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有完没完!”许洛也懒得骂了,他也发现越骂这老太监就越玩命。
刘瑾双爪如风,紧紧追着许洛浑身上下致命的地方下手,咽喉,后心,软肋,天灵盖,总之让他掏上不死也残废。
“牙尖嘴利的小崽子,你倒是骂啊!”刘瑾须发皆张恨恨的喝道,同时双手钢爪一个撩裆,一个奔许洛后腰抓来。
许洛连忙使灵猿渡,纵身而起,好悬,只差一点就被摘桃了,这老太监,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有,看别人有就眼气。
看来要出绝招了!
“弹指神通!”人在空中,腰间发力,转身冲着紧追不放的刘瑾就是一中指,看刘瑾面色一紧,心里偷笑,不过想来国际手势他也不懂,只是被弹指神通的名头惊到了。
刘瑾心中半信半疑,他见许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想来必然是家学渊源,若说会弹指神通这等绝学也不是不可能。
猛一提气,在半空一侧身,便将许洛这一指避过,可是无论他如何注意也没发现内气或者暗器一类破空的声音。
“小杂种!使诈!”刘瑾暗恨自己被许洛气的失了方寸,又中了这小子的奸计,同时杀许洛的心更加强烈了。
脚下一点,手上鹰爪复又朝许洛后脑抓去。
许洛有意带着刘瑾朝段金泰几人相反的方向跑去,心里却想带着刘瑾跑的越远段金泰他们便越发的安全。
许洛也不是一味逃窜,只要刘瑾追的急了,他便纵身跃到一旁的民房上和刘瑾游斗。
“小崽子,你敢不敢停下和杂家一战!有种停下!”刘瑾见许洛油滑,他又碍着斩月宝刀锋利,一时奈何不得许洛,便想激起许洛少年心性与自己正面交手。
谁知许洛听他这一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老狗,你可真笑死我了,你这没种之人还好意思问别人有种没种?”嘴上笑着,脚下在房顶飞奔,顺便踢出两块瓦片砸向刘瑾面门。
刘瑾都懒的闪躲,挥掌将瓦片劈碎,速度不减吗,双爪一探又朝许洛裆下抓来。
两人这一追一逃之间,刘瑾似是被许洛骂的狠了,出手之际,十招到有八招,是奔着许洛胯下使劲。
“老狗,你还真下得去手!”许洛连使灵猿渡,迅速拉开距离,掌中斩月也接连在自己下三路劈出两刀,将刘瑾狠招逼退。
“小崽子,你怕了,不要紧,杂家在服侍先帝爷之前,在宫中便是主管净身的,这许多年了,绝活还是没丢,保证让你感觉不到痛,啊哈哈!”
宦官本身就是不健全的人,所以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忌讳,今天刘瑾让许洛给扒的狠了,狂性发作,也不管什么神农像不神农像,也不管什么皇帝和宁王那些破事了,他现在一心就想将许洛弄死出气。
“这回是真的了,弹指神通!”故技重施,又是一指。
刘瑾分不清真假只好再次身形一顿,发现被骗以后,哇呀呀又冲了上来。
许洛哈哈一笑,足尖一点,灵猿渡使出,整个脊椎团成一团如一个大弹簧,在半空中迅速弹开,人已经从脚下的房子跃到街道对面的房子上,此时他灵猿渡用的熟练丝毫不见拖泥带水的痕迹,让刘瑾这天级高手也不禁暗暗点头。
不过刘瑾虽然佩服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但弄死弄残他的心却不但未减,反倒加重了几分。
再看刘瑾,双脚一跺,腾空而起,两臂由前向后挥去,双腿提起收于胸前,整个人就像一只苍鹰展翅,虚空横渡,无论气势还是姿势,比之许洛不知强出多少,身形一展便再次追上许洛。
许洛暗骂,这天级的老怪物,还真是不好惹,打打不过,逃逃不掉,要不是有斩月护身,都不知道死上几回了。
不行!看着老狗功力精纯,气息悠长,自己跑断气了估计他都没事,可想而知,一会自己要是脱力了肯定死得很惨。
眼睛一动,脚下连踢,瞬间七八片房瓦,带着许洛的功力朝刘瑾打去,趁刘瑾挥手击碎瓦片之时,许洛猛然转身,一个虎窜山,掌中斩月已经劈到刘瑾面前。
刘瑾此时正拨打飞来的瓦片,丝毫没想到许洛敢反攻,被许洛打个措手不及。
许洛抓的就是这个时机,功力摧到极致,斩月飞速连劈,每一刀都斩向刘瑾致命之处,他踢出的瓦片还没落地,便以挥出了六刀,最后终于斩月在刘瑾颈部三寸处停住。
“老狗,这回你可服气!”许洛表情有些怪异的冲刘瑾问道。
刘瑾被宝刀逼住脖颈,面色丝毫不变,嘎嘎笑道:“小子有种你就砍下来,看看是谁先死!”
