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考得很不顺利,李哀川完全是心不在焉。
教室口外面窗户处挤成一堆的人影,让李哀川知道了从他们进入学校开始,那周围像是迎接国家领导人一样阵势的各类学生们,是冲着桐乃而来的。
这也让李哀川同时的感觉到了那么一种不自然,就像是摆在自己面前一叠鲜嫩可口的蛋糕被人觊觎的感觉。
桐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是在原先威海市学校,学生们虽然跨越了校级给桐乃投递情书,但是那始终比较含蓄高中也不敢太过于张扬。
那时候的感情还比较的青涩,而现在到了莫本哥如此开放的中学里面,所有的学生再无顾及,桐乃的追求者定是成群结队。
而莫本哥这样高手如云的学校里面,李哀川再无自信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危机降临。
周围都是无比优秀的学生,更是有资格追求桐乃的学生,外面一大堆一大堆的存在着让李哀川整个考试的过程心不在焉无法集中精神。
万一将来桐乃带着一个欧美白人或者非洲阿联酋哪个国家的黑人王子回家,只怕田小恬的眼神都足够李哀川跳楼一万次了!
考试结束,李哀川的状态很是不好,前来收卷的温切夫人抬起头对李哀川一个高傲的笑容,屁股翘得像是一只过河的鸭子。
“希望你能够考好,那么我期待开学的时候,你能够成为我们学院的学生!”
温切夫人是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如果李哀川和桐乃就读工商管理学院,那么温切夫人绝对是自己的项头boss。
对于温切夫人对自己的傲慢态度,李哀川倒是不以为然,相比起御坂美琴那小妞对待他的态度,温切夫人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温和的了。
李哀川微微一笑,拿起自己的背包和桐乃同时走出了考场,门一打开一群人本来身体相互交叠叠着罗汉没想到突然失去了依托,呼啦啦像是滚落的罐头一大堆的散落下来。
管理人员无奈开了后门,两人才从后门跟着考试的人群鱼贯而出,混着人群一下子溜得无影无踪。
“喂,看来桐乃你似乎很受欢迎啊?”李哀川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醋意,心里面隐隐传来一股酸酸的说道。
两人已经溜上了车,外面的风景逐渐的远去,他们会在早已购置好的一所庄园里面等待两个月之后入学通知的消息。
“我受不受欢迎不知道,不过我敢保证的是有个人似乎吃醋了。”桐乃不去看李哀川眼睛,平视前方似乎前面的风景极好,唇角却悄悄翘起,有着一抹浅浅笑意。
“胡,胡说!谁吃醋了谁吃酷了?老李是你么?”李哀川理直气壮的左顾右盼。
负责开车的近乎五十岁的老李咳嗽一声,故作严谨的说道,“你们说什么不要牵扯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李哀川摊了摊手,“根本没有人吃醋,你还真自恋啊大小姐!”
“噢?是么?”桐乃眼睛扫了一下李哀川,“那为什么有个人现在脸都红了?”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桐乃的确有着田小恬的潜质,或者更胜一筹。
“拜托桐乃你不要白痴好不好,这分明就是太阳反射!”李哀川恨恨的说道,一脸被揭穿的红潮。
桐乃嘴角牵动笑了起来,“好好好不跟你争论了,这次回去我要进行特别的训练。”
“啥!”李哀川奇怪的看着桐乃“特别的训练!什么训练?”
“当然是学习防身的技巧啦!万一再出现上次那种事怎么办,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需要人保护。”桐乃所有所思的说,似乎对于上一次酒店里的事件仍然心有余悸。
“我可以一辈子保护你啊。”李哀川不知道怎么,心念所到之处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于是整个环境变得暧昧。
他想要收回这句话,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桐乃再怎么预料也想不到李哀川竟然会突然这样说,周围的空气就像是散了液氮冰冷到了极点,于此同时桐乃的两个脸颊绯红一片,坐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卧槽!
李哀川攥紧了拳头,李哀川你这个二货今天是受刺激了吗?这种话怎么会随便就这样脱口而出!?
李哀川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被人拽住了一样,一下一下缓慢而悸动跳动的频率,在次方的下降,于此同时全身的血脉就像是被凝结了,周围的时间一下变得好慢好慢,整个车辆内部光线黯淡,只有车窗时不时的透露出大片的亮斑,然后一片一片的从面前划动过去。
李哀川吞了吞口水,就在心脏快要停顿的当儿,忽然就听到旁边同样红了脸愣了半晌的桐乃小声的说,“我知道,只是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
不希望成为我的负担!
李哀川感觉到像是注入了兴奋剂,心跳的频率立方次的逐渐上升。
桐乃不希望成为我的负担!如果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说这句话那么自己还奢求些什么呢!
李哀川感觉到周围被温暖的幸福包围,这句话无异于就像是一个女人开始为一个男人节约钱一样,那种为对方考虑和打算的心情同样的延伸在李哀川的心里面,像是一股暖流温柔的包裹着他的心脏。
“不会的,就算是负担也是幸福的担负。”
我到底在说什么!李哀川差点没有给自己的嘴巴两拳。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巴今天出奇的管不住,一系列的话呼呼碌碌的就说了出来,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桐乃的身体微微一颤,那种像是免子蓬蓬直跳的心脏让她有此喘不过气来。
李哀川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全部说一些这样的话?
桐乃觉得自己的脸颊红得烫,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侧近光亮照射的暗处,以免被李哀川现自己红潮的脸颊。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红晕还抹之不去,整个车厢里面显得很有些安静,只有从车窗倾泻下来不断移动的光斑将两个人的世界渲染得寂寞无声,但是却又莫名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