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自由的国度,昭昭天命之下,竟然还有奴隶制这种早应该被摧毁的东西存在!本身就不合理……”这位年轻的水兵,似乎是正义感爆棚。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真的是正义感爆棚,要么就是这个哥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南方,不管是那种情况,谢菲尔德只明白一件事情,这哥们现在非常危险,从周围人们危险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
谢菲尔德撇撇嘴,就这种人也配谈昭昭天命,在谢菲尔德看来昭昭天命这句口号式的宣言,根本就是狗屁没用,他更愿意在这句话后面加上一句,组合起来就是昭昭天命、天命在我!“你也敢谈昭昭天命?据我所知你们北方的辉格党不是非常反对和墨西哥开战么?”谢菲尔德一脸的嫌弃,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冷嘲道,“一帮北方怕死的杨基佬,这时候竟然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谈昭昭天命,真是太可笑了……”
目前美国和墨西哥的战争正在进行,作为支持民主党的美国南方,有很多志愿加入军队,在昭昭天命的感召之下进入战场,相反在北方影响力巨大的辉格党非常反对和墨西哥开战,希望和墨西哥保持和平的关系。按照历史来讲,美墨战争美国大胜,让建国以来和民主党抗衡的辉格党土崩瓦解,才有了共和党的崛起,美国才真正的进入到了两党争锋的局面。
年轻水兵涨红了脸,忍不住的反驳道,“我是认可民主党的看法的,但是仁慈的上帝也不会认可奴隶制的存在……”
那是北方教会的上帝不认可!谢菲尔德虽然是无神论者,在这种环境下也不敢随意拿上帝开玩笑,所以并没有直接开启群嘲模式,转而自信的到,“这位先生,为什么我并没有聆听到上帝的感召呢?难道我不是上帝的子民么?”伪信者谢菲尔德暂时把无神论藏在心中,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统统站在他这一边的时候,他其实并不介意在这里耽误时间扯扯淡。
北方的教会对于圣经的理解把握得更加灵活,不断设法通过对圣经的诠释对解放黑奴加以辩护。在南方的教会领袖如:罗伯特·刘易斯·达布尼使用加尔文宗的思想为奴隶制,和南方脱离联邦的行动提供了看似合理的理论依据。因为南北的分歧,使得教会间互不信任、互相抨击,而导致了教会的分裂。长老会早在十年前早已分裂,这除了种族问题其它的事件使得分裂更为复杂化。而卫理公会及浸信会也在这一波风暴中分歧的相当严重。
可以目前美国南方和北方更像是处在一个平行线上发展的社会,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双方连站在一起的意愿都没有,只有在对新取得的领土这种问题上,才会坐在一起战个痛快。
“这是南方,伙子!如果对现在的情况有所不满,你大可以回到你们家关起门来发泄一下,但是这里不是你评断是非的地方!”德里克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帮脑袋有坑的北方杨基佬,不喜欢就当做看不见好了,还非要来奴隶市场发表一下感想?是来专门恶心他们这些奴隶主么,不知道这影响奴隶市场的生意么?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德里克都准备采取一些强力措施了。不要以为自己是白人就不挨揍,在德里克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金钱更加重要的东西,不管是谁挡路他都照揍不误。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的生活态度,请你离开这里!新奥尔良不欢迎你!”谢菲尔德伸了一个懒腰,一字一顿的道,“如果非要在我们这里捣乱,那我就换一句话,杨基佬,滚出去……”
因为双方的争论,周围的人已经越聚越多,所有都用危险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北方的水兵,谢菲尔德丝毫不怀疑,如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为年轻的水兵很可能受到南方热情人民的诚挚问候,如果某个家里面丢了奴隶,直接把他扔进海里喂鱼都有可能。
谢菲尔德的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燃了周围人们的不满,这也难怪,来到奴隶市场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黑奴,另外一种就是奴隶主。当着一群奴隶主的面要废除奴隶制,还把上帝搬出来,这不是摆明了我欠揍,现在赶快来揍我么!
一句杨基佬滚出去,燃了周围这群奴隶主的内心,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周围的白人奴隶主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南方奴隶主之间的团结,各种咒骂夹杂着本地的口音和俚语,全部往这位北方水手上招呼,最后全部汇聚成一句话,“杨基佬,滚出去……”
杨基佬,滚出去!杨基佬,滚出去!放火成功的谢菲尔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这位北方的水手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一样来回翻腾,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不会想起那些年在大海中航行的日子。
“各位老爷们,这个杨基佬显然并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谢菲尔德劝阻了想要群殴的奴隶主们,毕竟这有些没有素质。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打人呢,未来完全可以在战场上解决的问题,现在不需要用拳头解决“我们应该原来那个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家伙,这个家伙不知道祖国的广大,头一次出门可能还没什么见识,希望各位老爷能够原谅这个可怜的人……”
谢菲尔德洋洋洒洒的开始为同为美国人的可怜水手话,防止有些奴隶主使出下作的手段对他,这是非常可能的,就像是谢菲尔德,他就完全可以让黑奴林肯揍的这个家伙满地找牙,随后象征性的惩罚一下黑奴林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不过受到过社会主义教育的谢菲尔德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也不需要使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赶走这个不受欢迎的家伙就行了!
于是这名水手就在一群奴隶主的嘘声中,灰溜溜的离开了奴隶市场,相信他走了之后一定会后悔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好奇心,非要来奴隶市场转转。
谢菲尔德和周围的奴隶主一起闲扯两句,咒骂了两句北方杨基佬,“我们蓄养了奴隶,但是很多奴隶主是和黑奴一起干活的,既然黑奴这么向往自由,为什么全国八成的黑人都在南方?难道都是我们买的?没有我们这些黑人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一个大腹便便的奴隶主昂着头哼哼道。
身为一个在整个路易斯安那州都排的上号的奴隶主,谢菲尔德必须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至少他现在就不能对面的家伙在放屁,挥挥手招呼了一下马夫,让马夫把烙铁拿出来,给黑奴打上印记,然后带回到谢菲尔德家的种植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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