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听后,也是一惊,急忙对侯成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把他给我绑了,我去见大将军!”侯成指着那名斥候大声地对部下说道。
那名斥候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当即被侯成的部下给扑下了马,几个人手脚麻利,迅速将那名斥候给制服了,用套索将其五花大绑,就连嘴里也塞上了东西。
侯成急忙对宋宪道:“跟我去见大将军,此事事关重大。”
宋宪知道侯成为人精明,没有多问,便随着侯成一起见太史慈。两个人自从在并州投降了之后,便一直在太史慈的部下担任部将,加上两个人很会察言观色,所以太史慈对他们两个也喜爱有加,将他们两个人提拔为了自己的副将。
太史慈这会儿正在巡视刚刚草创的营地,忽然见到侯成、宋宪两个人赶来,便问道:“都巡视完了?可曾发现什么异常吗?”
侯成当即将从斥候手中夺下的捷报给献上,并且说道:“大将军,这是我属下从一名奸细手中缴获的,上面是写给陛下的捷报,属下觉得着捷报中有些端倪……”
“什么端倪?”太史慈接过捷报,匆匆看了一眼后,问道。
“大将军请看最后一段话,如果真是马超的意思,恐怕是有谋反的迹象!”侯成提示道。
太史慈再仔细看了看,确实觉得有些可疑,按理说,马超以数千骑兵打败了先零羌的三十万众,打了这么个大胜仗,应该在捷报上大肆炫耀一番。可是马超却没有这样做,一反常态。而是阻止林南率领大军进前去,加上马超刚刚归顺林南没多久,就做出如此鲜明的事情来。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马超有谋反的迹象。
他仔细琢磨一番,将捷报合上了。当即问道:“此去灵武谷还有多远?”
“不足百里。”宋宪回答道。
“很好!侯成、宋宪,你们迅速召集全军,跟我一起上路,轻装上阵,全军奔赴灵武谷,另外派人将那名斥候还有这份捷报送到后面,面见皇上,表明事情原委。我带你们去平叛!”太史慈内心热血翻滚,眼睛里更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回想当初,太史慈得知马超归顺林南后,就一直坚决主张将马超杀掉,以绝后患,虽然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是对于太史慈来说,这件事也是留在心里的痛,所以,一听到马超的名字。就有所反感。加上最近在平等先零羌的问题上,太史慈曾经多次上表枢密院,要求带兵前去平定。都遭到拒绝,而这个重担却落在了马超的身上,着实让他一阵懊恼。
太史慈集结了两千五百名骑兵,留下五百名负责建造营地,只携带武器、盔甲等战斗所需之物,骑上战马,便浩浩荡荡的朝着灵武谷而去。
当林南的军队刚出大漠时,便遇到了太史慈派来押解奸细的人,当下问明来由。又看完捷报,得知太史慈带着大军朝着灵武谷而去。当即一阵大怒,骂道:“太史慈他想干什么?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目标灵武谷!”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林南骑着快马,带着祝公道、祝公平以及五百名亲随,快速向前奔驰,将两万多大军交给贾诩统领,他要赶在赶在太史慈和马超酿成大祸之前制止他们。
太史慈带着侯成、宋宪一路狂奔,两个半时辰后,便抵达了灵武谷,此时天色微明,众人经过长途奔波,也是一阵疲惫。
抵达灵武谷后,太史慈二话不说,当即冲到了灵武谷内。
守卫灵武谷的士兵见自家军马来了,自然不会阻拦,何况领头的又是五虎上将之一的虎翼大将军太史慈,连问都不带问的,直接放其进入谷内。
“马超身在何处?”太史慈冲进谷内,张口问道。
“中间最大的一个山洞内。”士兵回答道。
太史慈一脸的阴郁,当即纵马而来,到了山洞门口,便勒住马匹,大声叫道:“马超小儿,你给我出来!”
