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有个三岁的女儿,每日忙于工作的她,下班后总会带女儿到小区的花园溜达一圈。
夕阳西下,女儿开心的玩着滑滑梯。
工作再苦再累,看到孩子开心,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也带着一个女娃娃。
女娃娃比黄女士的女儿大那么几岁。
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滑滑梯开心的不得了。
中年男人微笑着打招呼道:“你家女儿好可爱啊,多大了?”
“三岁。”黄女士笑了笑。
“带孩子不容易吧,你也住这个小区?我们刚搬过来,倒是第一次见到你。”
“我们也搬过来没多久。”
在苏城这样的都市,这种新建小区的居民,如果不是刻意结交,甚至有可能对门的都不认识。
两个人聊着工作,聊着生活,倒是挺投机的。
女儿和男人的女儿玩的也挺投机的。
两个女孩似乎在交流。
然后黄女士猛然发现女儿和女娃娃往花园外走去。
“宝宝,你去哪?”黄女士连忙喊道。
她女儿奶声奶气的回答道:“姐姐说她家有好玩的玩具,让我去她家一起玩。”
玩玩具?
黄女士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她抬手看看腕表,走过去抱起女儿,轻声道:“宝宝,时间不早了,爸爸肯定回家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如果你想玩玩具,可以让姐姐来我们家一起玩。”
“爸爸回来了?宝宝要看爸爸。”
黄女士对中年男人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要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再见。”
女儿依依不舍的和中年男人的女儿道别。
天色渐渐黑了。
月亮从窗户底下悄悄的爬了上来。
黄女士把宝宝哄睡着,伸个懒腰,正准备找孩子她爸温存一会儿,
突然,
窗外小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呼喊,争吵。
她眉头微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夜微凉,
一群人围在花园旁边,咒骂声,争吵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她问旁边的人。
那人叹了口气,道:“这家老人带着孩子在花园玩,孩子丢了。”
“丢了?”
她心头一悸。
“谁说不是啊,有个男的,带着女娃娃,女娃娃说要带着孩子去他们家玩玩具,结果一去就没了踪影。”
黄女士怔住了,心底猛然一阵后怕。
再看向人群中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老人,却是那么的可怜。
……
郭先生的儿子六岁了。
活泼好动,古灵精怪。
这天他们一家三口在逛街,碰到街中心的广场上架起了一个充气城堡。
“爸爸,我要玩,我要玩。”
郭先生看看太太,正好两个人走的也有点累了,城堡旁边有个奶茶摊刚好可以坐在那里喝奶茶。
“去玩吧。”
郭先生给孩子交了钱,孩子撒欢一般冲进了城堡。
夫妻俩走到旁边的奶茶摊要了两杯奶茶,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聊着天,偶尔看一眼城堡里玩的欢快的儿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眼看时间不早了。
郭先生关掉手机里的[王者农药],叫醒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太太,就准备去找儿子。
到了城堡门口,
老板正在给城堡放气,准备收摊。
“哎,老板,我儿子呢?”
“孩子都走光了啊?”
“走光了?我们没来接你怎么能让孩子走呢?”
“我们都收摊了,他要走我们也没办法啊,你要不找找看?”
郭先生又气又急,大喊着儿子的名字。
太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孩子他们怎么都没找到,等他们回来,发现城堡摊子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
“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妈……”
“别叫我妈,考试考这么点分数,还敢自己改成绩,翅膀硬了是吧?”
“孩子他妈,算了,孩子才三年级,以后慢慢学就好了。”
“妈,孩子的教育得从小抓起,尤其是他这次改成绩这属于品行问题,一定要好好教育,平时你护着你孙子我不怪你,这次我可不能听你的……臭小子你给我站外面去。”
“……”
房间的门被打开,这是农村的一个四合院子。
木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是掉牙的老太太嘴里露着风。
小男孩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
家里的农活重,奶奶身体不好,他上学的时候老是打瞌睡,不瞌睡的时候还总想着奶奶在家吃的好不好,根本没有心思上课。
可是考的太差了。
他就把68改成了88,也就多加了二十分,他也没办法,谁让他妈妈最看重的就是成绩。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妈妈的火眼金睛。
哎,
他被打的老惨了,脸都肿的像个馒头。
屋内的女人看着眼前的成绩单,又看看自己的手掌,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打的肯定疼了吧,
这个孩子,
妈妈也舍不得打你啊,可是你不争气妈妈得教你做人的道理你明白吗,打在你身上,疼在妈妈心里啊。
终于,她还是舍不得让孩子站在外面,
冬天的风毒的很,别吹出个好歹。
孩子的脾气还挺倔,像极了他走的早的爸爸,跟一头蛮牛一般。
女人打开了房门,
门外,
空空如也。
……
啪!
杨乐合上了手里的报案记录,有的是当事人报的案,有的是周围群众的记录。
林清欢把他叫来,
告诉他,
以后全组的人都会去跟这个儿童失踪案。
查一个失踪案,至于这么多人?
他没吭声,身旁的柳烨倒是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模样。
苏落给他来了电话,说晚上局里有事就不陪他一起吃饭了。
局里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哎,
想一想,
自从和苏落交往以来,文员的工作似乎轻松多了。
王大江晚上要码字,
估计也没时间陪自己打王者,只能回家和老杨大眼瞪小眼了。
他骑着小绵羊回到家,
打开门,
老杨坐在桌子旁,抽着烟,脸色冷峻,
“怎么了?”
杨乐瞥了他一眼,估摸着在剧团又不顺心了。
忽然,
他的眼睛落在老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照片,
不是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