!”一个身后背着一把巨剑,身披斗篷的魁梧汉子怒道。
这巨剑可是不,那汉子身长八尺,剑便有八尺长,汉子肩宽三尺半,剑身也有三尺半。
“权叔。”见来人,店铺内众人纷纷见礼。
“大少爷是家主嫡子,于家的继承人,谁若在背后嚼舌头,莫要怪我洪渊剑下不留情。”
“权叔!”身后一直闭嘴不言的中年掌柜突然开口。
“嗯?”汉子身影一顿。
“族中规定,十六及冠,若是元力修为不入元士或灵力不及术士,不得接管族中权柄,即便大少爷是长房嫡子也……”中年掌柜哽咽了,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底下的人怎么可能一无所知,于家家大业大,不会立刻就被取代,只是事后家族的沉默,难道不就意味着族里的人已经变相的妥协了吗?
元法双废,修行无路,在这世间,宛若废人,如何能够服众?
“我知道。”
“还有一个月就是……”掌柜话一半,不再言语。
“我知道。”沉默了几秒钟,汉子沉声道,然后快步离开。
大少一行人还在前行,走过铁匠铺,举锤的壮汉望了眼一行人,抹了抹额上的热汗,面露惊愕。
丹药坊、制符坊、绣春楼,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于洋努力翻开脑海中沉睡的记忆,想要记起一些人和事来,总是力不从心。
“嗒嗒”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眯着眼,穿透眼前的雨帘,于洋看到了黑色斗篷之下,一名背着巨剑的魁梧大汉,身后,跟着两列于家的杂役。
“扑通。”顺着领头的魁梧大汉俯身跪地,身后,二十来人,稀稀疏疏的跪拜在地,朝着于洋恭敬的伏身一礼。
于洋想要出口的话语哽咽了,只是瞬间,他就醒悟,他们,跪的不是自己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废物,乃是于家长房嫡子的身份。
“主人有令,我于家旦有闪失,必让我杨权率领死士们,庇护大少爷,风雨相随、非死不弃。”慷锵有力的字句串联成话,于洋双眼朦胧上一层水雾。
朝天看了一眼,雨水倾洒落下,拍打得眼皮生痛,也冲散了眼角汇聚的雾珠。
“雨太大,回家避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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