马超正在山洞内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喊,山洞内产生了回音,在他耳边不断的回荡,像是一群赶不走的苍蝇,直接将他给弄醒了。
“谁那么大得胆子,敢在外面大喊大叫,还直呼我的姓名?”马超从床上翻了起来,一脸的不耐烦,这两天,为了安抚羌人,他着实辛苦了一番,羌人居住在山谷的内侧,他带来的兵居住在外侧,前后路口一守,无形中便形成了一个关卡。
王双从外面匆匆赶来,一脸的慌张。
马超见到之后,喝问道:“慌什么?外面怎么回事?谁那么大得胆子?关他三天禁闭!”
王双一脸难色地说道:“将军,是虎翼大将军太史慈到了,正在外面叫嚣,不知道所谓何事?”
“太史慈?他来做什么?”马超狐疑地问道。
穿好衣服,马超一身劲装地从山洞内走了出去,见太史慈一脸的煞气,眼睛里冒出了森森的杀机,便冷笑了一声,朝前走了两步,略微拱拱手,说道:“原来是虎翼大将军到了,马某有失远迎,还望大将军见谅。不知道大将军来此有个贵干?”
太史慈将手中的烽火勾天戟向前一挺,大戟头部的利刃直接落在了马超的眼前,喝问道:“你可知罪?”
马超见寒光闪过,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却面色不改,当即拦住了身后的王双,反问道:“大将军,我有何罪?”
“你……”太史慈还真找不出马超有什么罪行,只是因为那道捷报中的一段文字,他便臆断马超想谋反,可是现如今,他竟然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进入了灵武谷,而马超也是不卑不亢,反而让他陷入了被动。
“大将军!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马某刚刚以少胜多,以六千五百骑兵平定了先零羌,将灵武谷一带纳入了华夏国的版图。我有功,请问何罪之有?”马超字字珠玑。不卑不亢地说道。
“呔!”
太史慈一向嘴笨,副将侯成见太史慈一时词穷,便大叫一声,纵马而出,指着马超便说道:“你这是上面态度?对大将军怎么能够如此无礼?别忘记了,这里是华夏国,不是已经被灭亡的秦国!你一个亡国太子,能够受到陛下如此垂爱。怎么还不知足,竟然敢顶撞大将军?你……”
不等侯成把话说完,马超背后的王双突然窜了出去,一个“猛虎跳涧”便朝着侯成扑了过去。
侯成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王双从马背上扑了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出了很远后,王双便用蛮力压制住了侯成,骑在了侯成的身上。举起右手如同钵盂大小的拳头便朝侯成的脸上一阵猛砸。
一拳砸了下去,侯成登时满嘴鲜血,门牙也被活生生地打掉了一颗。痛的他哇哇大叫!
“兀那贼子,放开侯成!”宋宪见状,挺枪纵马,朝着王双便刺了过去,一杆长枪悬在了王双背后,并且大声地叫道,“快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双不停,只顾着举拳猛打。连续打了侯成三拳,将侯成的鼻梁子也给打断了。疼的侯成一直叫个不停。
宋宪见王双不听他得呵斥,举起手中长枪。便直接刺进了王双的肩胛骨,枪头透入了王双的体内,登时鲜血直流。可是王双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直在挥着拳头。
眼看侯成被王双打成的那副鸟样,宋宪心中一横,拔出长枪,对准王双后心,一枪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这当口,王双突然身子一转,宋宪手中的长枪从他身侧穿了过去,刺透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与此同时,他双手缠住了宋宪的长枪,用力一拽,便将宋宪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宋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胳膊也摔的脱臼了,疼得呲牙咧嘴。
太史慈见到侯成、宋宪被王双给轻而易举的撂倒在地,不禁骂道:“废物!”
马超的双眼始终在盯着太史慈,见王双将那个卑劣的小人给打倒在地了,连问都不问,冷笑一声,说道:“对不住了,大将军养得狗胡乱咬人,我只能让自己的部下前来打狗,不然那狗在那里胡乱狂吠,确实扰的人不得安宁!”
