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阮瑜林心里的恨扎根了
楚辞下药?
一股浓烈的恨意在阮瑜林心中疯狂滋长。
“小辞,她怎么可以。”
阮瑜林嘶吼着,用尽全力挣扎,她阮瑜林是骄傲的,怎么可能委身于这样卑劣的男人。
“你以为你跟楠书算计她,她不会算计你们?阮家妹妹,你太天真了,楚辞才是佟楠书心里的人,人家小情侣怎么打闹那都是情/趣,你以为你算什么?”柳胡生信口胡说,为的就是摧毁阮瑜林的心底防线。
“你放开我,柳胡生,你这个畜生,放开。”阮瑜林使劲用脚去踢打,拼命地往帐篷外面爬。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阮瑜林拼尽全力也只是半截身子爬到帐篷外面。
“阮家妹妹,你不是想要宝藏吗,只要你跟我做,宝藏都归你,我们联手把佟楠书挤出去,你有地图,我有钥匙,宝藏就是我们的了。”
柳胡生趴在阮瑜林身上,蛊惑着。
“畜生,你放开我,混蛋,你不是人,啊……”
阮瑜林双手死死地扣住地面,却只能抓住一把泥泞,雨水湿透了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浑身都是泥,狼狈不堪,柳胡生拖着她的腿往帐篷里扯。
阮瑜林的嘴被捂住,眼睛透过头发丝,绝望地望着帐篷外面,泪水滑落。
此时的忠伯正快步从小镇往回赶,他觉得心绪不宁,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雨开始下大了,一声雷鸣,忠伯抬头望了眼黑压压的天,心里慌得更厉害了。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紧随,忠伯警惕的回头:“谁?”
“是我。”
从树后走出来的正是左允棠。
从小镇离开,左允棠得知唐擎来了北部,他知道楚辞一定也在,也就立即跟来了。
这次的左允棠为的只是想确认楚辞的安危,他的心思已经埋在心里,楚辞安全后,他已经决定不再打扰。
“左先生。”忠伯很是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跟着你来的,楚辞在哪里?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阮瑜林是不是也在?”
左允棠到了北部后一筹莫展,不知该去何处寻,就在这时,他在镇上碰见了忠伯,这才一路跟着来。
忠伯十分深沉,这个时候他想甩掉左允棠已经不可能,而他心里发慌,担心阮瑜林会出事,也不跟左允棠废话,继续往前走。
左允棠立马跟上。
将近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忠伯加快脚步,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四周很安静,只要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地上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忠伯心底一沉,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快步走到阮瑜林的帐篷:“小姐,你睡了吗?”
没有反应。
三顶帐篷扎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
忠伯撩开帘子,看到里面的场景,崩溃了:“小姐,谁干的,是不是柳胡生那个畜生。”
阮瑜林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眸无神的盯着帐篷,嘴角淤青,身上都是暧/昧痕迹。
忠伯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衣服将阮瑜林的身子遮住,将人扶着坐起来:“小姐,你说句话,别吓忠伯,是不是柳胡生,我去杀了他。”
左允棠站在外面,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忠伯愤怒的嘶吼声,急问道:“忠伯,发生什么事了?”
面如死灰的阮瑜林听到左允棠的声音后,瞳孔放大,连忙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抓住忠伯的手臂,声音哽咽:“忠伯,别让他进来,别让他知道。”
她不能让左允棠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否则那比柳胡生对她的侮辱更让人绝望。
左允棠是阮瑜林心底最后一丝防线,她会崩溃的。
“好,我知道怎么做。”忠伯十分痛心,怒火冲天,可他现在只能压着怒火去阻挡左允棠,他看着阮瑜林长大的,他怎么能不懂阮瑜林的心思。
忠伯放下阮瑜林,收敛自己的情绪,走出帐篷,面无表情的看着左允棠:“没事,左先生不是要找二小姐吗,你自己去找吧,这里你也看见了,没有人,她应该就在附近。”
左允棠往帐篷里面瞄了一眼,只能看到阮瑜林的一双脚。
“真没事?”
直觉告诉他,阮瑜林出事了。
忠伯如此瞒着,那一定是阮瑜林授意。
“没事。”忠伯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心中的怒气。
这时,山林里传来一声枪响,左允棠的注意力被吸引,就连忠伯也被震到了。
他们几人都没有枪,他下山后是谁上山了?
难道是……
忠伯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慌张,左允棠也顾不着忠伯这边,立马朝枪声响起的方向跑过去。
帐篷里的阮瑜林一直都神经紧绷着,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她内心渴望着左允棠离开,又盼着他能在乎她一下,当听到左允棠离开的脚步声,她心一下子凉了。
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她刚才的紧张与担忧不过都是自作多情,是笑话。
左允棠走后,忠伯赶紧进帐篷:“小姐。”
眼泪在忠伯的眼眶里打转。
“我去找柳胡生,我杀了他。”
忠伯又出去了,柳胡生所住的帐篷里根本没有人,人早走了,就连东西都收拾走了。
“畜生,老子找到你定要剥了你的皮。”
忠伯气愤不已。
阮瑜林穿好衣服,体内的药效已经散了,大腿内侧却疼得让人站不住,勉强撑着帐篷走出去,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疼一下,而这种疼就像是时刻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阮瑜林紧紧咬牙,朝左允棠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忠伯,你替我守一会儿,我洗个澡,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畜生,凡是欺我,负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胡生的话响在耳边,是楚辞下药,是楚辞害她被侵害。
左允棠对她的漠视,楚辞的迫害,柳胡生的侵犯,她都会一一还回去。
阮瑜林丢下这句话,纵身跳入溪水里,沉了下去。
只有冰冷的溪水才能让她的情绪稳定。
“小姐。”
忠伯担忧的喊了一声。
阮瑜林在水里待了许久都没有上岸。
天如此冷,忠伯担心阮瑜林受不住。
过了许久,阮瑜林从水里冒出来,眼睛睁开那一瞬间,恍如一把利剑出鞘,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