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玄女山,是要寻找一种石头,名叫酉冥石,它可以修补法器,我这面镜子是我的本命法器,它可以越级召唤,上次你见到我召唤了幻影猛虎,可惜最后战败损坏,我一定要想办法将它修补好,不然我的修为也会就此打住,很难再有寸进!”
吴非醒悟道:“难怪你会伤在那两女一男手下,原来最厉害的法术用不出来,酉冥石,我知道,那是非常珍稀的一种灵石,玄女山中有吗,你知道在什么地方?”
赤炎冰道:“我知道,也可以告诉你们,它在玄女峰东面的七星峰上,你们如果愿意帮我去找酉冥石,找到之后,我也可以帮你们去找你们需要的东西。”
吴非在脑海中寻找蓝野长老地图中的标记,玄女峰是所有禁地的中心,几乎没人能从那里来活着出来,周边数个地方也都是危险的禁地,但那七星峰虽然靠近玄女峰,居然是唯一一个没有圈进禁地的地方。
吴非沉吟片刻,心中划定了一条路线,他要找五条小溪汇聚之处的山洞,道:“我可以帮你去找酉冥石,但是现在无法分身,因为我要先找到我的同伴。”
赤炎冰道:“我们既然进了山,就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这个不急,只要你答应就行,我可以先帮你找同伴。”
吴非道:“好啊,那我答应你。”
董玉忽然悄声问道:“非弟,你刚才给我服下的是什么药丸,怎么我觉得身上很清爽,脸上的刀伤一点感觉都没了?”
吴非道:“我给你服的是我们小竹林特制的白熊再生丸,它对内外伤都极有效,比回复丸可强多了。”
董玉啊了一声,当初她为了一枚适意丹,连最贴身的法器都卖了,这白熊再生丸,可比适意丹要贵好几倍,吴非居然为了她脸上的刀伤,轻易把这么贵重的丹药给用了。
吴非心中想着五条小溪汇聚处在什么地方,陈春梅也在想,她的宝囊虽然暂时不能打开,但有一点她欺骗了吴非,那就是她的宝囊不会被封闭到出山以后才能打开,陈春梅隐约感觉到,最多一两天时间就可以打开。
刚才陈春梅等五人来到一片雾瘴之地,金太羊取出四颗避瘴丸给四人分了,他递给陈春梅的是一支火箭,道:“我们进去探查,你在这里替我们守护,若有危险,就发它报警,但是一定要谨慎,没有意外绝不许打草惊蛇,我们若有收获,不会亏待你的!”
陈春梅心中感激,她原本还忐忑金家兄弟会让自己先去雾瘴之中探路,金家兄弟中最亲近她的是金太白,她以为金太羊对自己很是冷漠,想不到他交给她的却是最安全轻松的事,忙点头道:“多谢太羊哥,我知道了。”
金太羊拍拍陈春梅的肩膀,道:“我没有使用咒玉,希望不会看错你!”
陈春梅觉得他拍在肩上的手特别用力,一抬头,看到金太羊深邃的眼神,心中猛地一震,那眼神似乎还一层有别的意思,那是什么,是关怀还是其他?
陈春梅一直对金太羊有种奇怪的感觉,此时心里咚咚直跳,忽然想道:“林非说不定已死,赤霞夫人也找不到,我要不要和金家兄弟说出自己的秘密,让他们配合我去寻找爹爹要的那株药草?”
金家兄弟很快消失在雾气之中,陈春梅打起精神警惕四周,这玄女山极大,这次进来的修炼者听说不少,一旦在这里碰上,可能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过了良久,雾瘴之中除了几声异样的轻呓,什么声息都没有,陈春梅有些奇怪,那声音难道是金家兄弟联系的方式,可是他们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探查清楚?正疑惑间,她心头忽然一动,发现沿着小溪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
虽然陈春梅没有修炼过千里眼,也没有蓝月光这样感应灵气波动的神器,但她是碧玉阁陈箫的女儿,从小也是被各种宝物滋养长大,尤其她的听觉,比一般的修炼者要灵敏得多,此刻陈春梅听到有杂草被踏入土中的轻微沙沙声,心念一动,火箭紧紧握在手中。
那沙沙声十分谨慎,似乎早就知道金家兄弟几人在此,只是悄悄靠近。
陈春梅身后有数块大石,她找了块大石,闪身将自己身形在大石后的草丛中隐匿起来,她想到金太羊的告诫,并未立即发出火箭。
渐渐地,小溪边出现了三条人影,这三人正是击伤赤炎冰,刚才在溪边说话的一男两女。
那三人中的李师兄察看片刻,做了个手势,殷师姐和代师妹身子一闪,从两边靠近过来,他们手中均拿了的法器。三人走过来的方向,正是朝着陈春梅的隐藏处。
陈春梅之前虽然服过吴非给她的隐匿丹,但此时已经过得太久,早已失去效用,她感觉三人在朝自己走近,心中不由暗暗焦急,这个时候放出火箭,那三人一定会立即向她出手!陈春梅不由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发出火箭,现在发出去却是晚了。正犹豫间,那三人忽然在离她二十余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那李师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陈春梅隐身的那块大石,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隐约感觉到这块石头后面可能有人,示意其他两人从两侧包抄。
陈春梅这时完全缩在石头后面,没有看见那三人的手势,她心中想的是:“我什么时候放出手中的火箭?”她自然知道,自己就算放出火箭,金家兄弟也未必能马上出来救她。
就在这时,雾气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呼,陈春梅忽然听到金太白用极轻微的声音叫道:“雪芮!”这声音像是呼唤,又像是提醒,还像是呓语。
陈春梅一呆,她没想到金太白这个时候喊她。
这声音一出,李师兄三人身子一滞,立刻知道这附近果然有人,三人神识交叉扫过,立刻将陈春梅的位置锁定。
金太白喊了一声,似乎有些惶恐,雾瘴之中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