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田文语后方的李哀川,也都感觉到威海城区如此盛大的聚会气氛,那和当初市长典礼一模一样热烈的气氛,整个威海都沸腾了,像是一锅噗浮浮翻腾的开水一样,下面有军乐队隐隐传递上来的奏响,四周是闪光灯频繁闪动的环境。
过程很离奇,上次来到这里,他是为了争取到去往面见田小恬的机会,司时也因为拯救了市长,赢得了威海城的和平。
而现在第二次来到这里,是和田小恬,伴随着田氏家族,前来争取剑术大赛的桂冠,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奇怪,李哀川在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和黛丝,阿莫得王子之间的纠葛结束的不明不白,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这里,原本以为这辈子自己也只是他们生命里面匆匆一现的过客,只是却想不到,自己还是要硬着头皮和他们相见,如果让他们认出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一方面,自己戏弄阿莫得王子,他还指望着自己给他买房,自己突然这样逃脱,对他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说不定这个王子还在全世界的找寻自己的踪迹,而另外一方面,刁蛮公主黛丝,如果抓到自己,李哀川不仅仅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帮助田文语参加剑术大赛,这个公主是铁定了会公报私仇干方百计的找寻自己的麻烦。
那么这样算起来,李哀川如果出现,将会为田氏声望的崛起带来意想不到的障碍,所以他暂时需要把自己隐蔽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众人下了车,一个长得十分像是一直千年海乌龟的男子站在田文语等人的面前,呵呵的笑道,“田先生,在下王司,前来迎接各位!”
王司的后方站着不少穿着红装黑皮靴高檐帽的卫兵,守在一辆辆的车面前,车斗檐雕岚,有着十足的古典气息,车分四排罗列着,一排十辆,每一排的车颜色都不一样,显然是为了前来参加剑术大赛的不同名流们所准备。
“我身后是市长派来请各位和其家属进入宾馆歇息的车,大家一路奔波幸苦了,请各自挑选客车,我们这就去往宾馆安顿休息。”
远方海面传来汽笛的声音,港口落错的地形上面站满了各式各类的人群,不过大多都被警察所隔开,远远的观望着面前的田文语众人。
田文语看过去,四个颜色的豪车并排着停放在宽阔的空地上,分别是紫,黄,蓝,青,很显然是市长特意准备。
“那我们就上蓝颜色的车好了。”田文语微微一笑,市长还是像从前一样的那么心思缜密。
威海市市长一如十多年前田文语刚刚认识她的时候那么的心思缜密,但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心里面越堆越深,田文语坐在车里面,威海城区的景致在他的面前晃晃悠悠的移动过去,那种古旧墙壁的交错之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多年前的那种气息。
十六年前,他还是正值壮年,虽然已经成了家,也同样的有了貌美如花的妻子,但是他深埋在骨子里的风流浪子气息和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还是时不时之司的散发出来,最终不懂得收束自己,使得两个女孩最终对自己表露芳心,这段畸形产生的爱情,使得两女之间也相互猜忌,最终闹得姐妹不和。
而那个女孩,正是市长的一个远房妹妹,因而这件事情,也同时让市长雷霞震怒,和田文语闹得不和。
虽然这件事情一直深埋在田文语的心里面,让他现在在车里面,也觉得十分的忐忑,这么些年来虽然也时常的参加威海之间的聚会,但是除去会议之上,大多和市长始终未说过一句话,两人之间仿佛有堵无形无影的墙壁,这堵墙壁阻隔了所有对方的思想和语言,让他们从此漠然,就连眼神也不曾相互交汇过。
夏树兵同样也心情复杂,且有些紧张的坐在车内里,一位衣装奢富的妇人和夏冬青坐在旁边,其他人因为和田文语在光环号上面发生的事情,所以现在和李哀川田小恬等人呆在一辆车上。
那位妇人顿了顿,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兵,你昨天对冬青,是不是太过于苛刻了一点?”
“嗯,什么?”夏树兵回过神来,随即摇摇头,“你懂什么,我对他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永远都是那一副样子,永远都只会让我们丢脸,别去管他,过几天之后,他自己会好了。”
夏冬青“觑”了一声,说,“母亲你多虑了,我时那样的表现,让我们丢尽了脸,是对不起,但那一定是他们一定是窜通好了,让我们夏家出丑的!”
“住口,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要胡说!”妇人斥道。
夏树兵回忆起当初的情况,心里面倒是升上来一股子怒意,“夏冬青,当初你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李哀川的那些话,难道就不是想让我们家出丑么!为什么我老是生了你怎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当初在田氏上面,你竟然私自夺取了李哀川的负责人勋章,你的表现欲-望就真的那么强?你知道我什么不愿意教授给你剑术!就是因为你本身的心态就不端正,野心太大!”
“树兵!”妇人连忙提醒道。
夏树兵重重提起来的话语,却没有再朝着下面说下去,狠狠的看了夏冬青一眼,脸转向车窗户外面,再不说一句话。
田文语断在半截的话,却如司重锤一样在夏冬青耳朵旁边敲打,“为什么我不愿意教授给你剑术!就是因为你本身的心态就不端正,野心太大”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的父亲真的不愿意教授给自己剑术,是这个原因,是怕自己野心大,是怕自己练习了剑术之后,最终超越了身为威海贵族第一高手的父亲是。
原来,这就是父亲真正不愿意教授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