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边梨还很不怕死, 嘴角扬起的弧度又甜又迷人,“你怎么现在就进来了呀?”
贺云醒直接踏了进来,黑色的瞳仁带着炽然般的火焰。
边梨的学生制服是蓝白色, 做功精巧,每一分每一度都是量身定做的,宽一点显松, 窄一点显紧, 像这般才是恰到好处。
上半穿了以后露出小半截莹润嫩白的腰肢,下半穿了……
嗯, 贺云醒觉得这不是很行。
“还真穿了?”贺云醒缓缓开口,视线紧紧地盯住边梨, 未曾移开分毫。
明明要回报的是他, 结果轮到了现在, 问的也是他。
“……不行吗?”边梨直起身来。
她刚刚在拨弄头发,将头发扎了个清新的马尾,一切为了配合制服合作。
刚刚她稍稍弯腰,起伏之处便显沉坠,此刻整个人直起身来, 沟壑深深浅浅,就连学生制服的裙边, 都只能堪堪遮住。
贺云醒脑海里的某根弦“啪嗒”地一声断了,他轻轻出声,嗓音压得低低的,喑哑无比, “你可别后悔。”
边梨本来嘴边还挂着自得的笑意,准备做全程的掌控人,此时此刻看到贺云醒的神色,虽然觉得莫名,但也感受到了他气息的紊乱。
某人好像忍不住了。
但是她预期里的贺云醒,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定力这么不强过。
边梨思及此,没由来得有些害怕。
也没有来的腿软。
她不动声色地,悄无声息地,默默地,夹住了双腿。
天知道,她为什么下意识就做出了这个动作: )
深夜,窗外一派墨黑。
床榻皱成一团,人影上下憧憧。
夏天闷热的气息被阻隔在窗外,却抵挡不过被褥之间散发出来的热意。
汗水之间带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贺云醒嫌麻烦,直接将被子扔在地上,而后抱着边梨伏了下去。
或许是夏夜迷乱,好像自从饭后没多久,他那种濒临疯狂的感觉一直就没消退过。
边梨感觉自己成了一张烙饼儿,翻过来翻过去就算了,还要承受地板这种硬朗结实的硌起。
“……你……还……还不好吗!”边梨呜呜咽咽,语调破碎不堪,话语全被半路截住。
贺云醒已经来了多少回了,她是记不清了。
但是他持续不断地这副样子,和以前大相径庭。两人再激动的时候,都没有像今天这样。
边梨说着说着,小声啜泣,什么野蛮人狗男人臭男人都冒出来了。
她心想自己不过挑起来小小的火苗,贺云醒却是直接把火苗变成了腾腾火焰。
火山口涌发的场面都堪比这个现场了。
贺云醒见边梨这样,也有点心疼,尽力地忍耐住了自己,克制了下来。
抱着小姑娘清洗的时候,还被边梨用爪子毫不留情地挠了几把。
“你怎么这样啊!……激动也没有这么激动法吧……你就不能缓缓!!”边梨上床睡觉的时候,还在控诉他。
温柔多有讲究啊,细水长流说不定更有一番滋味呢。
偏偏贺云醒,刚刚就像一匹狼,像是所有蛰伏在黑夜里的野兽一样,没命一般,边梨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折了。
吃这么急,就不怕……就不怕!!噎死吗!!!
贺云醒抱住她,好好地哄,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孟浪。
刚刚有一枚东西,都被他用破了,只好重新又拿了新的过来。
“好了……大概是你穿这件衣服太美了。”
又纯又媚,所以他把控不住。
贺云醒把一切都归结成这个,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应该也没有谁能抵得住吧。
边梨听了他这话,气才稍稍消下去一半。
她别别扭扭,又转过身来,闻着贺云醒身上如松柏一般的清冽气息,软声道,“………想要醒醒猪啵啵我。”
贺云醒从前就觉得边梨很媚,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俏。
做什么,说什么,甚至是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他的意味,撒娇的时候尤甚。
他偏偏吃她这一套,只觉得边梨从头到尾,都符合极了他的喜好。
不,应该说是,遇到了边梨,才觉得他的喜好是什么。
他特别喜欢小姑娘这样对他,毫不设防。
贺云醒低低地应了一声,嗓音十分性感,“好。”
说着,他凑过去。起先只是轻啄,到了后来,事态一发而不可收。亲着亲着就不对劲了起来。
边梨本来舒舒服服地躺着准备安心入睡呢,却又被唤醒。
贺云醒动作很利落,压根没有给她反省的机会。
“呜呜呜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边梨小声抗议,又变成了烙饼儿。
她欲哭无泪,“我好困啊……”
她再一次向贺云醒大佬势力低头,也向贺云醒体力摇白旗。
她错了,真的再一次的,又错了!!
“困就先睡。”
“……”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啊!!”
贺云醒压榨某人期间,不知想起来什么,“边梨。”
“呜呜呜呜嗯?”他很少直呼她全名了,这样喊一定是有什么事。
边梨被惩罚得欲罢不能,只会哭了,但是贺云醒这样喊她,她下意识就回应了。
“你今天给我喝的汤,是什么汤?”
