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看了看地上的张前总兵:“那我们就上总兵府上走上一遭!”他也想看看这点苍派的人究竟有多大胆子,竟然让朝廷的武将出兵为其出头。
四个孙副将手下的兵丁,抬着体若筛糠的张奎,一路往总兵府行去,新晋总兵韩冲和临州知府刘子裕陪同在王安和许洛等人的左右。
意气风发的管彪和韩烈,指挥先锋营负责护卫王安的安全,一行人浩浩荡荡在临州百姓好奇的眼光下往总兵府杀去。
王安听许洛跟他说了如何与点苍派结怨的事情,还有昨夜点苍派弟子上门寻仇的事,勃然大怒,谁给的这点苍派如此大的胆子,在临州城里就敢夜闯民宅,肆意行凶!报复不成便指派官兵大白天的登门陷害良民,这还得了,“这临州的官场我看也该整顿整顿了!”
王安一句话,吓得临州上下战战兢兢,知府刘子裕为首的大小官员,都诉苦不已,王安倒是有耐心,把这些官员反应的情况都一一听完。
许洛在一旁也听了个大概,原来这临州境内盗匪众多,所以临州总兵张奎并不像其他州县的总兵官那样只是个摆设,他可以随意以剿匪的名义出兵,这样一来,天长日久,张奎手中无形的权威就越来越大。
最后导致在临州大小事务没人听知府刘子裕的了,军政几乎都有张奎一人把持,刘子裕也曾多次上书弹劾张奎的这种行径,但都被张奎以剿匪的借口推脱个一干二净,弄得刘子裕无奈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身为林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的刘子裕一妥协,其他的大小官员也只好仰张奎的鼻息了。
王安越听越怒:“剿匪,剿匪,这临州匪患可有十几年了,这张奎脾气倒是不小,可这匪患却依然如故,这剿的什么匪?还有你,听之任之,这就是你这样的朝廷大员,一方百姓的父母该做的事么?”
王安停住脚步把刘子裕骂了个狗血喷头,刘子裕等王安骂完这才道:“这张奎与江湖中人多有来往,下官怀疑,这临州附近的盗匪这些年来依然如故,多半与张总兵有莫大的关系。”
“哦!可有证据?”王安眼光一凝,剿匪莫不成变成了养匪。
“在下接任临州知府时,曾才知府衙门的惊堂木里,发现一个暗格,暗格之中居然有前任知府李明堂留下的一封书信!”
刘子裕恭恭敬敬从怀中拿出一封已经有些发黄的书信,双手呈上:“这封书信下官一直带在身上!因里面所载事情过于重大,是以下官不敢随意泄露!”
刘子裕说这话之时,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托着书信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王安见他说得郑重,又觉此事蹊跷,结果书信展开看了起来,越看眉头越深,看完将信一合,收入怀中,:“这个李明堂,堂堂知府,竟然弄些鸡鸣狗盗的把戏,此人如今何在?”
刘子裕有些黯然道:“李知府,在回家省亲途中被山贼杀害了,全家老小,无一人幸免。”
王安一愣默然半晌:“看来倒是我错怪他了!”说完眼神冰冷的瞅了一眼队伍前方被四个士兵抬着的前总兵张奎,嘴角有些狠历的道:“无风不起浪,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走!先去总兵府看看!”言罢举步就走,一众临州大小官员忙疾步跟上。
许洛第一次从这个义兄身上发现如此浓烈的杀机,暗自猜测那封信上不知写的什么内容,一拉王乐言和碧月也快步跟在王安身后。
总兵府在临州城的北门附近,方便战时总兵大人调兵遣将,此时早有管彪安排的士卒去传令四门紧闭,抓这些点苍派的人可以说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
总兵府门前,管彪的先锋营,和后调来的,弓箭营,将总兵府层层包围,许洛问那点苍弟子:“你们点苍派的人可是都在这里?”