太史慈怒视着马超,当即将大戟架在了马超的脖颈上,大声吼道:“你蓄意谋反,我是抓你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马超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大声叫道。
“很好!现在,就请跟我回去见皇上吧……”
“哈哈哈……”马超突然大笑了起来,打断了太史慈的话。
“你笑什么?”太史慈见马超突然笑了起来,便问道。
“你还真把我当反贼了?你凭什么说我时反贼?”马超反驳道,“我堂堂的征西将军,是皇上亲自封的,虽然品级被你低了一级,但是也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你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就别想走出灵武谷!”
声音一落,一群狼骑兵便分别从山谷的两头冲了进来,将太史慈所带来的士兵全部给堵住了。
太史慈见状,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容易就进了灵武谷,敢情是马超早有准备,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正在众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时候,马超突然身子一晃,向后倒跃直接脱离了太史慈大戟的攻击范围。
太史慈失去了对马超的控制,心中一惊,急忙喝道:“马超反贼!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叛陛下?”
马超理都不理,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拿我得枪来!”
扭头看了太史慈一眼,问道:“既然你一句一个反贼,真拿我当反贼对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之事,皆是因你我而起,与众人无关,你我单打独斗。立下生死状,你侮辱了我,不杀你。天理不容!”
太史慈听后,冷笑了一声。自己在马超的口中,仿佛成为了一个必死之人了。他见马超年岁小,当即笑道:“小娃娃,别在那里口出狂言,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他的这句话确实不假,太史慈比马超大整整十岁,太史慈早年跟随名师学武。手下错杀了一个恶霸,那年,他刚好十五岁,马超才五岁,也正是在穿开裆裤的时候。
马超听后,冷笑道:“倚老卖老,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招。你若是将我杀死了,你带着我的人头回去,可以说是我谋反被你诛杀了。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等我杀了你,也说你蓄意谋反,你这五虎大将的位置坐的也够久了。早该换换人了。”
“口出狂言,有本事就使出来,马战、步战,各种兵器都可以比试!我太史慈奉陪到底!反贼!”
马超听太史慈一直叫它反贼,心中很不爽,这会儿手下人刚好将马超的地火玄卢枪给拿了过来,马超一接过地火玄卢枪,便让人牵来了马匹,跳上马背后。环视了一圈山谷,叫道:“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我们到外面决战!”
太史慈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见马超策马而去,他便紧紧地跟了过去,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这时,王双和众多围观的士兵都跟了出去,准备去见这场大战。
侯成被王双打得半死,脸都变形了,宋宪的胳膊也被摔的脱臼了,最惨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宋宪搀扶着侯成,见众人离去,侯成便对宋宪说道:“兄长,速速出谷,去叫援军,不然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人家砍的,万一大将军有什么危险了,我们担待不起!”
宋宪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死不了!你我二人一直以小人自居,跟随吕布时,从未真正的为其出过力气,可自从跟随大将军以来,大将军对你我二人不薄,又提拔我们做他得副将,这份恩德,无以为报。今日马超若是真的反了,大将军就是她要杀的第一个人,马超英勇,部下众多,我担心大将军不是对手……你快去啊,别管我,我就是马超谋反的证据!”
宋宪听后,一狠心,便抛下侯成不管,翻身上马,策马便驰出了山谷。
灵武谷的外面,马超、太史慈分别站在两边,狼骑兵一直不明就里,只是知道有人在山谷中闹事,以为是羌人,所以前来救护,谁知道抵达后,见到是太史慈的兵马,便没有动弹。此时,狼骑兵站在一旁观望,太史慈的部下则认为狼骑兵跟随马超一起作乱,便站在了狼骑兵的对面,只有王双一个人骑着马跑到了马超的身后,背部受到的伤已经被包扎了,暂时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马超环视了一眼周围,心中暗想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狼骑兵不可能跟我一心,如果我真的有所异动,只怕狼骑兵会将我反噬。看来,我必须在灵武谷内组建一支自己的亲军才行,只有这样,我才能华夏国站稳脚跟。虎翼大将军……你将成为我马超在华夏国立足的第一块垫脚石!”
