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的脸上表现的非常无奈,不敢违抗,走到了成宜、张横的身边,说道:“忠言逆耳,如果不是主公的命令,我肯定不会放了你们……”
“张文远!你到底放还是不放?”赵云恼羞成怒地说道。
“放!打开寨门!”张辽高声喊道。
赵云见张辽打开了寨门了,便调转了马头,直接走了。
成宜、张横见寨门打开了,心中都很欢喜,便要走,却被张辽一把拉住,直接带到了一边,说道:“成将军、张将军,我有一件事想请问一下,还请两位将军如实回答。”
成宜、张横都点了点头,心急火燎的准备离开,什么也不顾了。
“弑君者,真的是燕侯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弑君者乃是马超……”成宜生怕回答错了性命不保,便急忙摆手道。
“成将军,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真的是燕侯的话,那凉王一定是得到了遗旨的,那他登基就是合情合理,那我再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待着,就是叛国逆贼了……”
成宜听出了张辽话中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张将军的意思是?”
张辽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小声说道:“我本是晋侯的∮长∮风∮文∮学,.c≈◆t旧将,投降燕侯也是不得已,如果凉王……不对,应该是陛下才对,如果陛下那边可以接受我的话,那我就过去投靠,而且,我可以告诉两位将军,燕侯是故意放你们走的,他故意放了你们。想利用完你们,然后再杀了你们……”
成宜、张横将信将疑,可身在燕军地盘上,又不敢说什么话,只得什么都不说,开始搪塞张辽。
张辽笑道:“两位将军看来真的是害怕林南了……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明日和燕军会决一死战,到时候我可以做个内应,突然对林南下杀手,砍掉他的脑袋之后,那么燕军必然崩溃,到时候陛下、太子乘机掩杀,燕军就会大败,我只求在陛下和太子打败燕军之后,能让我回到并州做州牧。封我为侯,仅此而已,不知道两位将军可否代为转达?”
成宜、张横急着走,便点了点头。
张辽这才松开了他们两个人,拱手道:“张辽的前途,就拜托两位将军了。”
“一定……一定……”成宜、张横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带着滇吾等人便离开了。
这边西凉兵刚离开,那边赵云、太史慈、郭嘉便涌现了出来。来到了张辽的身边,站在那里一起笑了起来。期待着明天的决战……
成宜、张横带着滇吾等人回去,快到秦军大营时,两个人便让士兵停了下来。
“将军,怎么不走了?”滇吾问道。
成宜道:“从现在起,回到军营后,任何人不得说我们曾经向燕军投降的事情。谁要是胆敢违抗,定斩不赦。”
张横想了想,补充道:“当时我们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几乎没有脱困的可能,如果太子殿下的部下有人问你们是怎么回来了。你们就说是敌军大将张辽故意放我们走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滇吾和众人一起回答道。
成宜凑到张横身边,问道:“你真的相信张辽了?”
“他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而且他确实是吕布的旧将,加上受到赵云的打击,林南又不重要他,只让他守门,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张横回答道。
成宜道:“好吧,明日在战场上时,就可以知道张辽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不过,前提是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太子殿下,就说是张辽告诉我们这有做的。这样,他就不会怀疑我们投降过敌人了。”
“妙啊,呵呵!”
两个人边说边笑,带着滇吾等骑兵继续往兵营里赶了过去。
秦军的前军大营里,马超正在气头上,他是拼死逃脱的,在索绪、王双的保护下回来的,马不停蹄的回来后,就开始破口大骂林南,恨得也是咬牙切齿。
这时,一个士兵走进了马超的大帐,跪地叩拜道:“参见太子殿下,成宜、张横两位将军带着残军回营了。”
“哦?他们两个人没被抓住?”马超感到了一丝的惊奇,“让他们两个进来见我!”
“诺!”
