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到有可能是华方派人所为,桑泰的底气足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多了一份冷意:“豺爷,如果这件事真是华方派人做的,那么很显然,肯定是他们先一步获知了我们的计划,也就是说有人泄露了消息。”
“我的人都在这边,不可能泄露消息。而你有人在华方,他们泄露消息的可能性更大,所以这件事的主要责任……。”
话到此打住,桑泰点到为止,也不说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行。
电话那头的豺爷无法再沉默:“桑泰先生,你怀疑我的人?那么请问,如果真是华方所为,为什么他们劫持了东西后不回撤,反而这伙人朝我们的方向而来了呢?”
桑泰冷笑:“豺爷,您可是上百岁的不倒翁,阅历丰富无比,用你们的老话来说就是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这么简单的道理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们的人在关卡这里拦截他们,却是找到了一个空盒子,里面装了一个手雷炸得本人的手下损失惨重,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着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罢了,东西可能早被其他人带回去了。”
听了这话,豺爷急了:“这么说,这东西已经在去往华方的路上了?”
“您说呢,我的豺爷?”桑泰冷笑反问。
“呼……。”豺爷郁闷地吐出一口闷气。
“豺爷,东南亚这边我可以派人一路追击,甚至封锁进入华方的边境要道。”桑泰接着道:“但是,我依然不能保证能够拦截住他们,毕竟这是一伙训练有素的人,肯定是华方中的精英,所以您安插在华方的人必须有所行动,同时尽快查处内奸。”
“好,我知道怎么做。”豺爷阴冷的口吻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华方所为,我相信自己的人不会轻易背叛,所以这事等抓到那几个人后再做定论吧。”
“好,那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再见。”桑泰挂掉电话,嘴里骂出一句:“老东西。”
“将军,那老东西怎么了?”身后的青年好奇一问。
桑泰冷冷扫了青年一眼,吓得青年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再问。
“支援的人什么时候到?”桑泰吐出一句话
。
“一个营的人,半个小时后会到。”青年回答。
桑泰脸色一沉:“一个营怎么够,给我调一个团。”
“啊。”青年心里一惊,反应过来时急忙道:“是,马上调遣。”
一个团,那可是一千多人啊,几乎是桑泰属下一半的武装力量了。
这么庞大的一支力量追剿几个人,这还是首次,余飞几人应该感感到很荣幸了。
此时的余飞几人正在浓密的原始森林里深一步浅一步地奔逃。
原始森林老树盘根错节,到处是浓密的树丛和横生的藤蔓,加上没有人走过,可以说是根本无路可走,只能一边走一边开路。
几人都没带开路的砍刀锯子之类,只有短小的匕首。
匕首这东西割一些小东西还行,用来开路那是远超其使用范围了,根本用不了,所以有时候只能用身体碾压过去。
更要命的是,这个季节正好是毒蛇猛兽活动的季节,尤其是毒蛇,稍有不慎那可比跟匪徒直接火拼更危险。
尤其是昨晚上还下了一夜的雨,使得这路就更难走了。
原本几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这一路走来,衣服全被树叶上的水滴给湿透,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然而这时候逃命要紧,也顾不上什么不舒服了。
这点困难对余飞来说小菜一碟,比这种情况糟糕数倍的地方他都去过,至于岳精忠就更不用说了,他以前就是在原始森林里厮混的。
暗影也在东南亚厮混过,也没什么问题。
阿发和李光就有些吃不消了,两人虽然也在东南亚跟黑魔王保安搞过特训,但那时他们是跟着队伍一起,装备齐全,而且人多,根本没遇到过这种艰难的情况。
所以两人走得很艰难,尤其是李光,某个地方受伤了,走路都不敢过于用力,否则那是撕裂的疼。
岳精忠和暗影前面开路,阿发扶着李光,余飞断后。
这时,阿发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飞哥,李光快不行了,得检查一下他的伤势。”
前面的岳精忠和暗影停下来,余飞迅速过来,虎目环视了一下
周围:“去那棵老树下吧。”
“好。”阿发一点头:“光头,忍着点。”
李光脸色有些发白,但咬着牙很牛气地道:“没事,一点都不疼。”
阿发脸皮一抽,这还不疼,那样子可不像是不疼的样子,阿发甚至担心李光男人的家伙报销了,那可就是现代版的太监了。
“精忠,暗影负责警戒。”余飞吩咐一声,也过来帮着搀扶李光到了那棵大树下,选了一个稍稍干燥的地方让李光坐下。
“哪里受伤了?”余飞问。
李光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裤裆。
“张开。”余飞命令。
李光按照吩咐张腿,只见裤子中间果真通了一个孔,弹孔的位置鲜血都将裤子染红了。
阿发看着直揪心:“飞哥,这下阿光惨了,不会那玩意废了吧?”
“废了就废了,没啥大不了的。”李光牛哄哄地道。
“额……。”李光狂冒汗。
那可是男人的象征,男人谁不当其是宝贝中的宝贝,可这家伙竟然说得这么轻松,废了就废了,真不想做男人了吗?
“阿光啊,那可是你男人的身份象征啊,难道你想去做人妖?”阿发黑着脸问。
“你才要做人妖。”李光不爽地回怼了一句。
“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阿发,你少说两句。”余飞不爽地打断两人,命令道:“李光,裤子脱了。”
“啊?”李光有些难为情啊,尤其暗影就在旁边呢。
“啊什么啊,让你脱你就脱。”余飞也懒得多说,朝阿发命令:“阿发,帮他脱。”
“好勒。”阿发上前:“那个,光头啊,这可是飞哥的命令,乖乖听话吧。”
李光没办法,只好任由阿发摆布了。
“稀里哗啦”声中,阿发很快将李光的外裤脱了下来,剩下最后一条小裤,李光红着脸死死抓住裤头不让脱。
阿发求助的目光望向余飞:“飞哥,他不让。”
“真啰嗦,浪费时间。”余飞没好气地发出一声,大手一抓一扯,“嘶拉”一声,整条裤子直接被余飞撕成破布,简单粗暴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