太史慈抖擞了一下精神,向马超喝问道:“你打不打?站在那里磨叽什么呢?干脆点?”
“生死状未立,怎么能开打?万一错手杀了你,我还当真会被误以为是反贼了呢!先各自写下生死状,然后开打!”
说着,便伸出手指沾了一下王双身上的鲜血,撕下衣服的一角,便开始写生死状。
太史慈见状,扭头望了望四周,身边没有一个人,当即撕下了衣服的一角,将手指伸到了嘴里,准备咬破手指写血书。
“大将军!”侯成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说道,“用属下的血!”
太史慈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暖意,就着侯成的鲜血,写下了生死状,然后缀上姓名,按下手印,递给了侯成,让侯成送到对面去,心中却感慨道:“侯成对我真是忠心耿耿啊……”
那边马超也写好了生死状,同样缀上姓名,按下手印,然后递给王双,让王双将生死状交到对面。
王双翻身下马,拿着生死状便朝太史慈走了过去。看到侯成一脸怒意的朝自己走来,他得眼神里也是一股子不屑。
侯成本来走路跌跌撞撞的,自从见到王双后。便愤怒不已,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侯成咬着后槽牙,嘴里发出了咯咯的磨牙声,恨不得这会儿将王双一口咬死。
两个人走到了正中间,互相交换了生死状以后,王双转身便走。
“前面的大个子!”
王双的身材高大,高出侯成整整一个头,听到侯成在后面叫喊,便转脸问道:“干什么?”
这一转脸不要紧。迎面便看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他没有防备,正好打中了他得鼻子,受到重创之后,鼻子承受不住压力,登时鲜血直流。
侯成打完一拳后,便急忙跳开了,向着太史慈那边快速地跑走了。
王双虽然气愤,可是也不追,抹了一下鼻血。扭头回到了马超的身边。
马超见到侯成的那种勾当,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王双摇了摇头,说道:“刀枪剑戟、千军万马中都不曾把末将杀死。区区一拳而已,还能把末将打死了?没事,我血多!只是我没有防备,被他给偷袭了,这个该死的小人,刚才早知道就把他给杀了!”
马超道:“你刚才做得对,如果真把他给杀了,我们就真的麻烦了。再怎么说,那家伙也挂着正三品的军职。你现在不过才是从七品,殴打上官。已经是大罪了。”
“末将不怕,谁干侮辱将军。就是侮辱末将,末将早晚都要杀掉他的。”
马超感到一阵欣慰,心想,他昔日亲自培养的四位大将,钱虎战死,张绣、索绪投降了曹操,现在只剩下王双一个人跟着他。想起最开始认识王双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敢和自己争抢猎物,还公然顶撞自己,以至于被他弃之不用,直到后来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也就是他,对自己却是最忠心的。
他接过太史慈所写的生死状,看完之后,和自己写的差不多,便按上了手印,交给了王双,说道:“好好保管,现在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有麻烦了!”
“诺!”
侯成快速地跑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将马超写的生死状交给了太史慈,笑道:“大将军,刚才我给大将军长脸了,我打了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一拳!”
太史慈笑了,点了点头,看完生死状后,加盖上自己的手印,便将生死状给了侯成,说道:“你到一边看着,一会儿刀枪无眼,我怕伤及无辜,现在杀了马超,正好提他的人头去见皇上。”
“大将军,马超英勇无敌,堪比当年吕布,需要小心才是。”侯成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轻敌的!”太史慈久经战阵,已经在战场上磨练出来了,不管对手是谁,起手便是杀招,只求速战速决。
王双、侯成纷纷退向了两边,马超、太史慈一起向前纵马,彼此相向,两个人的生死之战当即拉开了序幕!