“太子殿下,燕军当时已经把他们给完全包围起来,按照燕军的实力,应该不会让他们走脱才对,
不一会儿,成宜、张横便走了进来,当即朝马超跪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两个身陷重围,为什么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就连血迹也寥寥无几?”马超怒视着成宜、张横,厉声问道。
“回太子话,我们兄弟确实被敌人围住,本以为突围不出,但求一死,哪知道敌军大将张辽突然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并且给了属下一封信,让属下带回来交给太子殿下。”说着,成宜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马超。
马超接过信件之后,打开一看,登时闻到了一股墨香,见信上墨迹未干,便问道:“这墨迹为什么还没有干,好像是刚刚写的一样?”
“额……是这样的,张辽给的这封信属下认为很重要,所以一直揣在了怀里,刚才一路上奔驰,属下大汗淋漓,示意那封信墨迹未干。”成宜急忙解释道。
马超看了一眼信件,手上确实沾满了一些汗水,就连纸张也很潮湿,便信以为真,不再过问,而是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信件。
“如果照着信上所说,那么明天燕军肯定会被我们全歼……”马超看后,笑道。
索绪看了一眼,急忙说道:“太子殿下,属下觉得这其中有诈!”
“嗯?你说说看,如何有诈?”马超本来不是很爱听索绪说话,可是毕竟索绪已经连续救过他两次了。而且两次都是因为他没有听索绪的话所致。
陈群虽然是他的军师,可是陈群的骑术实在糟糕至极,根本经受不起颠簸,所以一般打仗他都不会带着陈群,觉得陈群会碍事,正因为如此。经过两次中计后,他对索绪越来越看重了。
索绪想了想,说道:“臣以为,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就算张辽有心放走成宜、张横两位将军,可其他燕将岂会同意?何况,张辽在燕军中并不是单独领兵,部下的士兵也未必都听张辽的,据臣所知。张辽隶属于赵云,他怎么可能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放走两位将军呢?还有这封信,明明就是刚刚书写的,如果真的是从张辽手中拿过来,定然是张辽早就写好了的,墨迹应该早就干了,就算成宜将军贴身收藏,汗水如果浸湿了纸张。字迹应该变得模糊才对,以上种种疑点。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马超听后,觉得索绪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脸上立刻变色,厉声喊道:“你们这两个骗子!快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不然的话,拉出去砍了!”
成宜、张横吓得两腿哆嗦。目光仇视着索绪,急忙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臣等是被燕军俘虏了,是林南放臣等回来的……”
于是。成宜、张横便将燕军那边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结果是,所说的话和信中所写的都一样。原来,两个人觉得被人俘虏过很不光彩,便想出了这个方法,企图掩盖被俘虏过的事情。如今被索绪看穿,只能老实交待。
马超听完之后,看了一眼索绪,问道:“你认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索绪道:“这会儿两位将军的话,应该不会假,他们是迫不得已投降林南的,并不是真心,现在被放回来了,正好利用燕军让他们做内应的事情予以反击,明日就和燕军决战,然后将计就计。”
“好,就这样做,让张绣、程银、梁兴、杨秋、侯选、马玩六部兵马过来,燕军一共七万人,我要用十万人将燕军彻底击垮!”马超自信地说道。
索绪道:“诺!”
