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领着大伙儿,来到一栋楼前。
这是白鹭集团新总部楼群中的一座。年初刘信把主楼让给光刻机实验室之后,就接受了教训,楼这种东西,宁多不宁少。所以新建主楼时,又让金彩建筑多建了几栋楼,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哪天公司继续扩大经营,也好有个地方。
在楼前,刘信大手一挥:“这一栋楼,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员工们欢呼雀跃,在刘信的首肯之下,纷纷跑进楼里去看。
一旁的纱月却是愣住了,以为自己汉语没学好,以至于听错:“刘哥哥,这是一整栋楼啊,咱们设计部连我在内,只有18个人,用一栋楼太浪费了吧。还是你的意思是,我们用这一栋楼里的一层?”
外人不在,称呼又恢复到亲昵的程度。
“没有听错,就是整栋楼。”刘信大笑道,“你都答应要长留我身边了,我又怎么能只让你做一个设计总监。这样你爸还不得从京都飞过来找我理论。我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在白鹭集团内部,新设立一个分公司,叫做白鹭设计公司,公司的主管就是你,由梨衣给你当副手!”
纱月还有有点懵:“可是我们只有18,不对,算梨衣的话只有19……”
刘信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小傻瓜,现在只有19个人,你不会招聘啊。只要你管得住,招个几十上百人都没关系。”
“可是这样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呢?”纱月终于接受刘信的意思,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为整个白鹭集团服务。”刘信做解释,“因为艺术包装和形象设计这个事情,不仅仅是手机公司需要,可以说现在没有一家公司是不需要的!之前你和梨衣在图卡公司的事情之余,不也是帮着白鹭集团进行设计嘛,现在干脆正常化,成立一家以你为首的白鹭设计,为整个白鹭集团服务。”
“简单来说,就是以后白鹭集团相关的业务,会都送到你们这儿来,你们帮助解决就行。相当于你们还是一个设计部门,不过以前服务图卡公司,现在服务整个白鹭集团。”刘信用更简单的话进行补充说明。
纱月连连点头,她终于听明白了。现在好像自己,能更多地帮到刘哥哥了呢。
“我明白了,刘哥哥,我一定会把这个白鹭设计公司,用心给做好的。”
***
白鹭设计公司的提案,在高层商讨会上,没有任何阻拦就通过。
毕竟是大Boss亲自提出的,裴硕和万瑶会否决那才叫奇怪。不过裴硕看刘信的眼神,变得怪怪的,像是非要从他和纱月之间,看出点什么来。
万瑶虽然没说话,但以她的敏锐早就看出点什么。不过现在她可不是小醋坛子了,有了意大利的生死与共,她现在对于刘信可宽容的很,吃醋只会是两人共处时的情调,而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公共场合令刘信为难。
其实论及在白鹭集团的资历,梨衣比纱月更老些。刘信之所以选择纱月当新公司主管,原因很简单,等上野那家伙经受住久保家的考验,梨衣说不得就要回日本去了。就是亲妹妹,在这时候也没有自己的妹子更亲啊。
梨衣没有在意自己给纱月当副手,她们两个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谁主谁副没什么好争的。
不过梨衣对于公司招聘,有着异常的兴趣。大概是以前被人评头品足太多,以至于她非常渴望没有顾忌地审视别人一把。纱月乐得清闲,把这个事情全权交给梨衣,对她的能力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当然纱月也没有闲着,她去找了刘信:“刘哥哥,我想过了,为了给所有员工做表率,我要不断充实自己艺术修养呢。你的公司依托于你的国家,所以我的设计,应该更贴近你们的文化,才能吸引消费者。这方面我没有办法,你帮帮我吧。”
刘信歪着脑袋想了想,重重点头:“好!咱们明天就动身,我带你去白鹭镇,拜师学艺去。”
纱月懵了,拜师……学艺……自己话里的暗示难道还不够明确?显然是希望刘哥哥亲自教自己书法,然后两人好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啊。不然刘哥哥身边红颜不缺,自己又不善主动,岂不是很久都难以相处一次。
纱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一把,怎么刘哥哥一点也没有意会到?她心里真是无比委屈。
第二天一早,刘信亲自开车,载着纱月到了白鹭镇。
两人并没有在镇上停留,而是顺着乡间小路,找到了马德山的“天武馆”。
天武馆现在可热闹的很,当初建立的时候,是作为一个神秘高手居住地炒作的,后来热度褪去,偶尔有人来找,但是也不多了。以至于一度只有清戊道人来陪马德山下棋喝茶。
后来费德罗斯拜师马德山,让他稍微忙碌起来。费德罗斯一年要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呆在白鹭镇,为了就是跟马德山好好学武。
再后来,跟刘信有协议的吃货美人儿席如琳也来到这儿,作为刘信代马德山收的弟子,跟他学武。
马德山这一下子可就忙了。费德罗斯虽然名气大,在西方建筑界堪称大师,但是在马德山面前,不过是个小年轻,该骂骂,该打打,严师出高徒。
可是席如琳……马德山跟了刘信这么久,对于自家师父的花心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妹子就算还不是师娘之一,以后也很大可能变成师娘。现在做自己的徒弟,只是暂时的而已!