那弟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被管彪吓破了胆子,别说师兄弟,就是祖宗都出卖了:“大人,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在这了。”
“除了我见过的人,还有什么别的高手么?”许洛不忙冲进去抓人,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要有自己惹不起的高手,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了。
“还有两个师弟,负责照顾王剑仁师兄,除了他们,您都见过了。”这弟子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报仇,点苍派这些弟子们可谓是全部出动,上门寻仇。
王安点了点头,随即让张奎去叫门,两个士卒搀扶着张奎上前叫门,拍了两下里面就有人应声,问了是谁。
张奎强忍疼痛,哼哼一番,里面的人虽然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也听出是自家老爷的声音,连忙中门大开,这总兵府上的门房一看自家老爷这个惨样,刚要问何人如此大胆,怎么将自己老爷打成如此摸样,可话还未出口,便被两把长刀架在肩膀,作声不得。
管彪一摆手当先领着一队士兵夹着张奎进了总兵府大门,为了确保王安的安全,三个护卫执意让王安走在人群中间,三人也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这些个官兵一进入总兵府,立刻惊动了里面的人,但看着自家老爷被人架着走在前面,也无人敢上来说什么,只以为这些官兵都是老爷的属下呢,也有些眼尖的下人,见张奎面上被揍的那副惨样,急忙去内宅报信去了。
管彪带人走到总兵府厅堂,便停住,等王安和许洛进来再说,厅堂后面转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他一见张奎,忙上干嚎了起来:“老爷啊!您怎么这个样子了?”不等张奎答话便讨好似地怒斥管彪:“管疯子,你怎么保护我家老爷的,亏你也是老爷属下,我呸!”。
张奎想踹死他的心都有,平时溜须拍马的话,此刻听着是这么刺耳,这一刻管彪是副总兵,而他张奎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弄不好还有掉脑袋的危险呢。
王安和许洛迈步进了大厅,总兵府大厅的后面此时也恰巧出来一群人,当先一人精神有些萎靡,仿佛重伤初愈,等已看清这人居然少了一条胳膊,断臂处包扎的鼓鼓囊囊,许洛一看这人正是‘点苍三贱’中的王剑仁,王剑仁的身后就是赵飞云,之后便都是点苍派弟子。
没想到这点苍派的伤药也有独到之主,这王剑仁昨天被打断手臂,今天竟然就能行动自如了,除了失血过多导致脸色惨白意外好像并无大碍。
一见许洛这些人,赵飞云面上变幻不定,他也看出来了,此时原本高高在上的总兵大人面色不对,好像让人打了一顿不说,便是搀扶他那两个士卒,脸上都没有多少恭敬之色。
王剑仁一见许洛,和王乐言,便哈哈大笑起来:“张大哥,你不愧是我大哥的结拜兄弟,真够意思,说到做到,居然亲自将这个小杂种,和这个小贱人给我抓回来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点苍派的事,做兄弟的不会忘了张大哥的好处!”
他病态苍白的脸,此刻因为兴奋,变得红光焕发,显得极为妖异,看着许洛哈哈大笑:“小杂种现在知道怕了,她是你的女人?今天晚上看我怎么干死她!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看完了我怎么干你的女人再将你一块一块剁碎喂狗!”
忽然他又看见许洛另一旁的碧月,眼睛一亮:“张大哥,这小娘们我也要了!”
点苍派一众弟子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不对头了,唯独王剑仁在这里上蹿下跳的搞不清楚状况,看来是断臂的打击太大了,将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奎自然是说不出话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疯子似地王剑仁给震住了,这人真牛逼!太强大了!
赵飞云偷偷的拉了一下王剑仁,想提醒他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可是他晚了一步,一把没拽住,王剑仁便满脸淫笑的冲王乐言摸了过去:“小贱人,我让你装…”。
此时许洛要再不出手那就不能称为男人了,做事要做绝,不过许洛并没有想当着临州大小官员的面杀人的念头,只是为了防止后患,他狠狠一腿踢在王剑仁小腹下三寸的位置,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撩阴腿,在这一刻,重现江湖。
“嗷!~”王剑仁这一刻发出的声音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且还在突破,这一刻帕瓦罗蒂,多明戈,维塔斯,等众多历史上曾向人类高音极限发起过挑战的人们,附身在他身上,他不是一个人在呐喊,他不是一个人!
许洛太坏了,他用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王剑仁以那话儿作为着力点,被他一脚踢起两尺来高,在加上他为了‘斩草除根’还特意用了上了暗劲,‘喷劲如针!’谁受得了,石头也踢爆了啊。
王大侠的‘那话儿’在空中就爆碎成一团血雾和碎肉的混合体,还好许洛收腿极快,要不然,有的洗了。
王剑仁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白沫,点苍派的人都愣了,太狠了,所有点苍派弟子都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这少年太邪恶了。
“你干什么”。虽然被围,心里也有些惧意,但赵飞云依然忍不住怒喝出声。
“干什么?刚才他说的话你听到了,如果这话是别人对你说的,你怎么办?”许洛一句话让赵飞云无语了,是啊,要是别人跟自己这么说,那何止是踢碎他那里那么简单了。
王安和碧月此时倒有了共同语言,一起赞道:“踢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