马腾称帝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他既然是被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受千夫所指,万人谩骂,再怎么着,他的心里也不舒坦。他这个皇帝当的,一点也不开心,索性他也不愿意管了,直接将军队的指挥权尽数移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马超,他自己则带着杨彪、陈群等人以及万余骑兵回关中去了。
是以,如今的官渡战场上,马超成了整个秦军的总指挥,索绪是兼职军师,王双是先锋大将,而遗留在战场上的兵力,高达十六万之众其中十二万骑兵,四万步兵。但是,就领兵情况来看,张绣收编的杨奉的七万步骑兵是最多的,至于索绪、王双、程银、梁兴、杨秋、侯选、马玩、李谌、成宜、张横等十人,则各自带领一万骑兵,不过,只有索绪、王双的部下是马超嫡系。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官渡的战场上,两支大军已经完全展开了,西边是雄壮的西凉兵,十万骑兵排列有序,呈现出来的是一个锥字的阵形,已经摆好了随时进攻的姿态。
最前面,马超披挂整齐,显得威风八面,背后两个人是索绪、王双以及他们的兵马,程银、梁兴、杨秋的兵马在中间,侯选、马玩、成宜、张横、李谌的兵马紧紧接连,而张绣带领的骑兵在最后面。除此之外,尚有张绣所带领的一万骑兵、四万步兵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随时做好接应准备,与其说是十万大军,倒不如说是十五万大军全部参战,而整个秦军大营里,只留下一万老弱的骑兵负责守营。
这样的安排,完全是马超想一举击垮燕军,力求一战定胜负,但是,他也考虑到了程银等人,这些人不是他的嫡系,昨夜成宜、张横的见风使舵,让他意识到了一点点危险,所以才会让自己最信任的张绣带领士兵在后面看护,如果有人撤退或者临阵倒戈的话,那么藏在远处的一万骑兵、四万步兵就会随时涌出,在张绣的带领下消除威胁。
秦军大旗迎风飘展。十五万大军气势雄浑,兵马雄壮的秦军都带着莫大的兴奋,看着对面已经摆开的燕军,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不屑。
官渡战场的东边,黑色金字的燕军大旗密布,重步兵挡在整个军队的最前面。重步兵的后面是弓弩手以及拿着长枪的步兵,两翼是骑兵,正中间的一面大纛下面,重骑兵防护着林南,俨然就是以防御为主。
刀枪林立,旌旗飘展,燕军阵营里虚虚实实,挤在一起的士兵中间总是能够看到有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夹在那里,若不走近看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燕军的队伍中还有逼真的稻草人存在。
林南骑在乌云踏雪马上,看了看自己水份超多的七万大军,生怕对面的秦军会发现什么端倪,所以,他会让真正的士兵时不时的带着稻草人活动一下。
“主公,都已经准备好了,太史慈、甘宁、赵云、黄忠、庞德、张辽、文聘、乌力登、蹋顿都全部准备妥当。”荀攸从后面策马赶来,到了林南身边。便说道。
林南轻点头颅,扭头对荀攸以及身边的郭嘉说道:“大战在即。二位军师请离开战场,一旦开战,我不可能顾及你们。卢横,你带领五百骑兵保护二位军师。”
“诺!”卢横答道。
郭嘉急忙推辞道:“主公,我军兵力少,五百骑兵与其用来保护我们。不如用到战场上,何况我和荀军师也没有主公想象的那么弱。这几年跟着主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早已经习惯了马上作战,我们虽然不能冲锋在前。却能控弦在后,完全可以用箭矢迎击敌人。主公请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不会有事情的。”
荀攸道:“是啊主公,请主公专心迎战便是。”
林南还是不放心,喊道:“吕旷、吕翔!贴身保护两位军师!”
吕旷、吕翔自从投降燕军之后,从未参见过什么大战,这次还是头一次,他们听完之后,便抱拳道:“诺!”
郭嘉、荀攸还欲劝阻,均被林南打断。
之后,林南“驾”的大喝一声,便策马奔驰到了军队的最前面,卢横带着一百名亲随紧紧相随。
林南到了整个军队的最前面,看到士兵的脸上都凝聚着一种怒气,他从南到北的跑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整个军队的正中间,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道:“士兵们,在击败了那么多的敌人,征服了那么广阔的土地之后,你们终于站到中原大地上了!”
顿了顿,林南继续喊道:“因此我认为自己在现在这种环境下,用演说来激励你们的士气,显得有些多余和愚蠢,好像你们还不明白,目前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不过对一位新入伍的士兵,或一支从未参过战的部队来说,这可能还会起点作用。事实上,我也的确想不出什么你们乐意听的话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战争更让你们熟悉呢?”
