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席终于被彻底激怒,如果是二十年前的他,易镇远这样挑衅的人许礼席不会让他活到第二天。
如果易镇远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以许礼席的权势,他有百种千种的办法让他痛不欲生。
易镇远偏偏抓住了他的痛脚,在这个不足以抵抗中华鼎盛,但能够自保的前提下,易镇远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但这并不意味着许礼席拿他毫无办法,只是会麻烦一些罢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见识下中华鼎盛和新安洪的实力。
许礼席并没有放什么狠话,只是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那背影仿佛凝固着某种摄人心魄的气场。
易镇远看着许礼席远去的身影,眼神微冷。
而这个时候,易瑶也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是负责保护易镇远的安全,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他一直是躲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冷眼旁观。
在陈旭拿着枪对准易镇远的时候,他手中的枪也稳稳地握在了手中,只等易镇远的指令。
只是即便是那样危急的时候,易镇远都不动声色,最终在这场交锋中占了上风。
即便是腥风血雨走过来的易瑶,也不禁佩服易镇远的胆识和气魄。
只是易瑶对易镇远激怒对方的举动有些不解,即便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和中华鼎盛比较起来,他们依旧不占优势。
“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坐吧?”易镇远看他一眼,笑着说道。
对于易瑶,易镇远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子侄看待。
特别是和自己儿子共患难之后,易镇远对他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和信任。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一直都是易镇远决策,易瑶去实行。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摸清了尘封的真相,并且丝毫没引起对方的察觉,易瑶的谨慎和能力得到了易镇远的认可。
所以易镇远也存在着着些许培养易瑶的心思,经过这两年的磨练和蜕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自己儿子重要的左右臂膀,而不仅仅是保镖和司机。
“嗯,我是有些疑惑。”易瑶点头轻声说道。
易镇远眼睛微微眯起,轻声说道:“实际上我也想暗中积蓄力量,再给对方狠狠一击,但这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我们就已经没有丝毫隐藏的可能,无论我们怎么示弱,对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手软。
许席礼那句话没有说错,和中华鼎盛比较起来,我们易氏集团什么都不是。
但是,许礼席和他的中华鼎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他和那个地下势力新安洪的瓜葛太深。
在这背后的阴暗和血腥即便不用思考都能想象的到。
不可否认的是,许礼席是一个枭雄,九几年那场打黑行动的隐忍铸就了中华鼎盛。
但他却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或者说牵扯太深想断都断不了。
这便成了他此时最大的软肋。
在现在这个法制社会,上面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恐怖的武器存在。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织起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让他游刃有余。
而我们就是一把捅破巨网的尖刃!
说到底,我们只是顺势而为,作为一个导火索的存在。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并不是主角!
但这里面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让许礼席隐藏的力量暴露出来。
他们的动作越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大。
只要我们能抗住中华鼎盛的商业手段,只要中华鼎盛不得不动用新安洪的力量。
那个时候,就是中华鼎盛大厦倾倒的时刻……”
易镇远透露的消息让易瑶震惊,他没有想到这场斗争的背后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
在那个兵不血刃的领域,可能有着更加激烈、更加残酷的斗争,那甚至引起官场上的一场浩劫。
只是远叔如何撬动这样一个巨大的力量呢。
即便只是导火索,也不是谁都能够胜任的,不然中华鼎盛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了。
易镇远一眼就看出了易瑶的困惑,他意味声长地说道:“对于中华鼎盛而言,易氏集团可能是弱小的存在,但在其他人看来,易氏集团是市值上百亿的存在了……
有时候,资本就是力量啊……”
易瑶内心的震撼难以言喻,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关于易氏集团上市的报道。
上市后,易氏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将占股6%,拥有9%的投票权。
要知道易氏集团之前是没有经过融资的,上市后的散户也不可能拥有投票权。
那么易氏集团的8%的股份和投票权……恐怕都投入到这场战争中了。
易瑶敬佩地看着易镇远,或许在许久之前远叔便开始谋划这些了吧。
如果最终的结果能够如意的话,那么许礼席最大的败笔就是低估了易镇远的气魄和格局了。
易镇远并不知道易瑶此时所想,如果知道了他会告诉对方他还遗漏了一些。
这百分之八的股票同时让易氏集团有了坚实的人脉基础。
在利益捆绑之后,易镇远能够得到的会远远比付出的要多。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易镇远轻叹着说道,“你的那些战友都已经就位了吧。
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敌人,不能有任何的马虎,所以必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任何的闪失!”
易镇远很严肃,对于他来说,家人的安危才是最至关重要的东西。
易瑶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阿寒那边我们安排了四个战友过去,我敢担保,在他们没有成为尸体之前,阿寒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家中我更是安排了一组小队的人手,只要没有外出,同样是万无一失!”
“嗯!”易镇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战争就要开始了……阿瑶,你做好准备了么?”
易瑶摸了摸在阴雨天隐隐有些痛觉的断骨处,眼眸中迸裂出猛虎般的锐利光泽,喃喃着说道。
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