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汗,畏答儿大人力斩汪罕座下大将合答吉!大王子枪挑王罕座下骁将哈吉勒失剌,我军大胜。”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传今兵将两颗血淋淋的首级扔到自己的马前,铁木真放声大笑起来,这第一仗终于胜了。而且自己的儿子们看来也逐渐成为一名勇敢的蒙古战士了。
这时木华黎道:“大汗,札朩合的人马就要出动了,畏答儿一个人恐怕支持不住,我们也该出动第二批人马了。”
铁木真点了点头,这时他也以经看见在远方观战的札木合人马开始动了。立刻大声道:“主儿扯歹。”
主儿扯歹立刻催马上前,道:“大汗,我们兀鲁兀惕的战士早己经准备好了,只等你下令了。”兀鲁兀惕部素来和忙忽惕部齐名,刚才看着忙忽惕部大胜克烈军,更是一个个都擦拳磨掌,恨不能马上就投到战场中去沖锋陷阵,杀敌立功。
铁木真点点头,笑道:“很好,你去吧。”
主儿扯歹一挥手中的大斧,道:“兀鲁兀惕的勇士们,跟我杀呀。”带领着兀鲁兀惕部的三千人马冲出红柳林,向战场杀去。
这时铁木真又对博儿忽道:“把休息的人马全都招集起来,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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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札木合一心想要保存实力,但也知道,如果桑昆真的被蒙古军杀死,那么自己可是绝对逃脱不了责任。因此见桑昆大败,也和脱黑脱阿领着自己的人马,赶上去救援。他们让过桑昆的败军,截住忽亦来的人马,厮杀起来。
札朩合的人马休息了这么一会,也缓过乏来,因此全军抖擞精神,迎战蒙古军。而蒙古军刚刚大胜,士气正旺,因此双方一直打了个势匀力敌,不相上下。不过蒙古军到底人少,时间长了,恐怕也不敌札木合的人马。
不过这时主儿扯歹以率军杀了上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加入战团,而是率军绕到札木合军的侧翼,从肋部发动进攻。这也是兀鲁兀惕部和忙忽惕部惯用的联手攻击方式。
但兀鲁兀惕部和忙忽惕部原本都是札木合的部下,因此札木合也熟知这一战术,立刻命脱黑脱阿带两千人马,到侧边去阻击主儿扯歹。脱黑脱阿带领人马一走,畏答儿面对的正面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趁机率军猛攻。
而在另一侧,脱黑脱阿也与主儿扯歹率领的蒙古军交战上了。主儿扯歹手使大斧,勇不可当,麾下的兀鲁兀惕部人马个个悍勇善战,脱黑脱阿那里抵挡得住,交手不过几个回合,就败退了下来。札木合本来也无心和蒙古军硬拼,一见脱黑脱阿不敌主儿扯歹,也就立刻指挥人马撒退。不过刚好破了兀鲁兀惕部和忙忽惕部的合击战术。
主儿扯歹和畏答儿见自己的合击战术失效,立刻合军,在后面追击。札木合则率军则战则退,渐渐两军都以经远离了红柳林。铁木真在林中看着,不由心中大急,因为现在这只是王罕的先头人马,大队援军一定要在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赶到,但这时两军追击以远,鸣号招呼他们回来以然不及,忙命博尔忽飞马赶去招回他们。
而这时主儿扯歹和畏答儿正在奋力的追赶札木合和桑昆的败军,忽然见前方尘土飞扬,败军向左右一分,一支人马出现在自己前方,这正是王罕大军的先头人马,也是克烈部的三支精军中的另一支,土绵土别干部,主将是土绵土别干部的族长,阿赤黑失仑。他率军让过了札木合与桑昆,迎向了蒙古军。
主儿扯歹和畏答儿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合作了多年,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主儿扯歹立刻率领着兀鲁兀惕部的士兵迎了上去,与阿赤黑失仑的土绵土别干部军交战在一起。
阿赤黑失仑也是克烈部有名的猛将,一马当先,挥舞贯用的厚背大刀,指名点姓要找主儿扯歹一决胜负。主儿扯歹自然不会怯战,挥动大斧上前接战。
