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十六章 蔡波家事
“嗐!你去那儿玩也就是最近这阵子的事儿,所以不知道,当初白河小四起家的地盘在广林卫校,没多久他就把附近的优家酒吧盘下来了,也就是几个月前才换了东家。酒吧生意这么好,白河小四又不差钱,怎么会变卖呢,那新老板据说年轻貌美,多半是他的姘头,没见里边的经理、服务员一个都没换么?所以这场子还是白河小四的,没人敢在那儿闹事,这才吸引了很多小资去啊。”
蔡波头上一阵冒汗,心说自己差点惹了大祸,还好有人拦着,否则真的暗中对付优家酒吧,到头来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自家老爷子因为驳掉了世安公司的生意,赔了钱不说,还战战兢兢至今,起因就是小看了白河小四。
在这件事上蔡局长不仅得罪了王柏,还得罪了当时是区警察局长的孟春来,如今孟局长成了政法委书记、区委常委,蔡局长更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自觉悔不当初。
当初能太太平平地揭过此事,还是靠着蔡波的媳妇凌彩玲,小凌和彭世平的侄女是手帕交,那彭真真又是王柏的干姐姐,说话能管用,蔡家这才赔了点小钱丢了点面子躲过一劫。
当初蔡波还觉得老爹小题大作,让自己媳妇抛头露面去当说客更是多此一举,平白丢了面子,后来财政局里出了一桩大事,也是跟王柏有关,局里的办公室主任因此丢了公职,连局长都调离岗位,引起很大轰动,当时蔡波才惊觉白河小四的势力之强。
说到白河小四,酒桌上一众狼友不免开始议论起此人的风流韵事,据说徐无双和邓玉兰这两个广林区最引人注目的俏寡妇,都已被他收入房中,实在令人称羡。
传闻此人喜好良家少妇。对懵懂少女却是无爱,也算是色出了格调,只是家里若有娇妻美眷的却要小心了,万一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起这些,不免有人要奉劝蔡波几句,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家里的嫂夫人想想。那凌彩玲是广林区公检法司系统里的一枝花,素来颇有艳名,要是入了白河小四的眼。可就麻烦了。
这些话听的蔡波是冷汗淋淋,想想自己老婆为了替老爹求情,可是与王柏见过面的,虽说有彭真真在做中间人,谁知道他们私下有没有见过面?
老爹惹了白河小四,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会不会是小凌做出什么牺牲啦?
经此一事,在座的众人都是意兴索然,又担心蔡波惹事牵连自己。纷纷找了借口离开,于是吃完这摊就草草散了。
没了狐朋狗友为伴,蔡波哪里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思,便叫了辆车回家。蔡波的父母都是官场中人。家境条件不错,不过房子却不多。蔡局长和蔡夫人各自都有分配住房,一套奉养老人,另一套自住。为免惹眼,仅仅自购了一套三居室供儿子儿媳当婚房,余下的不过是购置了几处商铺。
蔡波和凌彩玲二人住在广林镇南的星湖苑小区。这里离区检察院很近,步行几分钟就到,小凌上下班都不用开车,很是方便。
今天是周三,按照惯例是蔡波的“兄弟日”,总要玩到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美其名曰跟兄弟们联络感情,拓展人脉,其实主要是泡夜店找乐子,这些凌彩玲都知道,只是不去管他而已。
凌彩玲的父亲是区法院退休的老法官,跟蔡波的妈妈曾经是同事,因着这层关系,凌彩玲还在政法学院念大二的时候,就已经跟刚踏上工作岗位的蔡波相亲认识。
这桩婚事是家长们订下的,凌彩玲自己又想在公职系统发展,想寻一份助力,所以也称不上不情愿。
恋爱三年,毕业就结婚,起初小夫妻俩也经历过一阵甜蜜的新婚生活,可是婚后没多久,凌彩玲就发现自己的丈夫原来早就被一群狐朋狗友带坏了,早在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是夜店的常客,不知跟多少女人有染。
酒色固然**,却也是蚀骨,蔡波毫不自律的生活习惯让他的身体被掏空了,这也是他们结婚三年一直无子的原因,医生说他肾亏,精子活跃度很低。
凌彩玲一开始就觉得丈夫在那方面并不是很强,基本无法满足自己,可是并不介意,生怕给他带去压力,谁知道他是从根子就坏掉了。
从同事那里听来几句闲言碎语之后,凌彩玲忍不住去寻丈夫对质,蔡波承认了自己婚前有点爱玩,常跟朋友们出去泡妞,但那都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数,他还发誓自己婚后就已经戒掉了,从未有过。
那次凌彩玲虽然罚他一个月不许碰自己,但赌气过后还是原谅了他,可是有一次她出差去了外地,提前回家,本想给丈夫制造一个惊喜,回家竟发现有陌生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和丈夫大被同眠。
自己不过出差五天,蔡波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甚至还把女人带回家里,这让凌彩玲气得差点昏倒。那次凌彩玲真的发了火,跟蔡波大吵一架,还回了娘家。
不过终究没有下定决心离婚,婆婆出面调解,蔡波又主动认错,凌彩玲忍着委屈还是回了蔡家,只是对丈夫的感情已经消磨得所剩无几。
也就是那时候,凌彩玲被趁虚而入,先是中了周定文的迷药后跟他发生了关系,随后又被他以录像要挟去勾引蔡波的同事谭若风,找周定文拿回录像时她又被姓周的流氓欺负了一回,并知道一切都是谭若风导演的好戏,否则他还不知道检察院有她这么一号大美女。
虽然蔡波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可是失贞的凌彩玲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暗自责怪丈夫,觉得是他行为不检造成夫妻失和,才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自那以后凌彩玲对蔡波完全绝望,就此沉迷工作,每日早出晚归,沉浸在案宗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