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的官微,直接炸了,波涛起伏,惊涛骇浪。“犯罪啊,你这是在犯罪……”有人在评论区,激动地痛骂,觉得王丰真是丢了良心,毁灭具有极高研究价值的东西,这是对科学的极大不尊重。当然,这样的言论,只有一些人在附和。更多的人,却是在咋舌、看热闹。觉得王丰真是有钱,任性。一言不合,就熔化陨石,简直是……智障!纷纷扰扰的评论区,王丰浏览内容,忍不住笑了出来。“……被骂了,还这么开心?”张楚在旁边,瞥了两眼,声音幽幽:“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王丰抬眼,挑眉道:“拐着弯子,骂我有受虐症?”“怎么可能!”张楚叫道:“我哪里拐弯了,我是当面明说的好不好……”“切。”王丰摇头,收起了手机,叹息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帮键盘侠,可能在吃着土,居然还有心思,教我这个有钱人怎么做事……真是笑话。”“……对对对,你有钱,你牛比!”张楚无话可说。“那是自然。”王丰回头,看向了杜南星,笑着说道:“他们不明白,什么叫做加工。在我看来,陨石就是原材料,在经过加工之后,做成了成品,它的身价肯定要爆涨百倍……”“……我没那么大本事。”杜南星苦笑道:“只能尽力而为。”“放心,我信你。”王丰立即改口,不想给杜南星压力。毕竟他的初衷,无非是让对方完成以陨石铸剑的夙愿罢了。至于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他并不是很在乎。冷不防,手机铃声大震。三人本能去摸手机,然后发现是王丰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王丰迟疑几秒钟,还是接通了信号:“你好,哪位?”“……我是萧景行。”对方的一句话,顿时让王丰懵了。他第一反应就是……骗子!所以他很干脆,直接切断通话。不过在屏幕一暗之后,他又依稀觉得,刚才那人说话的声音,好像挺熟悉的,说不定真的是萧景行……如果是他,为啥给自己打电话?王丰迷糊了。“谁呀?”张楚察言观色,感觉不对。“他说……”王丰举着手机,表情古怪:“他是萧景行。”“什么?”张楚惊诧,然后手机又响了。一时之间,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王丰的手机上。“……接啊。”张楚一愣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撺掇道:“接听,看看对方,有什么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王丰莫名有种预感,不过他还是接通了电话。信号一通,没等他开口,对方就生气道:“我是萧景行,没人敢冒充我……”“……知道了。”王丰皱眉,直接问道:“有什么事?”“陨石。”萧景行质问起来:“你熔化了?”“嗯,对。”王丰看了眼炭火,很肯定:“没错,快烧成汁了。”其实也没那么快,只是外壳软化了而已。“……愚蠢。”萧景行沉默了下,忍不住呵护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你这样糟蹋东西,简直就是猪……”“呵呵!你是驴。”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瞬间,王丰又挂断通话,然后直接把萧景行这个号码拉黑。就知道,这家伙没好话。王丰摇头,不想与萧景行打交道了。大家的圈子不同,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怎么又挂了?”张楚错愕:“你还骂他了?”“他该骂。”王丰郁闷,也不想多说这事,直接转移话题道:“对了,老杜……那鼓呢?”作坊通风口,之前挂着破鼓的,现在却不见了。“昨天修好,搬回庙里去了。”杜南星也乐于配合,笑着解释:“你们在山里,没听见试鼓的动静么?”“估计那会,我们在山沟里,太远听不见。”王丰蹲下来,捡了根烧火棍,在摆弄炭火。才拔了两下,火星爆起,仿佛直冲他脸庞而去。他下意地躲闪,身体一仰没稳住,就要摔倒……幸好他反应及时,急忙用手掌撑地,才算是躲过了一劫。“哎呀,小心。”张楚与杜南星,立即去搀扶。“没事……”王丰挥手,只觉得手里软绵绵的,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撑地的手,在匆忙之中抓起了一卷东西。“这是什么?”王丰摸了摸,感觉像是布。不过比布滑,而且有些柔韧。最重要的是,颜色很老旧,破为残破。“鼓面呀。”杜南星一看,就笑道:“大鼓换下来的旧皮,没什么用了……我琢磨着,可以废物利用一下,当成火引。”“哦。”王丰点头,随手把东西展开。一张圆皮,据说是牛皮,有几分厚,比较柔韧。映在火光下,牛皮有几分通透感。王丰看了一眼,目光忽然一定,吃惊道:“咦,这是什么?”“什么什么?”张楚好奇望来,接着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发现,在火光下,陈旧的牛皮中,似乎画了什么东西。一线淡淡的线条,仿佛在勾勒山水形势。是裂纹的错觉么?张楚不淡定了,急忙凑过去细看。“……不对。”凝神察看,张楚又惊又喜:“这是画,在牛皮上,画了画。”“画?”这下子,杜南星也站不住了,挤了过去。三人一起研究,最终可以确定,在牛皮鼓面的内侧,真的有人画了一幅画。只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这图画颜色变得暗淡,褪色严重。所以在火光下,才会显现出一些痕迹。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三人面面相觑,心中自然升起了疑团。这画是怎么回事?谁画的?为什么要隐藏在鼓中?画中的东西,又有什么含义?一时之间,三人陷入困惑之中,思绪万千。片刻,王丰挠头,笑道:“或许是我们想多了,这事只是巧合……以前有人做鼓,恰好没材料了,就拿了一幅牛皮画充数……”“这种巧合,你信么?”张楚一句话,堵得王丰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