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拿过纸和笔之后,五分钟之后,将那画像递给了路亦铭。路亦铭冷笑几声,将那画给揉成了一个球扔进了垃圾桶里。堇臻都没来得及看。他走出了这酒吧之后,堇臻问道,“你都不给我看,那要我怎么找?”
“你觉得以凯利那画火柴人都是歪歪扭扭的水平,你找得到么?找得到才有鬼好么!”路亦铭觉得这男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的废物。除了有搜集情报的本事,基本上也是个三等残废。
而酒吧里的人等着路亦铭走后,便就将那张纸给打开,看见那幅画的人愣了愣,旋即便就大笑了出来。卧槽,这尼玛什么鬼!雌雄同体?
此时此刻,卫燕尔正在店里忙着。那穆初晓的婚纱已经赶制了出来。今天早上就送到了,而卫燕尔自从从许承泽的慈善宴会回到店里之后,一直都闷在二楼还没出来过。这时候,穿了一身火红色的人鱼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缓缓地将那帽子给摘下来,那眼睛里,是犹如寒夜一般的冰冷。看起来是个外国人,眼窝深陷,纤长卷翘的睫毛,茶色的眸子,金色的头发。许承泽看多了美女,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的气息,似乎是死亡的味道。她直接走向了许承泽,嘴角带着一丝礼貌的笑容,说道,“你好,老板娘在吗?我就要结婚了,我要定制一套婚纱。”
这时候的许承泽的身边还是有茜茜和阿澐在捣乱,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两个小家伙给逼疯了。而这位火红色的女士见着这两个小孩,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将手套取下来踱步到孩子的身边,轻轻地摸了摸他们的头,笑道,“真是可爱的孩子。”
啧啧,现在的许承泽就感觉眼前这女人好像是巫婆一样。他下意识的将孩子都给抱过来,说道,“老板娘在二楼。你跟我来吧。”
茜茜和阿澐跟着许承泽一起上楼,看着眼前这女人,他们俩都感觉到害怕。也跟许承泽想的一样。像个巫婆,虽然肤白貌美。但是!让人看一眼就发怵。
许承泽也是怕这女人对卫燕尔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所以也是想要留下来的,卫燕尔见着这女人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放下了在做的婚纱,她意识到这女人或许并非像是其余的古怪的顾客一般。许承泽在旁边始终也还是不方便。所以也还是让他下去了。反正就在二楼,不会出什么事的。
“真是漂亮的婚纱,我希望我结婚的时候也能够穿这样漂亮的裙子。”女人走上前去,伸出那纤细的双手在婚纱上轻轻摩挲着。嘴角的笑容也是完美的,眼中似乎有一丝不确定的柔情在游移着。但那只是转瞬即逝。“这个怎么卖的呢?我刚从国外回来,朋友说你这里的服装定制是整个S市赫赫有名的,我便来看看。”
这女人的身上似乎是散发着一股子奇异的香味的,整个人跟这如火的红色不大相称。她的性子极为沉静,但是却也喜欢这样热烈的颜色。更何况她的脸上苍白,笑容有些不自然。也是渗人。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不好意思,这个婚纱是我做给我朋友的。您要是喜欢的话,告诉我您喜欢的样式,我可以给您设计一款。”卫燕尔这样说着,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她身上的香味总是让她感觉有些不大舒服。
“叫我……珍妮就好了。Je
y。”她这样说着,仍然是背对着卫燕尔的,始终都将目光听在那身婚纱上。似乎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的。“真是可惜。能够让您这样用心做出的裙子的人,对于您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吧?我初来S市,自然听说了夫人您就是赫赫有名的路总的未婚妻。请允许我称呼您为夫人。”
这女人未免也有点太有礼貌了。还是让卫燕尔感觉到一丝丝的虚伪的,她虽然说着,语气里尽是崇拜之意。但是眼神里除了刚刚看见婚纱的时候闪耀过一丝光亮,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看见了。卫燕尔走到酒柜前,给珍妮斟了一杯威士忌,说道,“您看起来像是会喝烈酒的人。我这里有很多婚纱的款式,将您的喜好全部都告诉我,我自然可以做出让您满意的婚纱来的。包您在结婚当天是最美的女人。”
女人笑了笑,接过了卫燕尔递过来的酒杯。随意的翻看着那些婚纱的设计稿,眯了眯眼睛,问道,“路夫人,您可以在我的婚纱上点缀红玫瑰吗?我个人喜欢红色,或许您觉得这跟我的性子有些不符合。但是事实如此,有些时候,表面上的事情也说明不了什么。不是吗?”
卫燕尔没有细想,记下来之后,问道,“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是您的要求,我都尽量满足。无论是鲜艳的,还是简洁的,都可以做出来。也可以设计出来。”
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支带刺的玫瑰,为她插在了茶几上的花瓶之中,为那一抹素净添上了一笔妖娆的红色。“早些年我接触过花艺。若是不介意的话,将这玫瑰放在这里便好,倒是显得极为好看。”
卫燕尔觉得这女人也是怪异,好像是某个灵异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她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让人不大舒服的冰冷,她刚刚无意间与她有皮肤的触碰,发现她的体温也是低的吓人。“珍妮小姐,您很冷吗?我开暖气吧。”
卫燕尔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自觉这女人好像是蛇一般。但是她却摇头,嘴角勾起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吓到你了吗?我自小体弱多病,浑身冰冷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喜欢红色也是因为它炙热如火焰,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冷。”
“真是不好意思了,冒犯您了。”卫燕尔笑了一笑,为她又倒上了一杯红茶。那女人却不再看设计稿,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她。说实话,卫燕尔也是被这样深邃黑黢黢的眸子给看得发慌。这女人的恐怖跟路亦铭的是不一样的,她的恐怖之处就是她本身就好像是无声无息的黑暗,可以渗透一切,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将人给摧残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