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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六章 拯救瓦西里的眼睛(下)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4671 2024-11-16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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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住了嘴,把脑袋垂到了胸前,无声地抽泣着,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着。

  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瓦西里,别担心,有我在这里,谁也没有权利让你变成瞎子。但是明天的手术,还是必须照常进行,由谢尔盖医生为你清除眼球里的脓水,不然的话,你真的会因此而失明。”

  瓦西里抬起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对一个狙击手来说,最宝贵的就是他的眼睛。如果让他变成一个瞎子,那么他就会生不如死。”

  “放心吧,瓦西里。”我继续说道:“我向你保证,你的眼睛绝对不会瞎。”

  瓦西里侧了侧头,似乎努力地想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接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您是在安慰我吗,军长同志?”

  听他这么问,我连忙肯定地回答说:“是的,瓦西里,我在安慰你。现在我安慰你,是想让你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

  我的话不光没让瓦西里放松,反而让他突然警惕起来:“您真的确认,我不会失明吗?”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在一种难以克制的感情驱使下,扭头望向了站在屋里的奥西米宁和谢尔盖,没有刻意地去挑选字眼,就自然而然地问道:“院长、谢尔盖医生,你们能向我保证,经过明天的手术后,瓦西里的眼睛不会失明吗?”

  我的问题,让奥西米宁有些慌乱起来。他有些惊慌失措地回答说:“将军同志,在我们现有的条件下进行手术,要想100%成功,是不太现实的。我能说的,只是我们会尽力而为。”

  对于奥西米宁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微微地蹙起眉头,又扭头望向谢尔盖,直截了当地问他:“谢尔盖医生,您的意思呢?”

  谢尔盖好像在想心事。听到我的问题,他迟疑了片刻,接着,紧盯着我说道:“将军同志。虽然风险比较大,但是我还是愿意试试。”

  我同样看着他的眼睛回答说:“谢尔盖医生,我信任您的医术,我相信您一定能成功的。”

  他默默地点点头,接着便一声不吭了。

  “听到了吗。瓦西里?”我转过身来,接着安慰情绪已趋于稳定的瓦西里,“谢尔盖医生说了,虽然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失明。”为了增强他的信心,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眼睛手术就是他主刀的。”

  我的话说完后,瓦西里再次有了反应。他昂起头。朝向了谢尔盖所在的位置,真诚地说道:“谢谢,谢谢您,医生同志。”然后扭头对着我说,“军长同志,谢谢您,您放心吧,我明天和配合谢尔盖医生做好手术的。”

  听到瓦西里总算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我也不由自主地长松了一口气。这时,奥西米宁走到了我的身边。用手肘碰了碰,在引起我的注意以后,他朝摆在床铺上的那把手枪努了努嘴,接着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把那把枪收起来,以免瓦西里再做傻事。

  我摇了摇头,伸出左手抓住了瓦西里的右手,轻轻地扳到了手心朝天的角度,然后又拿起床上那把沉甸甸的手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手心。

  瓦西里握着手里的手枪。笑着问我:“军长同志,您把手枪还给我,难道不担心我再做傻事了吗?”

  “是的,不担心了。”我口气生硬地说:“不过我提醒你注意,我们的枪口只能对准敌人,而不能对着自己或者我们的同志,明白了吗?”

  “明白了,军长同志。”瓦西里答应一声,将手枪重新塞回了枕头下面。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我站起身,对站在旁边的奥西米宁和谢尔盖一摆头,说:“院长、医生,你们和我一起走。”

  走到门口时,我看到走廊上还是挤满了病患者,只不过因为有我的警卫员拦住,他们才没有挤过来。我冲尤先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群驱散。尤先科对我的暗示立即心领神会,连忙向前一步,走到了病患者的面前,大声地说:“同志们,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别忘了你们都还是病人,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你们待在医院里的时间就会无限期延长。都散了吧,都回各自的病房去休息吧。”

  等病患者纷纷散去后,我跟着奥西米宁来到了他的院长室。等他关上房门,忍耐了很久的我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我怒气冲冲地问道:“院长同志,请您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把要摘除瓦西里眼球的事情,告诉了他本人?”

