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翦接近毛海的身边,右脚踢向对方,一个鞭腿,踢在毛海的保护罩上,又一拳,跟着砸了上去。
毛海则是趁着杨翦换招的间隙,把手中的火焰,射向杨翦。
杨翦并没有直接用苍穹霸主把毛海杀了,而是想拿毛海检验一下身上的护身软甲的效果。
观众们只看见杨翦贴着毛海,赤手空拳地猛攻毛海,而毛海的火焰不断的烧灼着杨翦的身体。
很快,毛海就发现了不对劲,对方的拳头砸在自己的灵力护罩上,灵力那是越来越少,而自己的火焰烧在对方的身上,那是一点用都没有,显然对方也穿了防御护甲的。
“别打,别打,我没灵力了,我投降!我把积分都给你,你别杀我!”
毛海开始求饶了,因为杨翦的近身缠斗,自己连拿出灵石补充灵力的时间都没有。
毛海的话,裁判官都听见了,然后就把毛海的积分全都划到杨翦名下了,然后把毛海卷离了一号擂台。
“一号擂台,四一五号胜利!”
裁判官的声音,让校场里的观众们再次震惊:其他擂台到现在都还没有分胜负,一号擂台已经结束两场比赛啦!
杨翦对郭云卿为自己准备的护身软甲,非常满意,刚才毛海的火焰,都被护身软甲抵御了,
可惜了身上的劲装,被火焰烧出好多个打洞,边缘处飘荡着烧焦后的气味,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护身软甲,上面沾粘着烧焦的丝绸污物。
“或许应该感谢毛海,让我显得如此狼狈,嘿嘿嘿!”
杨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许多地方也被毛海的火焰烧焦了。
“那是,接下来,你的对手肯定会以为你是用尽力量才吓跑了毛海的,嘿嘿嘿!”
点苍也同意杨翦的话,如今的杨翦身体外表,看起来就是被毛海烧得很狼狈的样子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除了在一号浮空擂台上空的裁判官,沙滩休息区的参赛选手,都认为四一五号肯定是用尽力气了的。
而那些在校场上观看比赛的观众,则是为毛海感到惋惜:真是可惜,再烧一会,估计就能让那四一五号选手投降了啊!
一号浮空擂台的裁判官,施展修为,施放出一阵清风,刮过擂台平面。
裁判官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按照大会的要求,每场战斗后,把擂台清理一下。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裁判官问着杨翦。
杨翦很奇怪,刚才那个冷漠表情的裁判官居然会跟自己聊天了:“不用,我其实没出多少力气啊。”
“老夫鲍永志,是这新兵训练营的教官,刚才对公子你无礼了,还请公子原谅。”
这裁判官倒是个豪爽性子,当初听坊间流传这四一五号是个废柴,摆出了新兵教官的架子,所以才对杨翦爱理不理的。
如今知道杨翦是个杀伐果断的性格,这种性格可是这些当教官的人最喜欢的,所以鲍永志就主动道歉了。
“噢!原来是鲍前辈,小子失敬!”
杨翦知道这个裁判官鲍永志,是因为自己刚才上不来这浮空擂台的事情,所以道歉的。
“按照比赛规则,每次战斗之后,都可以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的,你确定不要休息吗?”鲍永志再次询问道。
杨翦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用啦,前辈。每次上来这浮空擂台,都得搭梯子,很麻烦的,你帮我把下一个对手叫上来吧!”
裁判官鲍永志听到杨翦这样说了,也就随他了,然后鲍永志大喊一声:“一号擂台,有请下一位挑战者!”
杨翦等了好一会,却发现下一个对手,迟迟没有上来。
“呃,前辈啊,怎么下一位对手还不上来啊?你能帮我问问吗?”
