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七十五章 夺舍
在烛离的力量灌入神魔阵的同时,神魔阵内光芒万丈,耀得整个十八层魔域犹如天堂。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秦天本以为这烛离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谁曾想,还未真正交手,烛离竟落得如此下场,神魔阵之下,连一丝灵魂都没有留下。
不得不说,烛离还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只是两人的只言片语,秦天却能猜到,烛离是怎样一个判主的小人。
后者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这个时候,秦天可没有心思顾及旁人,感受到神魔阵那毁天灭地之力,他的嘴角狠狠抽动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危险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一种死亡的恐惧,顷刻间蔓延至周身,让秦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毫无疑问,烛离的生祭彻底唤醒了神魔阵,而这一道神魔阵,远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秦天有种直觉,在这神魔阵下,他的灵魂连半分钟都支撑不过。
“这下,麻烦大了!”
秦天可以清楚感觉到神魔阵中足以湮灭一切的恐怖能量,莫说是他,纵然是生死境乃至传闻之中圣皇境的高手,恐怕也抵挡不住这灵阵之威,以一位超级强者血肉之躯为引,这道神魔阵的威力,已经超出了秦天的想象。
空间不断压缩,秦天周身的内力几乎瞬间崩散,在这神魔阵下,就连那空间乱流都逃不出去!
“女人,快想办法!”
无论是内力还是灵魂力都在迅速消散,此时秦天的身体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转而看向那女人,一脸紧张的说道。
秦天可不想死在这里,要知道,此刻他的处境,甚至比在太渊山还要凶险,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局面,就连玉佩中的女人都未必能破解。
“神魔阵启动,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现在,我们也只能赌一把了!”
此时那女人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秦天几乎可以肯定,他还从未见这女人如此不安。
“赌?”秦天紧盯着那女人,丝毫不清楚她的心思,这女人的敌人布下此局,就是为了要将她重新封印,连做为守狱之人的烛离都被算计在其中,可见那些人的心思是何等缜密,又怎么可能会让这女人活着离开!
“夺舍!”女人盯着秦天,缓缓开口!
听到这话,秦天的眼皮一跳,全身的汗毛再度竖立了起来,大难临头,难道这女人真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一念至此,秦天背后一寒,整个人如堕冰窖,他无数次的想过,这女人会对他出手,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这种时候,这女人若想夺舍他的身体,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难道这么长时间,这女人真的是在等待机会?
秦天心念急转,无数念头不断闪过,他本以为两人已经是朋友,所以早就卸下防备,又怎么能算到今日!
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秦天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小东西,你在想什么,我所说的夺舍,不过是假夺舍,尽可能让我的灵魂和你的身体融合,这样才能避开神魔阵的封印,不然你我都要留在这里!”
感受到秦天的情绪,那女人再度开口!
神魔阵可是上古之时最为凶险的大阵之一,此阵一出,纵然是神魔也难逃厄运,不过当年的她,纵然是神魔阵也奈何不了,但是现在,三魂七魄尚未聚齐,这一道神魔阵足以将她彻底镇压,万劫不复。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秦天,纵然那些人算尽一切,也绝对不可能算到秦天的出现。
神魔阵的确可以镇压神魔,对于旁人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只要她的灵魂能够和秦天的灵魂融合,避开神魔阵的封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假夺舍?”秦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哪里知道还有假夺舍一说!
“但凡夺舍,皆是需要将原主灵魂抹除,取而代之,我要做的,不过是将我的灵魂融入你的灵魂和身体,让神魔阵感应不到我的存在!”女人有些不满的看了秦天一眼,这个小东西真当她不折不扣的魔鬼?纵然是魔鬼,相处许久,她也不会轻易夺舍,而且秦天是她重聚灵魂的唯一希望,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夺舍秦天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秦天恍悟,很快点了点头,心头的恐惧也是消弱了几分。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时的秦天依然有些紧张,鬼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在忽悠他,如果是在忽悠他,一旦他放松警惕,那他岂不是会死的更惨。
“小东西,你若再诋毁我,信不信我真的将你夺舍,把你的灵魂镇压在无尽虚空,让你尝尝我尝过的滋味!”好似听到秦天的心声,那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秦天的眼角一颤,本能的收敛了心神,他险些忘记,这女人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也就是说,这女人若要愿意,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逃过一劫!
“你确定,这么做真的可以?我可不想稀里糊涂送了命!”十八层的空间不断扭曲,身处其中,秦天已经是摇摇欲坠,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去多想,既然这女人开口,那就只能暂且信她一次。
女人并未多言,只见后者的身影虚幻了一分,瞬间没入他体内!
对于这女人而言,无非是将寄体从玉佩改变成他的身体,但对于秦天而言,却是大不相同!
以往借助这女人的力量,这女人的灵魂的确能够操控他的身体,但那也只是灵魂操控而已,但这一次,后者的灵魂要融入他的灵魂和身体,又岂是闹着玩的,暂且不说这一步如何凶险,一旦神魔阵感应到,那就彻底没有了退路!
轰!
就在秦天有些失神之时,秦天的意识海突然间翻滚了起来,只见意识海上空,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而出,毫无疑问,正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