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被自己引出来的话,张玄却没有丝毫得意的。
“魔修,竟然是魔修,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至少两个魔修,甚至更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张玄心中大大的吃了一惊。
《梦溪笔录》上,由于作者修为等问题,对于修仙也只有一个整体而模糊的讲解,修仙乃是将一己之身通过修炼的方式,进入另一个叫做“仙”的境界的过程,而所谓的“仙”却也有不同的。
笔录上面曾简单提及,一种,便是寻常修仙者所谓的“仙”,正气而宏大;另一种则是偏激的,并非正统的仙,既有“鬼仙”,也有“魔仙”;而那些修炼寻常“仙”境的修仙者数量更多,乃称正道,而修炼另外“仙”境的修仙者数量少,而功法大多不为寻常人所接受,乃称邪门歪道,其修仙者多成为“鬼修”或者“魔修”。
“鬼修”乃是修鬼道,以阴魂为基础,张玄之前所用的九子母法器,便是鬼道之中传出来的炼器之法;“魔修”则是修魔道,各种负面力量,什么血液,什么魔头,什么杀戮……,几乎是不容与寻常人道的所在。
若说是“鬼修”,张玄虽然没有接触过,但阴魂什么的,连同僵尸这等鬼道之中的旁门,也曾接触过,多少还有些底。但“魔修”,张玄却是从未接触过,若是有,那也不过……,想到此处,张玄顿时一惊,继而又是一个个疑惑出现在他心里。
“刚才那人说了一个‘苍’字,难道,难道是,‘苍穹魔宫’!”
这四个字映入张玄脑海,却是勾起了之前的事情来。原来当日两位金丹长老对他进行催眠询问的时候,他却是中了招,不过无独有偶,因为袖中竟然有一只已然通灵,却没被他放在院中,养起来的“吞金鼠”。
吞金鼠感受到两位长老的灵气波动,顿时吓的连连给张玄发信号,他本是被催眠,但两位长老为了不对他造成损害,只是将催眠术控制在练气七层到八层被催眠的水准。张玄意念之力虽然强过寻常练气八层,但一开始疏忽也不免中招,这下的了吞金鼠召唤,却是中途醒了过来。
当然,他也并不声张,甚至对两位长老如此对待自己也没有什么不满,一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任谁也会有疑惑,二来,自己实力太低,两位长老顾念功劳没有直接搜魂就不错了。
不过张玄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将所有事情说出来,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了些东西,顺便将自己回来之后的想法掺杂说了一说,却是没想到勾起了两位长老说起一点秘事,才将他吓了个不轻。
不过还好的是,两位长老也是心急于此,匆匆问过之后便离去了,便是重复检查一遍的想法都没有,这才让张玄混了过去。
不过,当日两位长老说出来的那什么“苍穹魔宫”却是被张玄深深记在心底,便是想忘也忘不了。
没想到时隔几个月,这下子又遇到可能与那“苍穹魔宫”关联的事情了,如何让张玄心思不翻腾,不心惊。
不过想归想,心惊归心惊,“苍穹魔宫”再是能与易云宗相抗,对于他张玄而言,却是不怕的。“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不在其位不司其职”这些道理张玄都懂,也知道,若是对方出一个金丹真人,怎么着也不会叫自己这些练气弟子往上填的。
心思百转,也不过瞬息,回转过来,想到当前,不论他是“苍穹魔宫”还是“大地魔宫”,这首要之事还是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忽然一段《阵策》之中的话语进入张玄脑海之中,却是让他忽然清醒了不少。
以往争斗,张玄的想法虽然很多,点子很足,但总是有些混乱,虽然每每最后得利,却也不免会有些损伤,或是自爆法器,或是受伤。
但这一段时间,自从将木行功法修炼成功之后,意念大增之下,思维也比之前快捷和清明了无数倍,便是之前很多学过的,看过的书籍,或者说道理,不时的能够回忆起来,更是一想便明白其中之意。《阵策》一书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之前强夺此书,不过是为了那其中的阵法罢了,在他眼中,除了阵法,其他的,都不过是凡俗之人的玩意儿,再如何优秀,在修仙者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得法术之威,更抵不过飞剑横扫。
但近来,他慢慢回味,却是越来越发现其中奥妙,很多计策,很多想法,似乎不止用于凡俗,便是修仙者也照常通用。不过却是这几个月来,没有地方使用罢了。
今日这等危机之时,若是往常,张玄或许能将对方打败,但自己保留的底牌,却也要暴露无遗。但这一句话流入脑海,却是让他生出一计来。
张玄哈哈大笑,道:“什么魔修,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如何,敢出来给小爷斗个一番,让小爷给你点教训如何!否则日后便换个称号,叫做乌龟修罢!”说完,张玄继续哈哈大笑起来。
张玄忽然的张狂嗤笑,顿时让那息声的魔修大怒,哇哇大叫,似是什么东西也不顾了,便要冲出来。
忽然一声大喝,另一嘶哑声音吼道:“休得中计,快快回来。”
张玄心道有戏,便听那魔修答道:“师兄放心,定然将这小贼头颅取下,培炼我那毒血天狼刺,才解我心头之恨!”
声音一出,便见得一个身着血红道袍,脸色狰狞的道人抢了出来,指着张玄便喝骂道:“小贼找死,看我取你心头热血!”说着便是一招天狼刺,朝张玄刺去,挥手更是两道腥风,两道黑雾窜出,朝张玄飞扑而来。
张玄见了,丝毫不慌,更是脸色一喜,继续张狂到:“来的好,看我如何将你拿下,回门中交差吧!”说着更是哈哈一笑,挥剑朝那天狼刺劈砍而去,同时暗自朝地面洒了些黑豆状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