想通了这个,马德山教席如琳的时候,简直别扭至极。不敢打不敢骂,甚至不敢碰……废话,打骂未来师娘甚至吃师娘豆腐,给他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的。
清戊道人一直笑话他,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风采。每天最大的乐趣,不再是跟马德山下棋喝茶,而是来看马德山教徒弟。
“你这老家伙别得意,风水轮流转,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马德山笑骂自己的老朋友。
清戊道人摊手耸肩:“不好意思,胡星是我关门弟子,以后都不会收武道上的徒弟。而且有你这个徒儿在,刘前辈只会塞人给你,不会找到我头上的。”
在外人面前,清戊道人按照刘信说的直呼名字,但是在友人尤其是马德山面前,他还是口称前辈,毕竟不能占好友便宜。
“清戊道长,清戊道长……”清戊道人话音刚落,天武馆外面就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正是来自于他刚刚提到的刘信!
“清戊道长,我有一个朋友她想学画,所以我想到了你,请你收她当徒弟,教她国画吧。”刘信一边说着,一边领着纱月出现在天武馆里面,他提前喊只是打招呼,因为他知道清戊道人一定在。
清戊道人本来听到说话的内容面色一僵,再看到走进来的刘信和纱月,两人是手牵手的,甚是亲密,登时脸色惨白,像是中毒一样。
马德山在一旁哈哈大笑:“现世报啊现世报,清戊老头,让你刚刚笑我,现在你也多个我师娘级别的徒弟了!”
***
刘信亲自带人来,清戊道人怎么可能拒绝。
更何况他之前说胡星是关门弟子,不再收武道上的徒弟,可一点儿都没有提,绘画上不传弟子。有马德山在一旁,他连借口都无法找,只能连连点头答应。
“道长,我怎么瞅着你,点头有点牵强啊?”刘信实话实讲,“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是有困难的话……”
一旁的纱月,为了刘信这话,差点激动地跳起来。她本身就是想找机会跟刘哥哥淡出相处,可不想跟着老头子学画。心里默念,要清戊道人一定说出个困难来。
天不随人愿,清戊道人咳嗽一声:“没有,刘前辈托付,老道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不敢有半分懈怠。”
“这我信,因为我也会跟在一旁的,陪着纱月共同学习的。”刘信忽然说出了让纱月惊喜万分的话,“我其实对于道长的画技仰慕已久,这下也跟着沾光,学一点皮毛,以后也好装文化人,哈哈。”
纱月高兴,清戊道人则更加傻眼。这一个准师娘级别的,都已经让他头疼,刘前辈再来,可真是要了老命!
刘信给清戊道人几天时间做点准备,告辞了天武馆,他带着纱月顺路向前,往自己家去。
都到家门口儿了,不回去一趟说不过去。更何况又多了一个妹子,虽然明知道要被父母调侃,刘信还是得去给二老报个信。
回到家里,父母果然一如既往,对于自家儿子泡妞能力竖起大拇指,但是对于迟迟没有一个孩子,依旧颇多怨言。
好在纱月乖巧懂事,把父母哄得一乐一乐的。刘信不出意外,在休息的时候,又凭借过人的听力听到了父母的谈话,谈得内容没有别的,还是自己的红颜中,哪个更对他们胃口。
之前获得二老一致喜爱的陈悠悠,这回遇到了对手,因为相比陈悠悠的温柔贤淑,纱月的乖巧在二老看来,也是儿媳妇的一个顶级要素。
纱月出去擦个脸,回来一脸懵,她也听到了二老的对话:“刘哥哥,伯父伯母他们,在说什么啊?”她连汉语也只是粗通,当然听不懂刘信父母的方言。
“没什么,夸你可爱呢。说想要看见咱们生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刘信发誓,这真不是调戏,这是父母的原话。
可是纱月脸红了,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好意思见人:“刘……流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