“铮!铮!铮……”
兵器的碰撞声不断响起,两个人一经照面,便立刻展开了浑身解数,一出手便是杀招,力求用最短的时间将对方击倒。风火钩天戟、地火玄卢枪,两般兵器碰擦出许多火花,戟风回旋,枪影重重,两个人周围杀气纵横。
两个人对战方才三个回合,便见一骑快速奔驰了下来,大声叫道:“都给我住手!”
马超、太史慈扭头看了一眼,见来的人是林南,心中都是一惊。
“皇上!马超蓄意谋反,臣在捉拿反贼!”说着,太史慈手上得风火钩天戟不仅没有减弱攻势,反而更加的威猛起来。
“你才反贼!别血口喷人!”马超也当仁不让,地火玄卢枪也快的攻击,快如闪电的一击,朝着太史慈的面门便刺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躲闪,大戟回旋,大戟头部的利刃反钩马超臂膀。
马超回枪遮挡,又虚刺一枪,避开了太史慈,两个人这才稍稍分开,调转马头后,再度厮打在了一起。
林南见马超和太史慈打得难解难分。也不听他的劝,当即举起自己许久没有用过的游龙枪,朝着两个人便冲了过去。
这时。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带着五百多骑奔驰而来,见到林南冲向了马超和太史慈。也快速地赶了过去。
林南自从和祝公道重逢之后,以前想不通的招式,经过祝公道的一番指点后,将剑法融合成了枪法,终于练成了游龙枪法的最后三招,融会贯通之后,确实比以前略显得有些刚猛了。
太史慈和马超都在兴头上,斗志昂扬。虽然只有几个回合,却打得酣畅淋漓,难解难分,一时间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林南突然杀来,大叫了一声,游龙枪中最厉害的一招“龙震九天”陡然使出,但见他手中的那杆长枪活灵活现,抖动的也异常的快,直接脱手而出,在初升的朝阳的照射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宛如一条腾空的巨龙,龙啸九天。震惊百里。
风火钩天戟、地火玄卢枪正在缠斗,突然间游龙枪从侧面杀来,威猛异常的巨大作用力之下,直接挑开两般兵器,三种兵器全部飞向了另外一边,坠落在地。
与此同时,林南骑着马突然冲撞了过来,整个人也突然斜躺在马背上,以马鞍作为腰部的支撑点。双手用力前伸,推开马超座下战马的马头。双脚踹向了太史慈座下战马的马头,紧接着单手在马鞍上一拍。整个人脱离了马鞍,在空中腾空而起,身子开始不断的旋转,双手不断的拍着战马的马头,双手则连续踢踹,马超、太史慈的座下战马尽皆受惊,分别驮着两个人向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出,直接将两个人给分开了。
“轰!”
林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他急忙撑地而起,怒视着马超和太史慈,见祝公道、祝公平带着五百名近卫亲军赶来,当即下令道:“将两个人都给我绑了!”
祝公道、祝公平都尽皆身手不凡,一听到林南的命令,便立刻从马背上纵身跃起,分别落在了马超、太史慈的马背上,长剑出手,架在了马超、太史慈的脖颈上,让奔驰而来的近卫军给绑了起来。
林南拍打了一下身上得尘土,重新上马,环视了一圈众人,朗声叫道:“都在这里看什么?都给我进谷!”
众人不敢违抗皇命,当即纷纷让开了道路,朝灵武谷内赶了过去。
抵达灵武谷内,进入当中最大的山洞,林南怒不可遏地坐在那里,祝公道、祝公平侍立身侧,近卫亲军将马超、太史慈给押解了上来。
林南看到马超、太史慈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服,便喝问道:“你们两个可知罪吗?”