其实不用杨翦去提醒,一号擂台的鲍永志其实心里也在嘀咕,他用通信玉简,联系了一下在沙滩休息区的播报员,才弄明白了事情原委。
“看来你凭空多了一千多点的积分啦。”鲍永志看着杨翦微笑的说道。
杨翦觉得莫名其妙,在鲍永志的解释下,这才弄明白了。
原来,毛海喜欢结交朋友,所以在第一天填写挑战表的时候,就拉了一群人去填写,然后毛海和他的那群朋友,都把杨翦列为了第一个挑战对象。
因为这群人是一起提交的表格,所以顺序都排在毛海之后。
等到毛海被狼狈的打下擂台之后,他赶紧对自己的那群朋友说:杨翦还没用力,连武器都没用呢,就把自己打败了。
当得知毛海这炼气巅峰的实力,都没有把杨翦的全部实力逼出来,毛海的那些朋友们呼啦一下就炸开锅了,连忙弃权!
“一万六千五百三十三号,一号擂台!”播报员再次喊出了一个号码。
“我,我也弃权!”
人群里一个人站起来,拿出自己的身份号牌,交给了播报员,然后离开了沙滩休息区。
这已经是第十二个挑战杨翦的选手了,也是毛海所认识的朋友,得知毛海的下场,这家伙也学着前面几个选手,果断弃权,交出了自己的积分!
“哇靠,不是吧,一连十个人弃权的,到底怎么回事?”
休息区里的其他选手疑问道。
“是啊,那个四一五号不是废柴吗?”
就连校场里的观众们也都很疑惑啊?
“难道是玉鼎宫收买了那些选手吗?”一位观众问道。
“不可能吧,我看这些选手的编号,各个门派都有啊,还有两个是散修。玉鼎宫应该不屑做这些事情吧。”
确实,玉鼎宫不屑做这些事情。
此时玉鼎宫的贵宾席上,坐着一些和玉鼎宫关系密切的门派长老,他们的弟子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挑战玉鼎宫弟子的。
“哎哟,云卿仙子啊,你就透露一下你们玉鼎宫的打算嘛。”一位老者微笑着询问道。
“是啊,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们玉鼎宫在扮猪吃虎,是不是啊?”另一位老者也附和道。
“扮猪吃虎?”郭云卿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认为四一五号选手,拿了两项考验的历届最差成绩,是在示弱?而我们在扮猪吃虎?”
“难道不是吗?”一位老者疑惑道。
“哈哈哈。”郭云卿却是只顾自己大笑,却不回答问题。
因为回答问题,有林欣月帮她回答:“各位前辈,我们玉鼎宫一向实力雄厚。今年,我们玉鼎宫的目标,是让四一五号去拿比武冠军呢。”
“拿冠军?”
几位老者大吃一惊,因为玉鼎宫并不擅长战斗,历年来的比武,很少拿过好名次。
上一次玉鼎宫拿比武冠军,还是李飞欧得到的,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出了个林欣月,也只是拿了第四名。
可是李飞欧和林欣月,当年的天资卓着,修为可比如今的杨翦高了许多。
“对啊,各位前辈,那些幻境考验、耐力考验,四一五号觉得是小儿科,所以就随便的去走了走,试了试。至于坊间流传他是废柴,那也是大家嘴里说出来的。这不是我们玉鼎宫放出去的谣言咯。嘻嘻嘻!”
林欣月的话里,关于杨翦身份的任何一点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呃……”
从玉鼎宫得到这样的消息,这些门派的长老们,也马上拿出通信玉简,把这消息发送给自己门派管事的人。
玉简里发送的信息很明确:如果四一五号真的比自己的弟子强,那就果断弃权吧,没必要挡在四一五号夺冠的道路上了。
杨翦坐在一号擂台上,等得好无聊,所以用兽语和点苍开始交流。
鲍永志看见杨翦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还有心情逗鸟,觉得这小子的心境不错,越看越喜欢。
很快,第三个挑战者来到一号擂台,只不过,他并不是原先排在第十三位的连夏,也就是天剑门连泗长老的儿子。
如今的连夏公子,正在七号擂台上当擂主。
当时连泗发现劝阻不了自己的儿子,于是来了个偷梁换柱的把戏,利用关系,把原本还没有轮到当擂主的儿子,给调到前面去了。
现在,杨翦面前的这个对手,两边肩膀上各自站着一只老鹰,脚下还站着一只狼,不过不是成年的狼,是头幼狼。
“这是一个北境的猎人,也是驯兽师,他们擅长和野兽一起协同作战。”鲍永志为杨翦解释道。
“嘻嘻嘻,这还是一个女娃娃哦。”点苍在杨翦的肩膀上,悄悄说道:“她怀里应该还有一条蛇,你要小心啦。”
对手用着杨翦听不懂的方言,对着杨翦抱拳行礼,杨翦也礼貌的回礼道:“在下杨翦,来自玉鼎宫,请!”
