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尔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一直都呆坐在阳台上,看着那太阳升起又落下。从前觉得日夜更替无比漫长,现在也是如此。S市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现在看着这些高楼大厦却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就连触碰着阳光也是觉得无比冰冷。不是她愿意自怨自艾,而是他强行将笑容从她的脸上给剥夺了。
路亦铭,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入她的心脏。她甚至觉得现在的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他,她知道自己已经着了魔。想要寻找解药,可是事实展现在她的面前却是永无尽头的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不能够前行。脚下这冰冷的地板更是无时不刻地在提示着她的孤独。
而就在傍晚时分,路亦铭在公司里正忙着,刚刚散会,七点钟的时候还有个饭局。他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碰见了路墨乾,想起那女人似乎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小叔告状,况且看这样子,莫不是小叔对那女人也有意思?
“呦小叔,回家啊!”他率先走上去,与路墨乾并肩走着,脸上仍然是那放荡不羁的笑容。
这两个男人走在一起,在那些女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两坨闪闪发光的金子,现在路墨乾仍然单身。那路公子虽然结婚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将他的妻子带出来看,更是有人亲眼目睹了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他是不大喜欢自己的妻子的。
“是啊。阿铭,你今儿也回家吧。有老婆的人,就得有点沉稳的样子!不要整天都玩世不恭的。”
这个侄子,说他玩世不恭也只是在私生活上,在商业方面,他也算得上是个奇才。前几年公司因为出了内鬼而失去了几千万的单子。路亦铭那时候才二十岁,一个礼拜之内又赚回来几倍!而那个窃取合同的公司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倒闭了。
就凭着这件事,老爷子对路亦铭也是刮目相看,加之之后的几年里,又做出了不少出色的成绩。他对公司的态度,当然也是非常认真的。而老爷子现在还没表态,是要让谁继承公司,对待自己与路亦铭,仍然是一视同仁。
一提到回家的这个字眼,路亦铭站定在他的面前,挑了挑眉,面无表情说道,“小叔,你是否也管得太多了?卫燕尔是我的老婆,你又是彻夜照顾她又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若是传出去,是不是不大好啊?”
路亦铭说话向来没个遮掩,这等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路墨乾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掠过一抹笑容,“阿铭,咱们都是生在这样的家庭。自然也是要做足了面子的,现在还未找到让你满意的妻子,自然不能够风流成性的。否则若是给你爷爷脸上抹黑,对公司,对你自己,这才是不大好呢。”
“是么?当真是让小叔操心了。不过阿铭已经长大,自然是有分寸的。小叔以后,也可以不用接我老婆的电话了。”
路亦铭笑着拍了拍路墨乾的肩膀,此时,他的手机响起。看见那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又皱了皱眉,对他笑了笑又挥了挥手以示再见。只见他接起电话之后,脚步加快了,似乎说着些什么,还带着愤怒的语气。走到那辆黑色的奔驰面前,跟司机报了一个地名便扬尘而去。
年轻人终究气盛,路墨乾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当年卫燕尔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或许也是不一样的结局。
别墅里,司机将车停在宅子门前,还不等司机下车为他开门,他自己便急匆匆地下了车。径自走到二楼。只见张妈早就在房间的门口站着了,她低了低头,“先生,太太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吃药,也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状况如何。”
没有出声?嗬!难不成是死了么,死了正好,自己也懒得在她的身上花费精力了。她现在只是他豢养的宠物而已。
路亦铭敲了敲门,“卫燕尔,你是死了么?没死就把门打开!”
卫燕尔听见是他的声音,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前,趴在猫眼上看了看。是他!虽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她见到他,就觉得是欣喜的。
听见门后有动静,路亦铭将张妈手里的那颗药丸给拿了过来,“开门!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开门,有你好受的!”
而不等他开始数数,她便开了门。路亦铭猛地推开门,又‘嘭’的一声关上了。这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路亦铭眯了眯眼睛,从容地坐在沙发上,见她沉默,又是觉得好生无趣。“张妈说,你有话想要对我说?”
卫燕尔是有些怕他的,小心翼翼地向他的身边挪去,又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小声问道,“门外其实不用那么多人守着的。我不会走丢了的。况且那么多男人,我出门也不方便。还有那个新来的张妈,凶巴巴的。我做家务这些也就罢了,竟然还逼着我吃避孕药……”
没等她说完,路亦铭便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倒了一杯水,走到她的面前。又轻轻扶着她的脸,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那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嘴唇,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当然是因为这是我的吩咐啊。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你虽然是我的太太,但你只是我的奴隶。这是我第三次告诉你了,若是还要我再来告诉你一次,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都要有磁性,像是恶魔在低吟着。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锥心。“为什么……那避孕药也是你吩咐的吗?你不想要孩子吗?你以前、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卫燕尔的声音颇为无辜,眼中仍然是不解,还有那让人看一眼便会觉得沉重无比的悲伤。
“我只是不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罢了。”说罢,便将她摁在沙发上,将那白色的小小的药丸给塞进她的嘴里,又将桌上已经倒好的水给灌进她的嘴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犹豫,无论卫燕尔怎么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他是个男人,始终比她强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