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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儿功夫,我们这桌的菜就都上齐了,本来就都是现成的菜,我尝了尝,味道还算是可以,但只是有些不冷不热的。
吃饭的功夫,杨明就问袁洋:“诶,跟你打听个人呗。”
“谁呀?”袁洋问。
杨明说:“薛亮,知道么,小名儿叫楠楠的。”
我去,你总算是步入正题了。
“哦,离我们家那块儿不算远,倒是知道这个人,怎么了?”袁洋问。
“哦,有点儿事儿,他摇吗?”杨明接着问。
“还行吧,总是一帮一伙的,算不上太玩闹儿,不过,也凑合。他现在也不上学了,就在外面逛荡,反正你要是想找他的话,他有时候去工作的地方,我上次倒是听说过一回,不过我没入耳,等我回头问问的,诶,你着急么?”袁洋说。
“要是一会儿就能得着信儿就最好,再晚的话。。。这样吧,你最晚今天下午放学就给我个信儿。”杨明说。
袁洋想了想,就说:“差不多吧,我刚想起来个人,我回头问问他去。”
“知道不等于就告诉你啊,我这次找他是了事儿去的。”杨明说。
袁洋说:“我知道,你要是找他喝酒去就没这么问的了。”
杨明真的挺够意思的,虽然他现在我感觉他事故了许多,但是他的那份兄弟义气却一点也没有减,这也是他的可取之处了。
最后,我们又问了下二环的情况,袁洋说他也没在那儿待很长时间,晚上的时候比白天去的人还多,而且,好多还都是比较耍儿级的人物,像袁洋这样的小字辈儿,根本没他说话的份儿,连在那儿站着都有些显得多余了。
而且,袁洋还和我们说了体育场门口斗殴事件,那场架,他也参与了,是在我们离开后不久的时候,但是并不像朱继东说的情况那样,基本上是从一开打,双方就都跑了不少人,绝对没有朱继东说得那么惊魂,那么夸张。我都怀疑朱继东只是稍微有点儿耳闻就自己开始杜撰了。
杨明还问袁洋说:“诶,说半天这么热闹,他们找着刺猬了么?”
袁洋说:“反正据我知道的,是没找到,你想啊,哪儿那么容易就找着人啊,人一听他们这么大动静儿的,还不早就撩儿了啊,傻子才等着他们逮了。”
杨明听后,点了点头,说:“也是。”
我们几个人吃完了饭,还是袁洋抢着结账的,其实,他就是不抢着结,我们也不会和他争的,不是我们故意不结,而是,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没什么钱了,我除了家里还留了一点儿垫底的钱,现在手头上基本没什么钱了,杨明比我的情况有过之无不及,钱基本上都造得差不多了。仅剩点儿钱,也在昨天给袁洋凑得差不多了。
这家饭店的菜也实在是够廉价的了,一共也没花多少钱,比我想象的还要便宜,再说,多了袁洋也请不起,他现在也不比我们口袋里钱多。
出了饭店,袁洋就对杨明说:“一有信儿,我立马给你打传呼。”说完,就奔着体育场的方向回去了。
见袁洋走了,我就问杨明:“袁洋不是在五中么,怎么又上体校来了?”
