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钢铁相击声,就好似一只拳头,打在了冶天的心头上。
听到声音的同时,他已看到了笔剑开始锻造。
冶天的眼中,除了吃惊,便是震惊。
他知道,笔剑整整用锻造之锤,敲了一百九十四个乌黑的铁胚,才是凑齐了他觉得够了的材料。
这已是算运气极不好的了。
运气同时也是锻造的一部分。
运气同时是生活的一部分,有些投了好胎,有些人投了个好时代。
而王少恭只是敲了四十七个乌黑的铁胚,便是敲出了所有材料。
所以,王少恭在笔剑后,也是开始了锻造,敲敲打打。
游杰曹虽然已知道方法,但是看到两个人都开始锻造,游杰曹不禁觉得有几分压力。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压力呼出体外,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是开始试验他想到的法子。
只见游杰曹心念一动,他手中的锻造之锤已是变大,变得足有一个人身身体那么大。
第一步已是成功。
游杰曹掂了掂锻造之锤,发现锻造之锤的重量并没有变,但是他身上的燃烧着的火焰,随着锻造之锤的变大,已是黯淡了一些。
游杰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火焰,心中想到:“难道这锤子,耗得不是力气,而是业火之气?”
游杰曹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他心中念到:“我当前业火之气剩下多少?”
刚念完,便是脑中传来系统的系统声——“当前业火之气剩余98%。”
“还很足!”游杰曹心中念到。
游杰曹这一问系统,动作便是停了下来,看着拿着变大的锻造之锤的游杰曹,南宫问脸路不解,但是他却显得很高兴。
只要游杰曹迟疑上一分,输的几率便是高上一分。
冶天也知道,所以的眉睫已是皱起。
段七也知道,所以他的眉睫也是和冶天一样,皱了起来。
这点芝纱也知道,看着发傻的游杰曹,芝纱已是躁动起来。
“玉姐,你看这个小子,他在搞什么鬼!”芝纱说。
小玉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看着芝纱。
芝纱不高兴,显然莫问就高兴了,他们就正如敌人,莫问虽看不到密室中的芝纱,但是他看得见发怔的游杰曹。
莫问看着游杰曹,心中得意地念到:“是不是妖法要失效了呢?小子!”
莫问越想越觉得是,越想越高兴。
密室中。
芝纱看到莫问高兴,已是越来越不高兴。
难怪有人说,女人与你不是**,便是敌人。
但是这一些,场中的游杰曹都不知道,他对自己剩余的业火之气的剩余量感到满意。
游杰曹知道了自己业火之气的剩余量后,目光已是回了神。
游杰曹眼睛看着铁胚。
接下来,他要进行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游杰曹心念一动,只见游杰曹身上冲出五股业火之气,出势如龙,冲向高柱上的一堆铁胚。
瞬间,五股业火之气,瞬间便是包裹了五颗乌黑的铁胚。
第二步已是成功一半。
冶天睁大了眼,看着游杰曹,他从游杰曹兴奋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时候的影子。
冶天怔了怔,目光再次望向游杰曹时,那兴奋的眼神不变,而游杰曹已是变成了三十年前的自己,他还记得,第一次锻造成功的喜悦与成就!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锻造师。
哀哀叹息一声,冶天再次看向游杰曹,游杰曹又还是游杰曹。
他突然觉得,他已有些老了,他觉得是该出去走走,与世界告别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冶天的胸腔中,便是多了一种惆怅与释然。
人生岂非很多时候都会迷失?
冶天已是被崇高的地位所蒙蔽,已是忘记了对锻造的热爱,虽现在记起已是晚了,但是却还不算太晚,等到死的时候记起,那才是晚了!
冶天突然笑了,无声的笑,笑容中更多的是释然。
对人生的释然,对于心结的释然,对于生死的释然,他突然觉得,头顶金日是如此的璀璨美丽,风是如此的飘逸灵动。
他对人生的领悟,好似已到了某种境界,一种说不清道不出的境界。
段七显然还未到这种境界,他的眉睫已是皱得不能再紧,双眼凝重地看着游杰曹。
因为他看见,笔剑的铜矿提取液,已是锻造成了铜块,而笔剑已是马不停蹄地开始锻造锌矿。
看着丝毫不担心的局中人,段七这个局外人,显得很担心。
但是他绝对不是担心游杰曹,而是担心大比。
正因为锻造师的地位比药剂师、工匠师,在谷中来得更加重要,所以,锻造大比要是输了,只怕会比药剂大比、工匠大比两个大比输了损失的人气还多。
但是现在落后如此多的游杰曹,很能赢吗?
段七觉得希望实在不大。
但是游杰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已认真钻研起了他的想法,正如他钻研攻略一般,十分认真。
看着五股业火之气包裹五块乌黑的铁胚,游杰曹也显得有几分紧张,这要是失败了,只怕比赛已是输定了。
如果成功了,也许还有一拼之力。
时间已不容游杰曹准备对面失败的心态。
游杰曹心念一动,五块乌黑的铁胚便是在业火之气的牵引下,飞到了锻造台上。
游杰曹大喜,第二步已是成功。
第一步,他知道了业火之气,可以控制锤子的大小,而锻造显然是消耗业户之气,他已不用担心自己体力吃不消。
第二步,他已知道,业火之气可以控制铁胚,这样就方便很多了。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这最后一步,一锤是否能多砸几个铁胚呢?
游杰曹一钻研起攻略,便是觉得十分好玩,此刻钻研起锻造,已是不在在乎输赢。
游杰曹虽不在乎输赢,但是莫问却是在乎,他也知道,游杰曹落后不少,但是他总觉得不安。
他知道,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南宫问比莫问更在乎输赢,所以,他显得更加不安。
他知道,这更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