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全部都是我的?"骤然听到银子,静儿不由得双眼豁然一亮!他可是权倾天下的凌王!应该会有很多银子才对吧?
"全是你的!但,你是我的!"他见状,不由的薄唇轻勾,弯起一丝宠溺的弧度!她还真的很贪财呢!
"呃——"静儿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说了半天,她是要把自己给卖了换银子?
"娘子,夜深了!让娘子等到现在,为夫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个,送给娘子,以作赔罪!"他看着她,忽而嗓音低低的开口,音色如魅,万千轻柔!说话间,他已从怀中掏出一个通体幽光流华的墨玉镯子!在清浅的月华之下,那镯子竟奇异的泛着丝丝幽兰之光!
静儿的眸光微微一凝!墨玉镯?只是在上古的传说中出现过!世间从未有人真的见过!一直都以为仅仅是前人杜撰而来的!只因,这世间虽有美玉千万,却都是以碧玉为主!当然,也有少数的白玉,紫玉和血玉!但是,这墨玉,却是从未见过,世间仅有!
眸光自墨玉镯上移开,落在他带着面具的脸上,他,是如何得到的?而且,还要送给她?
"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静儿淡淡的开口,嗓音之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现在的身份是柳凝嫣!他,是要把那块世间仅有的墨玉镯送给柳凝嫣吧?
"当然!我说过,我的都是娘子的!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她并未察觉到静儿微微的异样,只是眸色轻柔的看着她,抬手执起她的手,想要为她戴上!
月光下,她的手,白皙,纤细,柔若无骨!映着那泛着丝丝幽兰之光的墨玉镯,有种别样惊心的美!
"不!我不要!"墨玉镯划过她的指,已经快要套上她的手腕,静儿却像是忽然从某种幻境中惊醒过来一般,倏地抽回手去!那神态有着一丝复杂难言的心绪!淡淡的落寞,淡淡的怅然,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那突来的莫名情绪是为何!因为,从未曾经历过!
"你,怎么了?"有些许怔愣于她突来的反应,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何一瞬间如此的激动!慕容烨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幽若千年寒潭的眸中划过几许深思!
"我没事!那个镯子黑乎乎的太丑了!我不要!"轻轻的眨了眨眼睛,隐去了眼底那一丝莫名的愁绪,她忽然对着他撇了撇嘴,一脸嫌弃之色的说道!
"不行!这是我特意为娘子准备的!不是送给凌王妃,也不是送给柳小姐,只是送给你!送给,此时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你!"她眸中那一瞬间的黯然与清愁,他没有错过!微微的沉吟之后,沉如墨海的眸中忽而划过一抹了然!她,是在介意吧?
他怎么竟忘记了!这个不安分的小女子现在是顶着别人的身份当着他的冒名王妃!她一定是在介意,自己所有的举动,都是因为把她当成了真正的柳凝嫣吧?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他早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也正是因为她是林静儿,是被他深深烙印在心底的女子,他才会这般对她!喜欢缠着她,喜欢捉弄她,想要将世间所有珍稀独特的东西全部都送给她!只想换她展颜一笑!
"什...么?"他直直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双幽若千年寒潭的黑眸,浩渺幽深的恍若暗夜下的苍穹,让人无所遁形!那般深邃的可以湮没一切的眸光,仿佛透过她的眼睛,望进了她的灵魂!还有他那异常轻柔,异常认真的低语!竟让她生出一丝错觉,仿佛他真的是看穿了她的灵魂!透过这张属于柳凝嫣的脸,直视着她林静儿的灵魂,用轻柔低沉的嗓音和她说,他只是想把那墨玉镯送给她!是送给林静儿的!不是什么柳凝嫣!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会是错觉吗?
在静儿恍神的时候,慕容烨已经毫不犹豫的执起她的手,将那个墨玉镯套在了她的手上!在镯子没入她衣袖中的那一刻,他的眸子分明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具想的脸,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淡淡的轻笑!
那镯子,触手清凉!恍若飞雪,丝丝冰凉!可是,却又有着一丝暖意!静儿骤然惊醒,抬起右手刚想要抚上那墨玉镯看了看,耳边却传来他隐着几分得意的嗓音!
"这个墨玉镯,一旦带上了就再也取不下来!所以,娘子你就安心的带着它吧!"
"啊?"静儿闻言,有些错愣的抬头,恰好对上他眸中得逞的光芒!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又没打算取下来好不好!既然,他都说了,是送给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她!不管他有没有识破她的身份!也不管,他的话中到底有何深意!至少,那一刻,她的心是被他触动的!这镯子,她带了又何妨?
"夜深了!娘子,该歇息了!"看着她微微错愣的模样,他忽而勾唇一笑,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丝丝魅惑,丝丝轻柔!
"..."娥眉轻蹙!她是真的变迟钝了么?怎么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在静儿暗自蹙眉的时候,慕容烨低笑一身,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抬步朝夜华殿中走去!而之前一直站在一旁的青鸾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抱起了睡着的红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突来的动作换来静儿的一声惊呼!双手,却是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
夜华殿中,慕容烨将静儿轻柔的放在软榻上,自己却转身去了偏殿!
静儿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偏殿好像没有软榻吧?他不会是打算以地为席吧?
正在她暗自揣测之时,他却端着热水走到了软榻前,蹲下!
"喂!你干嘛?"脚,蓦然落入他的手中,静儿蓦然惊呼一声,神速的抽回脚!
"给娘子洗脚啊!还能干嘛?"理所当然的回答!理直气壮的语气!慕容烨的嘴角微微有些僵硬!这不是很明显吗?锦盆,热水,脱鞋,不是洗脚还能是干嘛?
"呃——我自己来就好——那个,我不习惯——"静儿此时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扭曲来形容了!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是那个冷的可以冻死人!令天下之人都对其敬若神明,惧若修罗的凌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