“臣平定了先零羌,将这里纳入了华夏国的版图,何罪之有?”马超不卑不亢地说道。
“臣前来平叛,也没有罪!”太史慈也辩解道。
“混账!把他们两个人都关起来,关他们七天禁闭!让他们好好的思过!”
声音一落,近卫亲军便直接将马超、太史慈全部押走。
“气死我了!让宋宪、侯成、王双都进来,另外去将先零羌的羌王也找来!”林南怒气未消,对这两员虎将差点酿成大错而感到恼怒。
不多时,王双、宋宪、侯成、乌尔德都到齐了,见到林南时,都一起下跪,高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都抬起头来!让我瞅瞅!”
王双、宋宪、侯成、乌尔德都将头抬了起来,但是除了王双以外,其余的都目光闪烁,都不敢看林南。
“王双、宋宪、侯成,你们三个人推波助澜,同样有罪,万一朕的两员大将因此受到伤害,你们罪不可恕!”
侯成道:“皇上,是马超他有谋反的意思,大将军才前来平叛的……”
“谋反?如果马超真的谋反,你们现在还会活着吗?用用脑子好不好?这件事全部因你而起,你蛊惑太史慈,妖言惑众,差点酿成了大祸,论罪当诛!”
“啊?皇上,我是一时糊涂,我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了,马超在捷报中写着不让皇上带军队过来,加上他又是亡国的太子,新近归附。末将才猜测……”
“猜测?妄加猜测,在还没有定论之前,就公然蛊惑军心。一样是死罪!”
“皇上饶命啊,末将……”
“念你以往没有任何罪行。还算中肯,加上也是出于对我军的维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官将三级,仍在虎翼大将军军中效力,以示惩戒!”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侯成保住了性命,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拜谢道。
林南扭头看了王双一眼,问道:“你可知罪?”
“末将以下犯上,殴打上官,末将知罪,请陛下责罚!”王双当即俯首认错,态度十分的诚恳。
林南见状,也不为难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削去你现有军职,继续留在军中听用。以求日后戴罪立功!”
“遵旨!”王双拜服,干脆利落,并不多话。
“好了。你们三个人下去吧。”
林南支开王双、宋宪、侯成三个人,径直走到了乌尔德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便问道:“你……”
“启禀陛下,我知罪!我知罪!”乌尔德不等林南说完,便急忙俯首认罪,堪称一个奇人。
“朕还没有说话呢!”林南冷笑了一声。
乌尔德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受到奸人蛊惑,公然冒犯神威无敌、天下无双、雄才大略的大皇帝陛下。是我的不好,我发誓从今以后誓死效忠大皇帝陛下。绝不在和大皇帝陛下为敌……”
“够了够了,你且起来吧。”林南见乌尔德颠覆了他心目中羌人的英勇形象。当即摇了摇头,眼中略有点不屑。
“多谢大皇帝陛下!”乌尔德见林南没有责罚他,便站了起来。
“朕问你,是何人来说服你攻打我华夏国的?”
“一个叫刘晔的汉人,是曹操派来的。我误信了谗言说是只要我攻下并州,他就会帮助我称霸草原。”
“呵呵,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称霸草原?鲜卑人强大不?还不是让我打的像狗一样的逃窜,即使留下来的,也都在朕的矿场里当矿工,现在躲在漠北不敢出来了,早晚有一天朕要亲自率领大军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皇帝陛下威武,大皇帝陛下神勇,大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乌尔德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了这番称赞之词。
“行了,先零羌有你当羌王,实在是先零羌的福气……”林南说着反话。
“不不不,还是托陛下的福气。”乌尔德卑躬屈膝地说道。
林南回到了座位上,问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族人?”
“大约二十六万人,这几日来,战死了不少。”
“二十六万人?”林南缓缓地在脑海中想着,嘴上却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差不多是一个小县的人口了……”
片刻之后,林南转身对乌尔德说道:“朕准备给你和你的部族全部安排在一个新的地方,你觉得北地郡的郡城如何?”