“对一位勇敢的武士来说,又还有什么事情,比亲手复仇更加甜美呢?满足自己复仇的**,是上天赐予我们的伟大礼物。所以,让我们立即向敌军发动猛烈的攻击吧!哪一方首先开始战斗,就说明他们比敌人更勇敢。两军相逢勇者胜,让我们蔑视这些乌合之众吧!”
“我们的敌人只是杂种民族与杂牌军队,一群懦夫与另一群懦夫的联合,依靠兵力的多少来保护自己,恰好是他们懦弱的证明。在我们的攻击还没有开始之前,他们的心中已经满怀恐惧。”
林南扭头看了一眼远方的秦军,见秦军阵容强大,平原已经被完全占领了,周边的土山上也站满了人,便继续高声喊道:“瞧!他们现在占领着高地,并为自己贸然下到开阔地带和我们作战而后悔呢!”
“你们知道,秦军的武器轻得就像灰尘一样,一点小伤就足以使得他们士气低落,而且这还是在他们保持着阵形、高举着兵器的时候!用你们习惯的耐力去战斗吧,不要去关心敌人兵力的多寡!”
“让我们冲垮这些秦军的阵形,压碎这些昨晚在我们剑下逃脱的西凉兵!在这敌军主力所在的核心地带,我们最容易迅速地赢得战争的胜利。当我们的第一条弓弦被拉断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必然会发生动摇。敌军阵形的骨架就支撑不住它的躯干了。”
“这便是你们运用你们的勇气、发泄你们熟悉的怒火之时!战士们,我林南请求你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来!谁要是受伤了,就要用敌人的死亡来回击!谁要是还没有挂彩,就要用敌人的血肉填饱自己的饥肠!胜利者是永远不会被敌人击中要害的,那些战死者在和平时期一样也会死。”
“我的勇士们!我在你们的面孔上为什么看到了不安和恐惧?如果单单因为敌人的兵力多。那么就让我们用手中的武器去减少敌人的数量,为什么我们汉人多年来百战百胜,在面对外来民族的欺凌时表现出超乎异常的勇敢?就是因为我们华夏的儿女,是炎黄的子孙,让我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把那些临时纠合在一起,带着侵略性质的杂胡和羌人统统打回老家去,让他们都记住,我们汉人。是神圣不可战胜的,我们燕军,是坚不可摧的!幸运之神已经降临我军,只管向前冲杀,我们要在这里结束一切!”
“你们知道,我们汉人犀利的目光向来是其他民族不能承受的,神谕已经作出了对我们有利的裁决。今天你们脚下的这块战场,已经许诺给予我们辉煌的胜利。你们不要让我为与胜利擦肩而过而懊丧。请迅速把敌军主将的首级提来给我吧!让敌人的财富填满你们的钱袋,让敌人的骷髅装饰你们的胸膛吧!愿苍天和众神和你们在一起!我林南和你们在一起!我本人将向敌人射出第一支箭。如果哪个可怜虫胆敢不照我的样子行动,他一定会死得很痛苦!”
“我骁勇善战的勇士们,跟随着我,你们的主公,把前方那些觊觎大汉权柄,玩弄朝纲的羌胡统统扫除干净。让他们记住你们的名字!”
长达十几分钟的激情演讲,林南的内心澎湃不已,所有听到这段演讲的将士,都受到了极大的激励和鼓舞,刚才或许有一些人会产生担心。但是听完这段演讲之后,他们感到自己仿佛被神附体,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他们全部变得躁动不安起来,舞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呐喊道:“燕军威武!主公威武!狭路相逢勇者胜!”
喊声震天,响彻天地。
林南看准了时机,调转了马头,将自己手中的游龙枪拴在马鞍附近,取出了一张射程极远的貊弓,搭上箭矢,拉开弓弦,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并且大声喊道:“冲啊!”