“当、当、当、当……”两人刀斧相击,连继硬拼了十几下,互相又震得膀臂酸麻,虎囗发疼,但打了个平分秋色。但这时两军以经混战在一起,两员主将都被混战的士兵隔开。
阿赤黑失仑挥舞着厚背大刀,一面斩杀着周围的蒙古军,一面在乱军丛中,继续寻找着主儿扯歹,继续完成两人未分的胜负。
就在这时,阿赤黒失仑忽然发现自己人马的左侧一阵大乱,有一支蒙古军从克烈军的左胁杀入。克烈军不曾防备,顿时大乱起来。原来这正是忽亦来率领着忙忽惕部的人马,绕到了克烈军的左侧杀入,将克烈军拦腰冲为两断。
阿赤黑失仑大惊,也顾不得再找主儿扯歹,拨转马头,向忽亦来的人马方向杀去。迎面正好遇见术亦、察合台和窝阔台兄弟三人。
他们之中,察合台和窝阔台都是初次上阵,而术赤也是年轻好胜,刚才一战击败了克烈军,都十分兴奋。这时随着忽亦来攻击克烈军的侧翼,又一举攻破,也不禁有些轻敌,正好见到阿赤黑失仑率军杀上来,一看便知是敌军的主将,三人立刻催马迎上。
阿赤黑失仑虽然不知道他们就是铁木真的儿子,但只要知道他们是蒙古军就够了,一挥手中的大刀,向冲在最前面的术赤砍去。
术赤见他来势凶猛,立刻挥矛招架。术赤到底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刚才又征战了大半天,力量早己消耗大半,这时那里敌得过阿赤黑失仑的巨力,刀矛相击,立刻被震得虎口破裂,也握不住长矛,脫手坠地。
察和台虽然一向与术赤和,但在这时却是一致对抗外敌,因此一见术赤有危险,也立刻催马上前,挥矛刺向阿赤黑失仑。
阿赤黑失仑一见,也顾不得去追及术赤,挥刀横扫,正击中了察和台的枪杆上。察合台比术赤还要小两岁,更是不济,被挡得坐不稳马背,从战马的一侧摔落了下来。
阿赤黑失仑哈哈大笑,正要催马上前,取察合台的性命,忽然冷风袭面,心知不好,身形急向一侧一闪,虽然躲过了面门,但左臂上却己中了一箭。原来射出这一箭正是窝阔台,他年纪虽小,却比两个兄长沉稳得多,一见术赤败阵,就知道这员敌将绝不好对付,于是弯弓撘箭,向阿赤黑失仑射了一箭,恰好救了察合台。
就这么缓了一缓,察合台就地一滚,以翻身站了起来,而术赤也已拍马赶到,从马上伸手去拉察合台。而察合台也伸出手去,抓住兄长的手,借着这一拉之力,从地上跃起,坐到术赤的战马上,两人共乘一马,退到窝阔台的身边。
阿赤黑失仑虽中一箭,从身披厚甲,入肉并不深,但却愤怒异常,他拨出箭枝,怒吼了一声,正要又向他们兄弟三人杀去。
就在这时,主儿扯歹己催马从侧面赶了过来,手中的大斧化作一道黑光,直砍向阿赤黑失仑。
阿赤黑失仑急忙双手握刀,侧身招架。
他们两人的力量本来差不多,但主儿扯歹这一斧却加上了战马的冲力,而阿赤黑失仑的左臂又受了伤,虽然伤得不重,但这时双臂攒力时,伤囗崩裂,手臂一软,刀杆立刻被大斧压下,正打在自己的头盔上。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震得眼冒金星。
主儿扯歹趁机复加一斧,将阿赤黑失仑斜肩带臂,砍成两段。
克烈军被蒙古军拦腰截断之后,本来就以经阵脚大乱,现在主将也巳阵亡,更是慌成一片,纷纷拔马败逃。
主儿扯歹和畏答儿合军之后,正耍继续追赶。这时博尔忽以经快马赶到,大声道:“大汗有令,主儿扯歹、畏答儿立刻回军,不得再追赶克烈军。”
两人见铁木真传令,不敢不听,立刻招呼人马,准备撤军。但术赤却有些不服,道:“博儿忽叔叔,现在克烈部以经被我们杀得大败,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反而要撤军呢?等我追上去,杀光了这些克烈人,再回去见父汗。”
博尔忽脸色一变,厉声道:“大汗的将令,谁敢违抗。术赤,你虽然是大汗的长子,如果胆敢违抗大汗的将令,我现在就立刻将你斩于马前。察合台、窝阔台,你们两人也是一样。”
术赤心里一凛,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有忘乎得意了,他虽然是铁木真的长子,但在四杰四猛等人面前也不敢放肆,只能老老实实的以晚辈自居。由其是这博尔忽,他本是月伦夫人的养子,与铁木真有兄弟之谊,平时铁木真事务多忙,主要都是由博尔忽教他们骑马练武,十分严厉,术赤在心里也怵他一头。因此被博尔术厉声指责,术赤吓得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