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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〇节 被俘(七)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2222 2024-11-16 03:39

  有了日曹利夫上校无偿提供的这个团,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大好。我现在指挥的人有一千多将近两千,再加上还有火炮和坦克的支援,收拾对面那些德国佬,那还不是砍瓜切菜轻松加愉快。正因为如此,我此刻才有闲情逸致站在山坡上,笑眯眯地看着坡下的调兵遣将。

  阿瓦科夫少校的炮兵营,都是用马车拖拽的。到了坡下,驭手把马车停住,协助炮兵把火炮卸下来,接着把马车往远处赶,免得阻碍交通。阿瓦科夫是个有经验的炮兵指挥员,他在坡下指挥炮兵战士把火炮往两边的高地上推。北面的高地上摆了十门火炮,炮与炮之间的间距很大,据他说这是留给坦克出击的通道。剩下的二十门火炮,都部署在南面高地,他本人也待在那里指挥。

  切列姆诺夫中校的步兵团,也陆续进入山坡的南面,开始排兵布阵。十几个的整整齐齐的步兵方队,如同一张地毯迅速地铺满了整个山坡的南面。

  第58旅的通信兵也没闲着,他们正在铺设两个高地之间的电话线,这样一来,两个高地间的通讯,就不用派通讯员或者高声喊叫了。

  我信步走到停在部队队列前方的一辆坦克前,倒转枪托使劲地敲了炮塔两下,很快顶盖就打了开来,接着维托尔加诺夫大尉从里面冒出头来,大声地问道:“少校同志,您有什么指示吗?”

  “维托尔加诺夫大尉,请您注意了。”虽然我刚才就向他交代过一次任务,但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便重新再叮嘱一遍:“炮兵将在六点五十向德国佬的阵地开始射击,您的坦克部队在炮击开始后,立即出击,一定要在德国佬还没有从炮击中回过味的时候,就突入到他们的阵地里去。明白了吗?”

  “完全明白了,少校同志。您的命令我已经向所有的战士传达过了,时间一到,我们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德国人的阵地猛扑过去,等他们发现时,我们已经冲到他们的身边,开始用坦克炮弹和机枪子弹狠狠地收拾他们了。”

  对于大尉的回答,我感到非常满意,点点头又从步兵方阵走过去。

  切列姆诺夫中校正和几个指挥员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见到我过去,连忙站直身体说:“奥夏宁娜少校,您好!中校切列姆诺夫向您报告,第174团正在部署作战任务,请指示!”

  “请继续!”说完,我就转身往指挥所走,反正步兵由这么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员指挥,根本就用不着我瞎操心。

  回到指挥所,发现这里还挺热闹的,门口有哨兵站岗,屋子里不时有各级指挥员进进出出。日曹利夫上校身旁的木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了好几部电话,他就是通过这些电话,和他的部下保持联系。

  我进去时,他正好打完一个电话,见到我进门,连忙招呼我过去坐下,还主动倒了杯热茶递到我的手中。忙完这一切,他才问:“外面都准备就绪了?”

  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连忙站起来回答:“是的,上校同志。只等时间一到,炮兵就可以向德国佬的阵地开炮了。”

  他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客套地说:“奥夏宁娜少校,别拘束,这里是你的地盘,放轻松一点。”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手腕的手表,说,“还有两分钟。”

  正在这时,一名中尉军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来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报告上校同志,这是集团军司令部刚发来的电报。”

  日曹利夫面带微笑地接过来,还对中尉说了声谢谢,接着低头看电报。没看几行,他的脸色便变得异常严肃。

  就在日曹利夫看电报时,一名少校指挥员走到了我身边,抬手看了看手表,接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几下手柄,然后对着话筒说:“是阿瓦科夫少校吗?我是参谋长。做好准备了吗?”

  得到对方的答复后,他用手捂住话筒,对日曹利夫说:“旅长同志,阿瓦科夫少校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候您的最后命令。”

  几乎在日曹利夫接过话筒的同时,我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正好指向了六点五十分。我抬起头,等待着日曹利夫向他的部下发出最后的命令。

  谁知日曹利夫握住话筒,深吸了一口气,至少沉默了十秒,才开口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少校同志,我命令:原有的炮击任务取消,全体炮兵撤出阵地,迅速向东转进。”说完,不等对方有机会说什么,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上校同志,这是为什么啊?”我听到他突然下达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不禁有些急了,慌忙站起来追问:“为什么要突然取消炮击的命令啊?”

  不光是我,连他的参谋长也是一头雾水,眼前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向敌人发起进攻时,计划却被突然取消了,换了谁也想不通。

  日曹利夫上校把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参谋长,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奥夏宁娜少校,对不起。刚接到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说德军正在向米亚斯内博尔地区发起攻击,防御那个地段地第59集团军正在节节后退。为了防止集团军的退路被截断,我旅要迅速地赶往该地区,去支援第59集团军。”

  接着他一挥手,对他的参谋长和屋子里的其他人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然后他对我歉意地说:“除了炮兵部队,步兵第174团我也要带走。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随着日曹利夫上校的离去,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第58旅的通讯兵在拆卸指挥所里的电话线和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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