一声令下,燕军阵营里分散在两翼的轻骑兵在黄忠、太史慈的带领下各冲出来了三千人,六千名擅于在马上射箭,而且箭术精准的骑兵呼啸着冲了出去。
马超看后,冷笑了一声,连动都没有动,便说道:“不自量力,这次让你们有来无回,跟我冲上去迎战,通知成宜、张横,可以开始了。”
索绪“诺”了一声,刚调转马头,便见马超、王双带着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骑兵也纷纷拿着弓箭冲了出去,他则急忙向后赶,同时拿出了一面小旗,对后面发号施令。
大战,一触即发……
“嗖!”
一支黑色的羽箭划破了长空,从策马奔驰的林南手中射了出去,成为了这个战场上的第一箭,飞快地朝着对面奔驰而来的马超而去。
随后,黄忠、太史慈等六千余名擅于射箭的轻骑兵纷纷射出了箭矢,清一色的貊弓展现出来了他们的威力,让只有在东夷才有如此远射程的弓出现在了中原的战场上。
一箭射完,第二箭也以迅疾的速度搭上了弓弦,不过,与众不同的是,林南等人调转了马头,没有再向前冲,而是从两边迂回了回去,同时在退后的时候还不忘记回身射击。
“叮!”
马超看到林南从那么远的距离就射出了箭矢,除了感到有一丝惊奇外,对于林南等人不与接近更加的恼火。
就在第一支箭矢以其飞快的速度朝着马超的面门射来时,马超仰身躲过,背部紧贴着马背,一只手突然松开了弓箭。腾出了一只脚蹬着弓体,另外一只手还在拉着弓箭,紧接着,他的脚抬高了,让箭头朝天,一声弦响后。那支箭矢便升空了,同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镝声。
之后,他翻身而起,坐在马鞍上,用双臂拉开了手中的弓箭,用飞快的速度一连射出去了三支箭矢,一支刚去,另外一支紧接着飞出,而第三支则是尾随其后。三支箭矢犹如大海中层层的波浪,向着对面的燕军射了过去。
鸣镝响起,王双等西凉兵接到了信号,纷纷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
一时间,战场中间的箭矢如同雨点一样密集,两边的箭矢互相对冲着,有的碰撞在一起而因此偏离了方向或者掉落在地上,但更多的则是擦肩而过。分别射向了两边的士兵。
“哇……”
一通箭矢的较量正式拉开了整个大战的序幕,两边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在这方面,谁也没有太大的优势。燕军虽然有貊弓在手,可以在远距离就射出箭矢,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同样在马背上生活并且擅于射箭的西凉兵,加上西凉兵也是在快速的移动中,而燕军则是射完一通箭就撤。在撤退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西凉兵射来的箭矢。
燕军的整个战争部署都已经很明确了,六千弓骑兵只不过起到挑起战争,引敌来犯的作用,是以边退便射击。不与西凉兵做近身搏斗。
可马超不一样,在他看来,燕军猛烈般的奔驰过来,中途却又逃跑,这就是缺乏勇气的表现,所以他穷追不舍,用自己手中的弓箭能杀一个算一个,最后直接冲到地方阵营,用铁蹄踏破他们的阵营,让他们知道和自己做对的后果。
所以,战场上就出现了这样有趣的一幕,起初气势雄浑先发制人的燕军,竟然被西凉兵追着打,而且还是一路被追到了阵营里。
林南只放了两箭,至于那两支箭到底射没射死一个敌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马超跟来了。
乌云踏雪马的速度惊人,骤然奔驰到了排列好的阵地前面,林南用手一挥,排列在最前方举着巨盾的重步兵便直接分开了,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给林南等退回来的骑兵通行。
与此同时,重步兵的阵营里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们纷纷移开了自己的巨盾,将身体侧转,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陡然显现出来了无数张重型的弩车,弩车已经被拉开了,车体上面的凹槽里装满了弩箭。
黄忠、太史慈等人见自己的阵地发生了变化,迅速合兵一处,从已经让出道路的重步兵中间穿行。
这个时候,站在重步兵队伍里负责指挥的庞德,看准了时机,一边拉开了自己手中的弓箭,一边大声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就绪握着貊弓的弓箭手开始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弓箭,而重型的弩机,也发出了它的咆哮,被装满这长长弩臂的二十支弩箭,一次性的飞了出去。
天上是漫天飞舞的箭矢,离地面半米的低空中,是如蝗的弩箭,面对箭雨的侵袭,马超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来一丝惊讶,急忙双腿夹住了座下的汗血宝马,腾空跃起,高过了那贴着地面射来的强劲有力的弩箭,躲过了一次侵袭,同时弃弓取枪,挥舞成一道防护网,将自己和座下战马的前方都罩住了,拨开了许多射来的箭矢。
“轰!”