杨翦是第一次遇到指挥动物一起战斗的人,摆出了白鹤晾翅的起手式,微笑着看着对方。
哪知道对方笑了笑,拿出自己的鞭子,然后用不熟练的大周国语言说了一句:“幽兰族,仁妮惠儿,请多指教!”
杨翦看见对方这么客气,再次微笑着说道:“请吧!”
仁妮惠儿对着自己的两只老鹰宠物,叽叽咕咕说了两句,那两只老鹰就飞到空中,围绕着杨翦,寻找机会进行攻击,而仁妮惠儿自己则是和身边的幼狼一起,对杨翦形成包围的态势。
杨翦微笑着看了看擂台上的一个对手加三只动物,嘴里嘀咕了一句:“看看是你的野兽厉害,还是我的万兽决厉害!”
“咻……”
杨翦鹰击飞向仁妮惠儿,这让仁妮惠儿很惊讶,对方的样子,忽然就变成一只巨大的老鹰形状,向自己快速接近。
“啪!”
仁妮惠儿的鞭子抽空了,旁边的幼狼迅速的跑向杨翦,试图从杨翦身后攻击。
“咻!咻!咻!”
杨翦快速在仁妮惠儿身边,连续使用鹰击,闪过鞭子的攻击,绕到了仁妮惠儿的身后。
“啪!”
杨翦重重的拍在仁妮惠儿的背后,然后发现这个女孩居然没有灵力防护,然后仔细一想刚才鲍永志提醒过的,对方是和野兽协同作战的,也就释然了。
仁妮惠儿被杨翦拍得往身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她的两只老鹰宠物发现主人有危险,马上就飞下来,和幼狼一起攻击杨翦。
杨翦才不去管那三只野兽呢,大步跨到仁妮惠儿身后,一个扫堂腿,就把仁妮惠儿放倒了。
这还没完,杨翦抓起仁妮惠儿的一条腿,抡起来,转了一个圈,就把仁妮惠儿扔早擂台旁边的防护阵法上了。
“嘭滋……”
擂台的防护阵法被撞击得发出一阵响声,仁妮惠儿没有摔下擂台,而是顺着防护阵法趴到了地上。
“嗷呜!”
幼狼看见主人的遭遇,大声嚎叫着,露出獠牙,和空中俯冲而下的两只老鹰,一起扑向杨翦!
“吼……”
杨翦用出了并不成熟的“虎咆”!
然后就看见仁妮惠儿的幼狼,趴在地上,嘴里哼哼着,显得很害怕,而两只老鹰则是被虎咆产生的声音震得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落到地上。
仁妮惠儿感受到了自己宠物的哀嚎,挣扎着想爬起来,然后找机会使用自己的秘密杀招,也就是怀里的毒蛇宝宝。
杨翦从背后拔出苍穹霸主,手举大刀,指着仁妮惠儿说道:“你的蛇宝宝就不要拿出来了,赶快认输!”
苍穹霸主的出现,让幼狼和老鹰,甚至是仁妮惠儿怀里的蛇宝宝都感觉到了害怕,仁妮惠儿从这些宠物的感受里,觉得好委屈。
“哇!呜呜呜……”仁妮惠儿大哭起来。
杨翦觉得好尴尬啊,什么情况啊,打擂台都还能被吓哭的……
杨翦无奈的收起苍穹霸主,对着空中的鲍永志询问道:“鲍前辈啊,这个怎么算啊?她要是一直哭,那还打不打呀?”
鲍永志也很无奈,因为以前都是大周国内的修行者来参加比武的,很少有外国的选手参加,所以对这些外国选手的习俗,鲍永志也是不了解。
“仁妮惠儿,你可认输?”
鲍永志询问了三次,也没问出答案,因为仁妮惠儿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