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板美琴震了一震,双目迷离,就连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你的意思组织根本就是被一个历史的玩笑所骗出来的,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深藏在历史里面,一直以来被我们认为是潜在大敌的命控组织,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以来所扯集的历史证据,原本都是子虚乌有的,我们一直以来付出了无数人青春和生命坚信的正义,都是不存在的么”
御板美琴的话语明显带着一些颤抖的腔调,光光是想想一个费尽了几十代人的心血,一直以来坚守在最偏僻的地区,一群坚信着自己的信念和正义的人,所得到的竟然是告诉他们从前的一切和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事实,他们所坚持的,都是虚幻的,他们构想的,就如同一个臆想症人把自己的想象当真了一样,其实那些根本就是只属于梦里面才出现的东西,一个历史交错的玩笑,产生了组织这个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事物,否定了他们曾经历经了几十代人世世代代坚守的正义……
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御板美琴怎么能够接受!
“不是,我们有史料记载之中的证据,我们搜罗到了许许多多他们曾经存在的理由,拥有天演命理术的人,等于拥有了随处可牟取的财富和利益,有着这样的动力驱使之下,这个组织被创建起来的几率会是相当之大的!”
“或许是,但是实际上呢,那些所谓历史搜集的证据,经历的时代久远,或许真正的历史,谁也说不清楚了,甚至于水镜先生天演命理术大成,为什么还不能够预知到会有人偷了他的书本,为世作恶?这一切前后的矛盾,或许真正的莫基了从前那些被我们一直以来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实际上是错误和不存在的。”
李哀川的声音像是一种宣判,每一个音节都重重的击打在御板美琴的心口,又像是一把无比锋锐的长矛,洞穿了他心里面原本坚信了很多年很多年的正义,以至于都和他连成了一体,无法分离。
“保持联系。”御板美琴摘下了耳机,突然在周围深蓝的夜空和远方起伏不定的海面之中,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
什么样的信念,可以让一个人,乃至一样人,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正义,什么样的责任,可以让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甚至于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未来,坚守在一块被称之为是正义的土地上面。
但是当这一切都可能是一个虚无缥缈梦幻的时候,当这一切都可能是一场被轰轰烈烈滚动过去的历史所产生的误会之后,当这之中付出的牺牲和无数人前赴后继的信念都是一场如同奔向太阳一样壮丽且凄美的轨迹之后,那些曾经相互都坚信过,都坚持过,都为之热血为之牺牲过的正义,是不是从此就烟消云散!
“这样的玩笑我们开不起。”御板美琴美目涌出泪水,在微微起伏巨大船只的甲披和周围的上面,形成一个孤独的剪影。
李哀川叹了一口气,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安慰老头子,如果组织所要对抗的命控术组织真正的不存在,是不是代表着组织从此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没有了黑暗和邪恶,与之对应的光明和正义,也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国家每年在这方面的开销巨大,如果真正的证实组织的潜在敌人根本就已经消亡,为了节约经费开支,或许会对组织进行皆并归一,那样的话,所有原本失去了自由的特工,也应该能够回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向往的自由里面去了?
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哀川却没有办法高兴得起来。
李哀川从公共厕所出来,走入自己的房间走廊,恰好遇上了宴会回来的田文语田小恬等人,双方面对面,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李哀川,你先一步回来了?”田文语愣了愣,问道。
李哀川点点头。
“那好,等会来我的房间,我有事情需要宣布。”
田文语并没有询问为什呢李哀川会突然从宴会厅离开,而是皱着眉头,和众人继续走向自己的房间里面。
李哀川看得到阿莫,条顿,雨龙,夏冬青等人的表情,似乎都相当的不好,黄欣和阿莫等人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也径直去了,只有田小恬留了下来,和李哀川并肩站在走廊上面。
“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父亲田文语闷闷不乐的?”李哀川疑惑的问道。
“宴会场上面几个人都在找父亲的麻烦,像是约好了一样,父亲觉得本次比赛很不简单,刚刚说要宣布一件事情,就连我也不告诉,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宣布什么。”田小恬顿了顿,然后说道。
“李哀川,你不喜欢宴会场那样的场合吗?”
“我?没有,肚子不舒服。”李哀川撒了一个初中一直到高中都延续的经典谎话。
“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奇怪的是田小恬没有追问下去,声音反而变得有些温柔而缓和,使得李哀川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谎话有些撒过头了。
从他回来的时候开始,每每遇上这些事情,他都不得不对田小恬撤谎撒过去,这是不能够让田小恬知道的一切。
李哀川希望等这件事情了结了之后,一切的风波都平息了过后,会能够好好的静下心来,给田小恬解释这一切。
虽然这几乎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但是毕竟他是真实发生着的。
李哀川捂着自己的额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事的,可能是拉得过多了。”
“你恶不恶心呐!”田小恬皱了皱眉头,“快走,他们一定都到了。”
田小恬穿着红色的晚礼服,从后面看上去,勾勒出了她完美的曲线。
她的背影在李哀川的眼睛里面无限的放大,这就是他要拼命保护的,属于自己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