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六十九章 低头
饶是秦天对噬魂蛊有所了解,近距离的看着那两道灰色的气流,依然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毕竟,就算是他都没有真正接触过噬魂蛊。
“还真是好手段,只不过,可惜了!”
如果秦天不去插手,霜儿和封元两人一定支撑不过三分钟,到时候,两人灵魂受创,必定会淘汰出局,轩辕府的传承自然就会落在清尘子的手里,不得不说,清尘子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踏入灵阵,秦天顿时有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之前进入体内那道游离的气息也是躁动了起来。
轻皱了下眉头,此时的秦天倒也顾不上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霜儿解决眼下的麻烦,虽说这噬魂蛊极为诡异,秦天却已有应对之策。
“小家伙,出来吧!”
好像嗅到了什么美食一样,血蛊早已经蠢蠢欲动,不等秦天的话音落下,一道血影便是爆体而出。
看着眼前这道血蛊,秦天的眼神一阵波动,这个小家伙好像随着他实力的提升进一步进化,高贵的紫意几乎覆盖了它的整个身体,宛若蛊中帝王一般。
血蛊一出现,秦天明显感觉到噬魂蛊传来一道道恐惧的情绪,这也让他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解决掉噬魂蛊,应该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心念一动,血蛊疾射而出,转瞬间没入霜儿身前的那道灰色气流,虽然不过片刻的功夫,霜儿的俏脸已经是一片惨白,而霜儿的灵魂力也是受到极为猛烈的冲击,变得极为虚弱。
“这小丫头,还真是拼命啊!”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霜儿都当得起天子娇女这四个字,不过,这丫头的年纪毕竟还小,和清尘子相比自然是有些差距,这丫头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如此拼命。
噬魂蛊的异动,清尘子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而当他看到出现在灵阵之中的秦天时,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清尘子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蔓延到心头,竟是在这时浑然不觉的打了个寒颤,秦天竟然还活着,毁掉了石碑,毁去了战灵诀,这家伙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有人比清尘子更加清楚,毁掉那石碑意味着什么,莫说是秦天这等实力,就算是人皇境巅峰实力的高手,在那种处境之下都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个混账,为什么不去死!”短暂的震惊之后,清尘子的眼底忽然涌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疯狂,动用了噬魂蛊,封元两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到时候两人被淘汰出局,轩辕府的传承必定会落在他手中,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他甚至不惜得罪星月阁,只为轩辕府的传承,而他一旦将传承收入囊中,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里的人全都抹除,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能成功了,秦天竟然又一次跳了出来。
“少殿主,看到我,应该很失望吧!”秦天的视线一偏,正对视上清尘子那双猩红的眸子,不禁轻笑了一声。
“你是怎么做到的?”清尘子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见秦天安然无恙,他自然有许多话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半晌之后,一句话才从清尘子的牙缝中缓缓挤了出来。
“你若死了,阎王爷应该会告诉你!”秦天咧了咧嘴,这个时候,他可没有心思和清尘子说什么废话,不过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清尘子,如果没有清尘子的推波助澜,他也不会有如此巨大的收获。
听到秦天这话,清尘子的脸色再度阴沉了几分,而随后他像是察觉到什么,眼角不禁轻颤了一下,此时的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噬魂蛊正散发出一种恐惧的情绪,最让他震惊的是,噬魂蛊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被削弱,而且,一部分的噬魂蛊竟是和他失去了联系。
“怎么会这样!”视线很快被一道血影吸引,清尘子的背后一寒,因为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一道血影正张着血盆大口,瞬间将几道噬魂蛊吞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为了温养这些噬魂蛊,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今,他辛辛苦苦温养而成的噬魂蛊竟是被那鬼东西在短短不过片刻的功夫吞掉近三成,自然是让他心中多了一丝丝的惊悸。
“小丫头,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在秦天心里,已经把霜儿当成妹妹看待,他自然不想霜儿出事,这丫头的灵魂力甚至未曾达到化灵境中阶的层次,抵挡了这么久,恐怕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在血蛊的吞噬下,噬魂蛊的数量越来越少,此时,霜儿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这也让秦天长舒了口气。
“少殿主,不好意思,这次,你恐怕又不能如愿了!”秦天的视线清尘子的身上停留片刻,嘴角不禁扬起了一弯弧度。
“该死,我真后悔,一开始,没有杀了你!”清尘子的身体被气得一阵发抖,秦天简直就是他太清府的煞星,若是在兽城之时,他便将秦天斩杀,就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情。
“我也后悔,没有把你宰了!”看着霜儿一脸痛苦,秦天不由一阵心疼,将那位三殿下斩杀之时,秦天若是底牌尽出,绝对有把握将清尘子也留下,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虽然清尘子恨秦天恨的牙痒痒,如今他已经快要触及轩辕府的传承,也不可能分心对秦天出手,可是,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噬魂蛊必定会被那鬼东西吞掉,等封元和霜儿小姐恢复,他的处境将会更加糟糕。
“秦天,只要你现在收手,不再插手轩辕府的传承,我可以保证,你做的事情,我太清府可以既往不咎,我甚至还能让你成为我太清府的座上宾,如何!”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饶是清尘子一向高傲,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因为他已经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