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这些都是警察的事。”
也不是秦明这个人多事,换做另一个人,想让秦明管,秦明还不一定理呢。只是顾绍钦是他的好朋友,免不了要多几句嘴,外加,替他出出主意。虽让从来没人用他的注意。
“洛可那小子是不是你弄出去的?”
“他是去出差,关我什么事?”
顾绍钦觉得秦明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有重一巴掌把他糊出去的冲动。
秦明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就招人烦,索性闭嘴了,要是顾绍钦知道他这个想法一定会说,早就想让你闭嘴了。
“对了,帮我照顾几天念念吧,这些天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还要照顾小米。”
这点小事对于秦明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啦,一口答应下来。才想起,要是真的照顾念念,那还是要小丽,有心虚的看着小丽,小丽也没说什么。
“念念呢?怎么没见她?”小丽这才四下找起了秋之念。
“念念认识了个朋友,现在正在他的朋友家,等会儿就回来了。”
秦明和小丽点头,在这里等秋之念过来,顺便带她一起走。果然没过一会儿,林夫人就带着子乔和秋之念过来了。秋之念一进门,就抱住顾绍钦叫爸爸,顾绍钦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在看完爸爸后,秋之念趴在孟小米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妈妈妈妈,你起来陪我玩好不好?”
孟小米的眼睛却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顾绍钦也没办法,只能沉默。
“顾总,您好,我是林云的夫人,子乔的妈妈,这次多谢您把子桥带回来,这是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林夫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东西,看得出来,虽然都是一些小东西,但准备得很用心。
“您太客气了,谢谢您照顾念念。”
相互寒暄过后,林夫人就带着子乔走了,绍钦附带着秋之念走了,诺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顾绍钦和孟小米两个人,有些冷清。
“小米,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你失踪这么多天,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还是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了,你怪我去救你晚了,才不想跟我说话的?”
顾绍钦地声音低沉而温柔,让孟小米也为之心动,只是依然是什么也不说的样子。
绍钦,在失踪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现在见到你也真的很高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绍钦,我也想起来抱抱你,真的。
孟小米的眼角又浸了泪水,顾绍钦听医生的话,也不敢太过逼她,医生最后告诉他,顺其自然最好。
顾绍钦叮嘱一声和护士好好照顾孟小米后,就出发去了公司,在路上,他接到了李警官的电话,说苏一弦抓住了,现在就关在公安局里,让他去一趟,做个笔录。
苏一弦终于抓得到了,顾绍钦的心放下了一半,以后可以减少担惊受怕了。
苏一弦又来到了公安局,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还是这个样子,四面都是墙,除了门之外,连个窗户都没有,墙是隔音的,为了审讯的时候不被打扰。自己坐在里面,对面还有两把椅子,那个姓李的警察就是自己过不去了,他知道,这一次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这一次先进来的不是警察,而是顾绍钦,这一次的顾绍钦比前两天见到的时候消瘦了许多,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胡子茬,但他的脸绷着,看向她的神色意味不明,让苏一弦有些害怕。
“警察让我来录笔录,你教唆狄青龙绑架小米和我女儿,绑走小米的姥姥,还有你和狄青龙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不用说了,你还让我帮你?”
顾绍钦每数落一件苏一弦的罪恶,苏一弦的心里就沉一分,直到最后,他知道,顾绍钦是不可能帮自己了,自己也没什么可以骗他得了。
“绍钦,绍钦,你不是说只要我放了展老太太,我们就在一起吗?是你说的,你为什么要骗我?还有,孟小米,我真的不知道孟小米怎么了,你相信我,绍钦。”
顾绍钦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好笑,虽然变了一张脸,但前几天她还有方媛媛的高傲,但是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泼妇,那个方媛媛彻底死了。同时,顾绍钦心里对他最后一丝怜悯也没有了。
“那你放了姥姥吗?如果,那天不是你,姥姥至于现在在医院吗?”