乌尔德眼中放光,急忙点头说道:“好,很好。”
林南笑道:“朕也觉得好,既然你也觉得好,那你可否愿意带着你的部族全部迁徙到北地郡的郡城居住?”
“有这好事,为什么不愿意?”乌尔德一脸的高兴。
“恩,那就行。朕要攻取整个北地郡,在这里设立灵州,偌大的地方,得需要走人住,朕想来想去,还是便宜你们好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不?”
“对对对……皇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有我们先零羌在这里,不仅可以保住一方太平,还能抵御外敌,曹操那家伙,害我死了那么多人,这笔账迟早都是要讨回来的。”
“不,朕只提供你住的地方,如果你想出兵打仗,就得听从朕的调遣。当然,朕也会在此地征兵,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着你的族人全部加入我华夏国的军队,每个月都会有兵饷拿,至少饿不住你们,你觉得如何?”
“好,很好,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愿意在这里替陛下戍边。”
“那就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去和你部族的族人商量商量,具体的搬迁时间,朕会让人通知你的。”
“商量什么?我的话就是命令,用不着商量,他们都听我的。”
“哦,那行,那你先去准备准备,估计就在这一两天。”
“诺!”
送走乌尔德后,林南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人,他就是喜欢,至少不必费一番功夫去做思想工作。
他带着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一起去了关押马超的地方,让人打开了房门,见马超正在那里坐着,脸上更是一阵恼怒。
马超见林南来了,看见也装作没看见,一直看着天花板。
“那上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看的如此入神?”林南走到了马超的脸前,笑着问道。
“正是因为没有什么,臣才在猜想,那上面应该有些什么。”马超回答道。
“看来你的心中还有怒气,是对我的怒气,觉得我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对吗?”
“臣不敢。”马超低下头,看着地面,抱拳道。
林南道:“可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脸上的表情是骗不了我的。我知道,对于一个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来说,你现在在我这里所受到的委屈,都藏在了心里。其实,你恨我,对不对?”
马超心中一怔,抬起眼皮盯着林南看了看,他仿佛觉得自己在林南的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人,可以让林南看见自己内心的一切。
“恨吧。尽管把你的恨全部宣泄出来,我确实值得你恨我。”
“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呵呵,也对,如果你自己能够聪明一点,或许你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样子,甘愿受尽别人的白眼,却仍然忍气吞声的在我手下做事。孟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换一种活法,可能人生会更加的精彩?”
“此话怎讲?”马超听到林南说的有点玄乎,让他也有听下去的理由,便问道。
“两个月前,你还是秦国的太子,距离秦国皇帝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你在长安还过着你的荣华富贵,手中搂着你的娇妻,随时呼喝着千军万马。那日子,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看不惯谁,就可以随意杀了。可是,现在,你却寄人篱下,不受人的信赖,还被冷落在了蓟城许久,出来进去都有人监视,生活极其的不自由。这两种生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人生的际遇不同,但你仍然是你,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孟起。”
马超听后,见林南绕了那么大一圈子,始终没有说出他所要说的话,便问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懂,比谁都懂。只是,你不愿意去回忆,这些事情,已经充斥了你的过去,在你的记忆中,国仇家恨是第一位。你投降给我,无非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去报仇。可是,我却没让你得偿所愿,所以你后悔了。这次你在捷报上写的清清楚楚,别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我还看不出来吗?你不想我过来,是想借助先零羌的族人培植自己的势力,想在这西北成为一名必不可少的大将。你想要借此机会,让整个华夏国的人都看着,他们当日嘲笑着的人,在华夏国的西北战场上,却永远都离不开你。”
顿了顿,林南看了一下马超脸上的反应,但见马超眉头紧皱,双眼迷离。他继续说道:“马孟起,换种活法吧。忘掉你的过去,在我华夏国,你完全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皇帝你这辈子是做不成了,不过开国功勋你还是可以胜任的,有时候,一代名将,或许会远远超越过一个帝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