汗血宝马落地,在地上砸出了四个大坑,健壮有力的四个蹄子只稍微弯曲了一下,便随即弹起,被马超用力的拉了一下缰绳,便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远远地看着燕军骑兵尽数撤到了阵营里,而那道供其过往的道路,也迅速被堵上了。
“啊”
背后,是骑兵中箭落马的声音,以及马匹受伤所发出的悲鸣和长嘶。
马超阴郁着脸,看着严阵以待的燕军,以及不断射出箭矢的弓箭手,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喊道:“全军撤……”
不等马超把话喊完,燕军阵营里突然战鼓被擂响了,刚才回到阵营里的弓骑兵竟然又从两翼重新杀了出来,左边黄忠、右边太史慈。林南一马当先的冲在中间,马上的人儿配合着站在方阵里面的弓箭手开始组成了又一次密集的箭雨,纷纷朝西凉兵射去。
“撤退!”马超急忙调转了马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没有必要把功夫浪费在这上面,因为成宜、张横就要行动了。到时候林南肯定会以为成宜、张横发动了叛乱,那么就会不顾一切的冲杀过来,到时候,他再用早已经布置好的骑兵将其包围起来,任谁都跑不掉。
这一次,该轮到西凉兵被追逐了,林南率领着燕军的弓骑兵开始追逐着,努力的用自己手中的箭矢招呼这些来犯之敌,一通箭矢射完。另外一通箭矢紧接着跟上,没有再撤退的意思,而是穷追不舍。
西凉兵虽然也是边退边打,可是毕竟弓箭的射程不够,不再向冲锋时那样可以用速度弥补射程的不足了,现在,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惨叫声不断,中箭的西凉兵纷纷坠马。
战争。就这样在一阵箭矢的较量中被拉开了序幕……
战争的序幕一经被拉开,好戏就开始上演了。
秦军阵营里。成宜、张横接到了信号,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站的太靠后了,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战况。
“成兄,可以开始行动了吗?”张横扭脸看着身边的成宜,问道。
“再等等吧。太子殿下说过,让我们等前线冲锋一点时间,现在战争刚刚开始,不用那么着急。”成宜说道。
说完,成宜转身对身后的滇吾说道:“滇吾。你都准备好了吗?”
滇吾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了。”
成宜道:“很好,一会儿张绣会配合我们,但是不要玩真格的,只做个样子给燕军看就行了。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真的在战场上发动了叛乱,那样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将燕军一网打尽了。”
“成兄,还是你聪明,太子殿下不但没有责怪我们,反而嘉奖我们,等我们把这件事做了,估计太子殿下会给我们两个加官进爵的。”张横欢喜地说道。
“笛”
一声鸣镝再次响起,成宜、张横两个人的脸上登时露出了极大的喜悦,对视了一眼,说道:“已经是第三声了,也就是说,太子殿下让我们开始行动了。”
张横道:“那还等什么?”
成宜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对自己的部下说道:“兄弟们,立功的机会来了,大家一起……”
“成将军!”
一声巨吼打断了成宜的话,一个体格健壮的汉子披着战甲戴着头盔,翩翩从前面赶了过来。
成宜、张横回头一看,竟然是马玩,便和声和气地说道:“马将军,有事情吗?”
