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吃糠,不偷不抢;宁赔钱,不坑老乡!
刘信随口安在自己父亲身上的一句话,伴随着家长们的宣传,火遍了整个白鹭镇。
“刘信,厚道人!”白鹭镇知道刘信的,无不翘起大拇指。
刘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了白柳村。
“刘信回来了……”
刚一进村,就听到了村口一声大喊。然后家家户户都探出头来,从第一家开始,家家都跟刘信打起招呼。
刘信笑笑,照单全收。但他心里明白,所谓“厚道”的一点虚名,根本不足以让同村人对自己如此热情,支撑他们的动力,还在于白鹭分部。
要是白鹭分部价格惊人,肯定不会有多少人考虑。可是现在,刘信公布出来的价格,竟然与原来的四家教育机构平齐,甚至于比提价后的他们,还要低廉。
更大的名气,更好的师资,更强的设备,还有更低的价格……只要不笨不傻,当然知道该选哪个。
白鹭镇原来补课的固定生源,只有200多。但经过书人白鹭分部一宣传,对于书人对于补习感兴趣的家庭,至少是原来的3倍,达到了600多人!
书人只有400个名额,僧多粥少,那就只能抢了。白柳村的村民,报的就是这个心态。
他们跟刘信同村,就想着能不能凭这个关系弄上一两个名额来,就算自家没有小孩,送给别人也能换一份人情回来。
刘信心如明镜,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加速赶到了家中。
霍……家门口像是开了菜市场,挤得人满为患,一个个围着刘长亮,说着恭维的话。
刘长亮借着儿子的东风,凭借那一句名言,在白柳村算是火了。年轻时候不显山水,老来却得一大波虚名……不过这正对了刘长亮的胃口,在众人面前唾沫横飞,激情澎湃,赛过演讲会。
“刘信来啦……”
见到刘信到来,家门口的村民们,如潮水般从刘长亮身边散去,又“哗”的一下,围到了刘信身边。
他们的用意,也是显而易见。
“抱歉,我有急事……”刘信不愿接待,说话时,使出了额头“鲛化身”的本事,控魂。
虽然人身状态下威力很弱,让村民们产生个1秒的迟疑,还是可以办到的。趁着这1秒钟的功夫,刘信溜进了家门,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房门仔细锁上。
村民们回过神来,不见了刘信,只好重新挤出笑脸,又围到了刘长亮的身边,对他说起了恭维的话。
“你回来啦?”
房间里突然传出的惊喜声,吓了刘信一跳。抬起右臂做防御状,定睛看向声音的来源,待看清楚说话人的样貌,这才松了口气。
有些抱怨地坐到了床角,板着脸道:“孙静,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孙静带着笑容,靠近刘信。
“欢迎,怎么不欢迎。白柳村孙大美女造访,我刘信怎么会拒绝。”刘信上下扫了孙静一眼,啧啧赞了两声,孙静身材可真是一级棒,“可你来就来吧,居然躲在我屋子里,外面这么多人,要是误会我做了什么,那我岂不是名声扫地。”
“我出去的时候就澄清。”孙静拍胸脯保证,拍的身子一颤一颤,引得刘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那更糟糕。孙大美人都主动到我卧房了,我居然什么都没做……你说村民们相不相信?他们万一相信了,把话传遍白鹭镇,让人误会了我有问题,我以后可还怎么娶媳妇儿。”刘信的视线,就没有离开孙静的傲人处。
“刘信,你……流氓!”孙静羞红了脸。
“哈哈哈……”刘信点到即止,让对方羞恼的同时,又不会讨厌自己,“开个玩笑,还是说正事吧。孙静,你来找我,不会也是为了白鹭分部补课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孙静瞪大了眼。
刘信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了:“拜托,我们现在还是养鱼的竞争对手。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总不能是找我认输。我最近一直都在忙白鹭分部的事情,你来找我,除了为补课而来,还能干啥?”
孙静呆呆地点点头:“我有一个侄女,就是我大伯的孙女,她今年初二,来年就要上初三。我大伯一家宠她,初一就把她送到了城里的私立学校念书。平时住校到没有什么,这个暑假的补习,却是犯了难。在城里补习,那没有人照顾;回老家补习吧,又没有值得信赖的机构。正着急上火呢,你的书人白鹭分部,不声不响地起来了。所以我自告奋勇,前来找你说个情。”
“你是想,要一个名额?”刘信问道。
“什么叫要名额,我是来跟你打个招呼,等于报名了。你一个补习机构,能不能招满都两说,还名额……你一个小老板,跟我摆什么校长的架子。”孙静纠正了刘信的说法,在她看来,这就是小事儿一桩。
然而,刘信却摆了摆手:“大姐,你知道现在我们那儿,预报名的已经有多少人了吗?”
孙静摇摇头。
“643!”刘信报出一个数字,“这是我今天回来之前的统计,放现在只会多不会少。”
“怎么会这么多。”孙静惊呆了。
“很简单,有至少三分之一,都是跟你侄女一样的情况。”刘信解释道,“白鹭中学为什么只有千把学生,因为有一半以上,都到城里上学去了。家长对孩子太疯狂,哪怕有一点点的机会,初中甚至小学,都要把孩子往外送。到了假期,他们都面临跟你大伯家一样的困境,所以我白鹭分部开业才两天,就已经接待了超过200名这样的顾客。”
“那岂不是超过了限度?”
“没错,所以四天之后,这个周六,我们白鹭分部将要准备一次考试和一次谈话。所有学生,择‘善’录取。”刘信笑道。
孙静昏头了:“择……善?”
“由于人手名额都有限,为了在第一个补课周期打响名气,我们白鹭分部决定,只招收三种学生。”刘信伸出三根指头,“成绩好,但是爱学的,我们帮他们冲击名校;成绩不好,但认真学习的,我们教方法,让他们力争中游。还有一类,则是想学习但自制力不够的,我们帮忙提高自制力!”
“意思就是,不收不认真的了?”
“没错,为了白鹭分部初期出成果,只能功利些。等以后平稳发展了,我们会走‘有教无类’的路线。只要你侄女属于以上三种之一,就有很大机会被收下。”
“第三种学生……你们真的能帮到忙?”孙静犹豫一会儿,问题中带着怀疑。
显然,她的侄女竟是第三种学生。
“没有任何问题。”刘信拍马保证,“我们用的是心理学的方法,科学严谨,不会有任何不人道的手段。”
孙静点了点头:“那好,我现在算是登记报名。下周六我带珂儿她去参加考试和谈话,我相信她一定可以通过。之后就看你们的了,只要你能帮到她,年底的赌约即便你输了,我也不会要你家的鱼塘的。”
“你要是真谢我,不如到时候重新签订赌约,咱们换一个赌注。”刘信听到孙静最后一句话,主动提议。
孙静没有看到刘信眼中的狡黠,傻呵呵配合:“换什么?”
刘信挤挤眼:“就把赌注从咱们两家的鱼塘,换成咱俩。你要是输了,你跟我;我要是输了,我跟你。”
“流氓!”孙静听明白他的意思,羞骂一声,红着脸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