你道是许洛想停下与他废话?要是没有顾忌早就一刀砍了下去。
要说天级高手不愧是天级,虽然让许洛偷袭之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关键时刻,临危不乱。
在斩月逼近他脖颈的时候,他一招‘雏鹰探爪’也抵住了许洛裆部三寸的地方,只要手指一探,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皆是投鼠忌器,一个被宝刀横在颈部,一个被鹰爪功抵住裆部,距离皆是三寸,谁也不敢下手,生怕一个不慎引起对方误会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两人手上虽然停战,却打起嘴仗来。
许洛道:“怎么了老狗,没种就是没种,你倒是动手啊!”
“小子,你当老夫不敢?小心杂家动动手指就让你断子绝孙!”刘瑾嘎嘎一笑,狠历的看着许洛说道。
“你动手啊!”
“你让我动手,我就动手,多没面子,不如你先动!”
“我这是尊老爱幼!让你先动!”
“好!我看你还有尊老之心,很是难得还是你先动手!”
两人各自摆好姿势在房屋上互相钳制对方,同时又受制于对方,扯了半天皮说也不敢先动。
半晌许洛提议道:“不如这样,我数到三,你我同时后退如何?”
刘瑾点了点头道:“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重新打过!”
“好,那我可数了!三!”许洛直接喊出了‘三’字同时斩月向前一推,不过又瞬间停住。
“老狗你居然不讲信用!”原来许洛刚喊出一个数刘瑾便出手欲抓,不过他发现许洛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此时两人各自里对方要害只有一寸,真是险到了极致。
“老狗你身后有人!”
“小子,看你背后!”
两人几乎又同时说道。
许洛拥有精神力,如何不知道自己身后情况,自然晓得刘瑾是在哐他。
“死太监,你还真是奸诈啊!”许洛笑骂道。
“小杂种,你也不一般啊!”刘瑾恨恨的看着许洛恨不能生撕了他,‘死太监’这三个字太伤他自尊。
两人各自拿着对方要害,嘴上互相攻击者,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死太监,你要是再不追,段总镖头可就带着神农像跑了!你说皇帝要是不死,那死的是不是你呢!”攻心为上,只要这刘瑾心神一乱,就有可乘之机。
“小东西,你放心,你死一百次,杂家都死不了,你以为段金泰那厮真能逃走?一个初入天级小虾米,而且还受了伤,你以为他能逃出宁王的追杀!告诉你杂家还有两个天级的手下已经去抓他了。”
刘瑾面色不变的说道,许洛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真假。
两人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先动手,而且谁也不敢后退,怕对方趁机伤人,一时间进退两难,都有所顾忌。
猛然两人几乎同时单脚一跺,这屋顶哪能扛得住两人的功力,哗啦一声,瓦片碎了无数,屋顶被两人的力气踩出一个大洞,许洛和刘瑾同时掉了下去。
原来两人都苦思脱身之计,想摆脱这种局面再作打算,进退不得,脚下无疑是唯一一条出路,所以这一对对头又想到一起去了。
许洛早已用精神力感知脚下是这房屋的主梁,落下去自然将两人分开两边,想来刘瑾虽然感应不到,但他应该对这年代的房屋甚是熟悉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这才又想到了一起。
这屋中本有一对在做原始运动的男女,方使做到一半,便听见外面喊杀声四起,惊得两人围着被子缩在床上战战兢兢。
转而又听见头顶房上打斗之声,瓦片乱飞,许洛和刘瑾的喝骂之声,这对男女没几疑是神仙打架,不禁更是吓得遍体生寒,紧着房顶变垮塌下来,一老一少瞬间落在这屋中地上。
看那老的满头银发,颇有些仙风道骨,少的手中拿着宝刀,在这暗室之中发出银白色的荧光,垮塌下来的瓦片,横梁,被这两人随手一拨便拨到一边,看这架势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那被窝中的男子,顾不得身上不着片缕,跪在床上一个劲的磕头:“神仙老爷,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勾搭别人老婆了,若是再犯便让小的变成太监…啊!”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根木屑射进额头,倒在床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女子见男人被杀,叫的嘶声裂肺,接着一股骚臭的气味传来却是被吓的失禁了!
“真是聒噪!”刘瑾有脚下一踢,一粒碎瓦片正中这女子面门,随即女子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那男子一说,便知道是对偷情的狗男女,像这种人许洛也懒得管他们死活,谁让这男子随口一说,便犯了刘瑾的忌讳呢。
许洛现在想的只是怎么逃命,瞬间将脚下一大块断裂的横梁朝刘瑾踢了过去,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同时反手一弹,喊道:“这次绝对是真的!弹指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