马玩嘿嘿笑了笑,来到了成宜、张横的面前,说道:“成将军、张将军,太子交给了你们一个任务,听说很重要,可以让你们加官进爵,对吧?”
成宜、张横一听马玩这样说话,便立刻明白马玩想干什么了,两个人齐声道:“确有其事。”
马玩道:“哦,看来太子还是很器重你们的。不过,我觉得你么两个人不一定能够做好,所以,我想过来帮帮你们。”
“哼!你是想过来分一杯羹吧?我们两支军马,绰绰有余。”成宜对于马玩的贪婪十分厌恶,而且马玩的鼻子十分的敏捷,这事情除了马超、索绪、王双外,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知道了,马玩是如何知道的。
“唉,大家都是兄弟,常年穿一条裤子,成将军说话何必那么决绝呢,大家有钱一起赚,有功一起得,不是很好吗?”马玩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要想把动静搞大,多了我这一支兵马,不是让燕军多一份信任吗?你们说是不是?”
成宜、张横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暗暗惊讶,这马玩死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马玩站在那里,一脸的笑容,幸亏昨天晚上他去找马超了,当时刚好听到了帐内的谈话,觉得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便决定今天再和成宜、张横摊牌,然后从他们两个人那里把功劳抢过来一些。
“你怎么知道的?”成宜狐疑地望着马玩。
“呵呵,这你就别管了,总之,现在只有我知道,当然,还有一个配合你们的张绣。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将这件事告知其他几位将军,我想,他们都是很乐意为两位将军分担的。”马玩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的笑意,似乎已经将整件事掌控在手中了一样。
“你……好卑鄙!”张横指着马玩说道。
“唉,别这么说嘛,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你们想想啊,其他几位将军并不知情,你们真的去做了,他们必然会以为你们是造反,然后攻击你们,到时候你们肯定会损兵折将的,说不定还会丧命。别忘记了,侯选、杨秋可是很乐意看到你们两个毙命呢。”
成宜、张横想了想,觉得马玩说的也有道理,他们也想过这个问题,本来昨夜马超说要将此事通知给其他将军的,但是后来考虑到真实性,便搁浅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马超这样做的动机是十分不纯的,一来想让燕军上当,二来也想借用其他将军的手,杀了成宜、张横,谁让他们投降燕军的,该杀。
两个人当时只在乎自己能够赚取大功劳,没在意太多,此时忽然听到马玩的话,不禁觉得自己很危险,给他们一种危机感,还真怕其他人真的把他们当成反贼给杀了。
他们都是马腾在凉州四处招揽的,而且和羌胡关系还不错的人,其中以侯选、杨秋武力最高,加上他们两个人曾经和侯选、杨秋有过一点嫌隙,所以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久而久之,就暗中解下了梁子。
考虑再三,成宜、张横还是决定同意马玩的意见,一起问道:“可是就算你加入进来了,其他将军不知情,也会一样对我们造成威胁的……”
“这个你们放心,你们两个只管按照太子的意思去做,我的兵马和你们两个紧挨着,他们要想过来,必须通过我,只要我用兵马拦住他们,你们就没事了。”马玩说道。
“好吧,马将军,就这样办了。”
“笛”
第四声鸣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成宜、张横知道,这是在催促他们赶快行动的信号,于是,两个人二话不说,登时调转了马头,带着自己的部下,便开始朝张绣杀了那边杀了过去。
张绣焦急地等待在自己的阵营里,看到前面的成宜、张横一直没有行动,而且鸣镝已经响起了第四声,便忍俊不住地骂道:“该死的成宜、张横,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行动?”
“杀啊”
他话音刚落,成宜、张横便立刻发动了“叛乱”,他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说道:“将士们,按照原计划进行……”
可是,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成宜、张横的两部兵马便迅速地杀了过来,让他感到颇为惊奇的是,那些举着马刀的骑兵尽皆把身上的外衣给脱掉了,露出了穿着黑色铁甲的躯干,一经冲到了自己的阵营里,手起刀落,数百个人头尽皆落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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