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桌的饭菜,汤还冒着丝丝热气,放在一旁的蛋糕还没拆开,江少城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站在桌子旁细细的看了几眼,有几盘菜的卖相并不是很好,他猜想应该是出自她之手,他转身进厨房,果然,虽然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看不出用过的痕迹。但是垃圾桶里却堆着不少废弃的食材,她应该费了不少时间。
江少城回到客厅坐下来,习惯性的掏出烟上,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是遇到棘手问题的时候他就喜欢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将自己浸泡在缭绕的烟雾中,等到身上的烟抽完的时候,他也总能在沉默中下决定,绝不会让那些事情继续牵绊住自己。但是今晚,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不知道这样的心情算好还是算糟,更无法果断的快刀斩乱麻!
江少城又看了眼餐桌,桌布是新铺上去的,桌子上那束红色的玫瑰在灯光下异常的艳丽芬芳,柔嫩的花瓣矜持的舒展着,微微颤动,娇艳得能滴出水来,脑海中浮出她那张花骨朵般娇美的脸庞,笑得羞涩却毫无保留。在这处处算计的世上,对于感情人们也早就习惯了吝啬和苛刻,无保留已是最难得的纯真,毕竟谁都怕伤害,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交付出自己。他的目光最后移向房间那张紧闭的门上,终于灭了烟起身过去。
江少城曲起手指在房门上敲了两声,静等了几秒钟,里面一动静都没有,他继续敲了敲:“木槿,我进去了。”
依旧没有声响,他旋开门把进去,床上的被子隆成一团,他坐在床沿,拉了拉被角,很快又被她拉回去,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出来吧,别闷在里面,透不了气。”
即使隔着被子,可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甚至能感受到他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她在被子里摇头,闷声道:“不出去”
“为什么?”
木槿撇嘴,还有为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
江少城循循善诱:“饭都要凉了,出来陪我一起吃饭,还有二十分钟就十二了,不切蛋糕,我的生日就过去了!”
木槿闷头考虑了会儿,自己也不能一直躲在被子底下,而且,她真的很想赶在十二之前给他切生日蛋糕。
她道:“你不准问我为什么穿成这样,一句都不准问。”把一场‘色诱’变成这样,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她似乎听到了他一声低沉的闷笑,道:“好,我不问,你起来。”
木槿慢慢的掀开被子的一角,从缝中探出半张脸来,江少城放大的五官就在她眼前,他坐得很近,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上身俯下来,一双深夜般漆黑的眼珠子和她对望着。木槿抓着被沿的手不自觉的慢慢的松开,江少城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手抱住她的手掌将她拉起来。
木槿拥被靠在床头,想到被子底下她的穿着,那件羽绒服根本包不住她的腿,江少城问道:“你的衣服在哪里,我帮你拿过来。”她如果穿成这样都能从家里出来的话,那他真的该建议木爷将她身边照顾她的人都换掉。
木槿低声道:“在浴室里,都湿了,不能穿。”为了让自己没有退路,过来穿上性感睡衣后,她就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扔浴缸里泡着。
江少城拳头抵着唇干咳了声,起身到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浴袍给她:“把这个穿里面,我在外面等你,穿好了出来吃饭。”
替她关上门后,他就退出来,餐桌上,她还准备了酒,江少城把那瓶红酒拿走,用酒杯接了开水,又去开了暖气。
木槿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出来了,他的浴袍太长了,盖过她的脚面,正好可以藏住她的那些荒唐,外面再裹着她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几乎拉到脖子处,一丝不漏。
江少城示意她坐,把一杯热水递到她手里:“要是冷的话先喝热水。”屋子还没暖和起来,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他担心她着凉了。
木槿接过杯子,就着开水传递到杯身的温度暖手,看着高脚杯中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木槿不禁在心里叹气,看来,自己今晚所准备的一切都白费了。
江少城看她皱眉,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其实没伤到,不痛。”她是心痛,精神受的创伤比身体要严重得多。
“要是有不舒服就要讲”他把筷子递给她:“吃饭。”
木槿恹恹的接过筷子,抬眼看到蛋糕,赶紧放了筷子,去解包装带:“要先切蛋糕。”
江少城道:“没事,吃了饭再切也一样。”刚才只不过想哄她出来才那样。
“不行,生日愿望不能放到第二天许,要不然就不灵了。”
她利落的掀了盒子,蜡烛的时候问他:“少城哥,你几岁?”
江少城笑笑:“三十二。”
木槿细心的将蜡烛插上,道:“少城哥,你老了哦!”比她大了将近十岁呢!她调皮的扬了扬手中的蜡烛:“还好我拿了好几包,不然都不够了。”最初的尴尬已经过去了,她又是那个笑得毫无城府的孩子。
江少城道:“是啊,老男人了。”
木槿纠正他:“是成熟的男人!”
其实十岁又怎么样,哪怕是大她二十岁,她也依然会为他着迷,这样成熟稳重带着沧桑感的男人对于年轻的女人来更是致命的诱惑。
江少城看她蜡烛插了一圈又一圈,阻止道:“可以了,还真要三十二根?插几根意思一下就可以。”
“不行,那样才有诚意!”
了蜡烛,她跑过去把灯熄了:“少城哥,赶紧许愿。”
黑暗中,烛火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脸部柔和的轮廓,江少城的心蓦地柔软得一塌糊涂,时光仿佛静止,他陷入了漩涡之中,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不断拉扯着他往下坠,他挣扎着,害怕自己在一瞬间就这样失去反抗的力气,可是,令他恐惧的是,似乎来不及了,不管他清醒与否,都已经置身于这个漩涡中,不能自己!
她在凳子上跪起来,急切的催促到:“赶快啊!”不然时间都来不及了。
他闭上眼,过了几秒钟睁开眼和她一起吹了蜡烛,木槿把灯拍亮,问道:“少城哥,你许了什么愿望?”有没有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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