  奥西米宁见我毫无征兆地发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说道:“将……将军同……同志,我……我……不……不知……知道。”

  谢尔盖看到奥西米宁被吓得够呛,连忙出来为他打圆场:“将军同志,我估计这件事情,与院长同志无关,有可能是去病房换药的护士,在无意中说漏了嘴。”

  “好吧,就算是护士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是您这位医院的院长在事情发生后,又做了些什么?”想到刚刚有一群人用枪指向瓦西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您没有及时处理就罢了,居然还让医院的军代表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用枪口指向我们的英雄。”

  看到奥西米宁被吓得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我还是不解气地说:“您知道瓦西里是什么人吗?他可是战功赫赫的优秀狙击手,登载他英雄事迹的报纸,曾不止一次摆在了斯大林同志的面前。要是我晚去一步,发生了什么意外,上级又追查下来的话,就是把你和那个军代表枪毙十次,也难消上级的心头之气。”

  我最后的一句话,成为压垮奥西米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不要枪毙我,我是忠于斯大林同志……”

  本来为了瓦西里的事情,我还想狠狠地教训奥西米宁一顿,不过看到他坐在地上的狼狈相。我不禁又有些心软。我扭头吩咐尤先科:“大尉同志,把院长扶起来。”

  尤先科答应一声,上前几步来到奥西米宁的身边,弯下身就想扶他起来。没想到奥西米宁看起来不胖,但尤先科却没能将他拉起来。幸好旁边的谢尔盖没有袖手旁观。他也上前帮忙,和尤先科一起,将如一滩烂泥的奥西米宁搀到了一张长凳上坐下。

  我走到失神落魄的奥西米宁面前,咳嗽一声后,放缓语气对奥西米宁说:“院长同志,明天的手术,由谢尔盖医生主刀,而您,就去做他的助手吧。”

  原本陷入绝望的奥西米宁听到我这么说,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劲,猛地站起来,扑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拍着胸脯向我保证起来:“将军同志,您放心,在明天的手术里,我一定给谢尔盖医生当好助手的。”

  “这样最好。”我冷冷地对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冲着旁边的尤先科一摆头:“大尉同志,我们回去吧。”

  在回驻地的车上。尤先科好奇地问我:“将军同志,我有两件事情不太明白,能问问您愿意吗?”

  他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便客气地说:“你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我肯定会告诉你答案。”

  “第一、既然奥西米宁院长明显放下了很大的错误,您为什么不向卫生部门提出将他撤换的请求呢?”尤先科在得到我的允许后,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至于第二点,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处置军代表,而只是将他撵走?要知道以您的级别。就算将他就地免职,也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我听完尤先科的问题后,叹了口气,说道:“大尉同志,你以为我没有这样的念头吗?但是不行啊,卫生部门我根本没熟人,就算说什么,也没人买账。至于你所说的军代表一事,我之所以没有对他做出处罚,是因为负责医院保卫工作的都是正规军。他们的实力,和普通的民兵部队比起来,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要是把他们调走了,谁知道新来的部队会是什么样的是,所以对这位军代表所犯的错,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们刚回到住处,留守的两名战士中的一位,就迎上来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里面有一名少校在等您。”

  “是别济科夫上校的部下吗?”我边朝里走,边奇怪地问道。

  警卫员拼命地咬着头,回答说:“不是的,将军同志,来的这位少校,我根本不认识,是一个生面孔,”

  “是一个生面孔?”我将战士的话重复一遍后,有些意外地说:“既然是有事找我,为什么朱可夫元帅不派别济科夫上校,而派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校来呢?”

  警卫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好笑呵呵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很抱歉,将军同志,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进会客的那间客厅时,我见到另外一名警卫员,正陪着一名少校坐在桌边,边喝茶边闲聊着什么,两人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两人,他们停止了交谈,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来。见到我的出现,两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身子挺得笔直。

  我走到少校的面前,笑着问道:“少校,是您找我吗?”

  “是的,将军同志。”少校响亮地回答说:“我是奉命前来向您传话的。”

  我走到一张空椅子旁坐下,接着又对他说:“少校同志,请问朱可夫元帅这个时候派您到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任务传达吗?”

  “朱可夫元帅?!”少校在将朱可夫的名字重复一遍后,摇了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我认为您可能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元帅同志,他怎么可能向我下达什么命令呢?”

  “您不是朱可夫元帅的部下?!”少校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笑着问道:“少校,假如允许的话,您能告诉我,您是谁的部下吗?”

  “报告将军同志。”少校没有计较我嘲讽的语气,恭恭敬敬地报告说:“我是奉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命令,前来见您的。”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少校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我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会派人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所以一头雾水地问道:“他让您来见我做什么?”

  “将军同志,”少校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让我通知您,三天后,也就是3月29日,请您跟他一起到前线去视察部队。到时,由我来接您去和司令员同志汇合。”

  “罗科索夫斯基让我和他去前线视察部队?”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我有些茫然了,我紧张地追问道:“少校,您知道些什么吗?”

  少校的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将军同志,据我所知,司令员是得到了最高统帅本人的授意,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完,他不等我回过神来,又抢先问道:“允许我离开吗,将军同志?”

  听到他的话,我本能地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说:“您走吧,少校同志。”

  等少校离开后很久,我都没有从这个意外的消息带给我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就在这时,我听到尤先科用羡慕的语气说道:“将军同志,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您要走运了!”

  “走运,走什么运?”我没有听懂尤先科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所以有些不满地反问道:“大尉同志,你别再和我打哑谜了,能把事情说得明白点,让我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行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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