看着眼前假惺惺的顾绍钦,“我放了啊,你没看到吗?那天我要送她去医院,结果半路出了车祸。”
顾绍钦不再说话,也不想再说了。
在阴冷的房间中,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静。连随便动一下的酥酥声都能听得到。
“绍钦,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缠着你吗?我是真的爱你,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在展老太太被抓的时候跟我做戏不是吗?”
苏一弦突然换了一种态度,看她怪异的脸色,顾绍钦知道,走到这一步,还是要摊牌了。
“我不管你为什么爱我,你的爱已经伤害到了我的家人。认罪吧。”
顾绍钦并不怕他摊牌,从前不是他对不起方媛媛,现在也不是他对不起苏一弦。
“绍钦,我……是你的妻子呀。我是方媛媛啊,你唯一的妻子。”
听到这里,顾绍钦并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饶是方媛媛自己已经做好了顾绍钦在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的准备。
但是顾绍钦就在那里冷眼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反对。
“你早就认出来我了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直到现在,方媛媛依然抱有一丝幻想,以为顾绍钦在他承认了他的身份之后,能顾念一丝的往日情分。
“你把小米放哪?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方媛媛这个时候看到顾绍钦眼中的怜悯,脑子么猛然清醒了。
对啊,自己怎么能说自己是方媛媛呢?在自己成为苏一弦的那一刻,方媛媛就已经死了。
方媛媛有他自己的骄傲,现在的自己呢?为了活着出卖一切。现在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要出卖了吗?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写怎么写吧。”
顾绍钦看她真的醒过来了,这才是真正的方媛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同样,在外面的要是这样的他,更加不好对付。
顾绍钦转身出去要对警察录笔录,苏一弦叫住了他。
“绍钦。”
顾绍钦转过身来,看他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你爱过——方媛媛吗?”
“年少轻狂时她很好。”
得到答案,苏一弦觉得自己现在死也满足了,眼泪流出,面上却笑了。
“谢谢你。”
看着这样的苏一弦,顾绍钦恍惚看到了当年的方媛媛。
“再见。”
顾绍钦说完真的走了,这一别,再见不知何年。
顾绍钦据实录完笔录,就回去照顾孟小米了。孟小米已经确实没有什么事儿了,剩下的只是心里的心结还有静养。索性顾绍钦把家收拾了一下,把孟小米接回来。
顾绍钦让保姆把家打扫好,一切按照孟小米走之前的风格弄,什么都不许变。也许他回来看到,就会想起点什么。
等保姆弄完一切,自己又在超市买了点东西,顾绍钦才去医院接送小米。
孟小米被接出来的时候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眼神涣散。
顾绍钦给他换好衣服,抱着他坐上了自己的车。
在路上,顾绍钦的车特意开得很慢,慢的连每一份风景都能赏到。一路上边走边说。
“小米,还记得吗?以前我们每一次一起下班,都是这么走。我们在路上会商量回家吃什么,今天我们回家后要吃什么呢?现在念念和钦钦都不在,我们可以过我们自己的二人世界。你说好不好啊。“
就这样,顾绍钦和孟小米说了一路,事实上是顾绍钦自己自言自语了一路。
孟小米能够听的见顾绍钦说的每一句话,她好想告诉顾绍钦,记得,他说的那一切她都记得,记得他们经历过的一切。记得他们说活的每一句情话。
现在他回来了,她好想紧紧地抱住,抱住近在眼前的幸福。可是他动不了。甚至连眼神都不能自己控制,只有睁眼和闭眼,醒和睡。
顾绍钦把车开到了家,两个人好像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顾绍钦又把孟小米从车上抱下来,一直到了他们的房子还不放手。
桌上是保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桌前给孟小米准备了一张椅子。但是顾绍钦并没有抱着孟小米直接吃饭,而是先带她到房间转了一遍,边转边说。
小米,这是我们的卧房,你看看,是不是还是老样子?这次我没有把衣服乱放,都收拾好了;
小米,这是我们的洗澡间,那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洗澡;
小米,这是我们的……
顾绍钦介绍着房间,说着他们在这房间里经过的一点一滴,孟小米闭上了眼。
等顾绍钦发现孟小米的疲惫之后,把她放在饭桌前的椅子上,让她休息一会儿,喂他吃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