“十全大补汤啊……”说到这个她就来气,好像还真的挺补的。
不过这个“补”和她想象中的那个“补”不太一样啊……
贺云醒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到底也还是没放过她。
边梨迷迷糊糊中想,她好像很少听到贺云醒骂人。
翌日,天光大亮。
边梨其实早就醒了,但是眼皮子就是不想睁开,即使被阳光刺得橙橘一片,她还是不愿意起来。
还好贺云醒不想之前那般,早上再闹人。
她手肘试探地动了动,果然碰到了他,他也没起。
边梨动作很轻微,但是还是被贺云醒察觉到了。
他略带倦意的嗓音在这个清晨响起,“怎么了?”
边梨动了动腿,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是静默一瞬以后,嗓音里几乎是带了哭腔,“怎么办……我好像不能走路了……啊我不活了……”
许是她的声音太凄惨,贺云醒彻底醒了,挑眉,“真的假的?”
“我骗你我就是猪……”边梨说了又觉得自己有点亏,“不,你是猪,凭什么要我是猪啊!我告诉你,我讨厌你。”
贺云醒闻言,掀开薄被,作势要去察看,被边梨死死地拦住。
“我不要!你怎么这样!!我不要脸面的啊……”边梨羞愤交加。
“要不要擦药?”贺云醒想着,要去外面卖回来。
“……”
他就不能安静会儿吗!闭嘴就好了嘛!!
边梨推开他,“是酸又不是痛……”
贺云醒经过这么一番闹,睡不着了,只穿了件睡裤下床,直接走到了昨天他收拾外卖的地方。
昨天叫的外卖早就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但是单子却被遗漏在小桌子上。
贺云醒修长的指尖捞起,而后挑眉一条一条查看了下去。
在触及到“鞭王”两个字的时候,他目光一顿。
边梨还在床上窝着,软软地瘫着,眼睛半睁,望着贺云醒的动作,不明所以。
“你知道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汤吗?”贺云醒敛眸望过来,眼中的神色不明。
边梨不晓得他发啥疯,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她随心所欲,干脆没理他。
然而贺云醒缓缓地开口了——
“鞭王,你知道鞭王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呀,神神叨叨的。”
贺云醒走上前来,捞起床头柜的手机,敲敲打打了一番,而后直接将手机递到了边梨眼前,“自己看。”
边梨随意地瞥了一眼,脸色涨得通红,脸蛋儿就像是气球,鼓吹了起来。
什么肾不肾,什么久不久。
“怪不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边梨又说道,小声呐呐,“我是看销量高才帮你点的,我是好心……”
贺云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是觉得以前的我很弱?”
“…………”
边梨呆若木鸡。
他是怎么联想、并扯到这上面的??
边烙饼儿早上又被翻转了两回。
这会儿是烙得熟透透了,压榨得一滴都不剩。
边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都华灯初上了。
她捏紧自己的小拳拳,郑重其事地发誓。
她!决定!!一辈子!!!都不要理贺云醒了!!!!
拖着步子去洗漱完,边梨决定继续回来睡觉。
然而刚坐上了床,就有某个人主动地把那个小桌子给放在了她床上,也放置在了她的面前,桌凳儿还贴心地垫了纸巾,这样一来可以不用弄脏她的床。
虽然她的床昨夜已经通过某种方式被脏了,过程不同,结局都是一样的。
“……你这是照顾残疾人士呢?”边梨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这小桌子一放,摆明了就是啊。
贺云醒在房间里出出进进,不知从哪儿搞的,放了好多菜上来,一小盘一小盘地装着,可爱又精致。还给她放上来一碗喷香的米饭,堆得满满的,散发着清香。
边梨之前颓啊丧啊,但是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原地满血复活了。
这样一来,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是真的饿了。
“吃吧。”贺云醒还贴心地帮她准备了碗筷。
边梨望了望这些小碗,都很熟悉。
全部是gemini堆放在厨房里,早就落灰了的厨具。行程忙,没人烧,也不会烧,久而久之,这些就被搁置了。
“你做的吗?”边梨试探性地问了问。
“嗯。”贺云醒坐在床侧,就这么看着她。
“你居然还会做饭。”
而且,做得还这么好吃。边梨尝了几口,觉得鲜得要命。
“我们家都是男的做饭。”贺云醒定定地望着她,话里的意味不明。
“嗯。”边梨随意地应了一句,而后去揽他的肩膀,“哎呀,你和我一起吃呀,你肯定还没吃。”
贺云醒没回应这个话题,自顾自地说道,“所以你要入股吗?”
边梨抬眸,疑惑地望着他,“什么入股啊?”
贺云醒眉骨轻抬,整个人都是放松懒散的姿态,“你说呢?”
没等边梨回应,他轻声补了一句。
“当然是,贺太太的股啊。”
作者有话要说:梨烙饼儿:那这个入股贺太太的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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