杨明说:“他不在体校,他是上这儿训练来的。刚才咱帮他打的那小子就是他们训练的时候结的梁子,袁洋才找咱给他踢脚的。”
“他怎么找你啊,哎,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说,袁洋不也有人么。”我问杨明。
杨明说:“咳,那不是昨晚上打架打的么,本来袁洋还想把今天咱打的那小子一块儿稍上了,结果,那小子昨天没来,这不是刚打完架么,人们都得避讳点儿了,这不袁洋今个儿才早班儿的给我打的传呼么。”
我们一帮人就这么在街面儿上溜达,我发现大道上的小混混模样的学生明显渐少,往常像这个时间段,那大道上都是三五成群,一帮一伙的,不过今天倒是显得格外的静了,静得有点儿不正常了,和昨天有明显的反差。
看看时间,中午差一刻一点,这个时候,我们回学校又有点儿早,索性,我们就近去了体育场路的一家台球厅。
我一进台球厅才发现,这种地方却和外面的寂静形成了反差,几乎所有的台球案子都被我们这岁数上下的学生混混儿占了,闹半天人们都躲进这种地方了,也难怪外面看不见什么人了。
我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其实我是看还有没有空着的桌案子,不过,我却发现了隔着两个台案子的一桌,竟然是被于文航他们那帮人给占着了。
杨明正要大喊:“老板。。。”
“哎,你看那边儿。”我用胳膊一捣杨明,朝于文航他们的方向一仰头。
杨明顺着看过去:“我操,还是那帮逼啊。”
“谁啊,谁啊?”魏坤问我们。
“那不那儿了么。”我没有用手指,还是用下巴对着他们的方向。
魏坤一看,就说:“那不是于文航么。”
我说:“废话,就你认识啊,可不就是他。”
我发现,不仅是于文航,小虎帮的几个主要成员钢柱儿、升子都在,反正看意思,有打台球的,也有坐在边上看的,我估算了下,他们至少来了得有十来个人,就我看着面熟的就比我们的人多,这还不包括我不认识的。
是继续在这儿待着,还是走,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虽然我们和小虎帮的宿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双方也并没有正式和谈。
因为,我们两拨人因为学校离得比较远,所以这段日子也才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今天,恰恰我们双方都来了一个中心地带,因为体育场路这一带,是位于我们三中和十三中两所学校中间的位置。
不过,我想的这些都多余了,这时候,钢柱儿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
钢柱儿明显和我刚才的动作一样,就看他用胳膊肘轻轻捣了下站在他旁边儿正在用翘粉擦杆头的于文航。
于文航先是瞅了一眼钢柱儿,钢柱儿冲他朝我们这边一仰头。
当于文航目光转向了我们这边的时候,先是愣了两三秒,紧跟着就把手中的翘粉放倒了台案边儿,继续打他的球,就像刚才没看到过我们一样。
既然他们装作没看见我们,那我们也不会去主动挑衅他们了,再说,我们现在也挑衅不了人家,目前,我们的人头儿和战斗力跟人家比,已经是相形见拙了。
四辈儿这时候对我们说:“没事儿,咱就玩儿咱的。”说完,就走到架子上去取台球杆。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留着分头的小子,对我们说:“那边儿还有个空案子,不过,台泥差点儿,要乐意玩儿就玩儿会儿,到时候给你们少算点儿。”
我们是深知台球案子不平的感觉是非常不爽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是同意去玩儿他说的那个台案子的。
“还得等多半天呢?”我问那小子。
那小子瞅了下墙上的挂表对我说:“有俩台是打小时的,再等个半个来小时吧。”
我去,半个来小时,到时候打不了两杆我们就到点儿该回学校了。
“咱还打么?”我问他们几个。
“那还打个屁啊,走呗。”毛毛挺沮丧的说。
这时候,四辈儿还在挑选着台球杆了,他头也没回的就说:“既然都来了,就打两杆儿呗。”
杨明也说:“要不,咱就打两杆。”
我知道,现在要是走的话,会让我们这些人觉得没面子的,眼睁着是看见于文航他们之后才走的,这不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怵他们才走的了,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毛毛这小子改口改的真快,一听我们大伙儿有不走的意思了,他赶紧跑到架子上随便抽出个杆来,就说:“那赶紧的吧,谁先上,我灭了你们!”
“咱玩儿嘛啊,是双打,还是拔鸡毛啊?”我问他们。
“怎么都行!”魏坤说着也跑到了架子跟前拿杆去了。
我一看,好么,别管是双打还是拔鸡毛,这要再不过去,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不过,还是杨发比我跑的快,没等我走到架子跟前,毛毛就已经开球了。
毛毛和杨发俩人一拨儿,魏坤和四辈儿是一拨儿的。一下子就把我们几个都凉那儿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也就是看着的份儿了。
我和杨明申超几个人就站在一边儿看他们四个打球,时不时还跟着插句嘴,不得不说,这里的台球案子真心是不如小九儿那边儿的台球厅的台泥好。本来毛毛是要把球轻运到袋口的,结果,滚着滚着球就跑偏了,气的毛毛还差点儿把球杆给撇了。
我们这边正打着台球了,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动向,就在我们这桌第一局快打完,杨发和魏坤俩人角逐黑八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不远处先是有台球掉落在地上的“碰碰”声,接着就听有人大声骂街。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