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景三叔心里有些郁闷,但是这会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也不敢真的去城里闹事,只能自己在家里生闷气。
景燕归去了帝都后,苏柏青就更忙了,景燕归药厂的那些事情,他总归得看顾一二,每天生产出来的药,他都会做个汇总。
他觉得有些累了的时候,就去景燕归的新药厂看看,总觉得那里就是他们的盼头。
他常往新药厂那边跑,一来二去,便和李时阳也熟了起来,他发现李时阳做事是个妥帖的,干脆就让李时阳帮着统计每天药厂生产出来的数量,甚至还拉着李时阳跟他去石桥买药。
因为李时阳虽然说要盯着新药厂投建的进度,但是那些事情却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再则现在新药厂已经全部建好,在做室内的装修,周叔做事又是个稳妥负责的,活都做得很不错,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并不算多,他相对来要闲一些。
且李时阳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也已经不再吃药,身体已经全好了,他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景燕归临去帝都之前给了他药厂百分之五的股份,这药厂他也有份,所以干起来也就格外有劲。
所以苏柏青分些活给他做,他反倒觉得挺好。
苏柏青看到李时阳干活很积极,他心里很欣慰,觉得景燕归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找来的人这么靠谱,以后合作的时候也会很愉快。
苏柏青自从景燕归去帝都上学之后,就不太敢回家,因为每次一回去,苏老爷子逮着他就骂。
他心里也很郁闷,景燕归不能每天学医这事跟他真的没关系啊!
他爷爷要是对这事意见很大的话,完全可以打电话到帝都去骂景燕归啊!
其实苏老爷子是真的很想骂景燕归的,但是现在景燕归还在学校里军训,电话只有公用电话,他就算是想要找她,也很难找到人。
且苏老爷子也打电话给过施老,知道景燕巢归还没有去施氏草堂那边,他虽然知道景燕归是因为军训的事,一时间出不了学校,但是他只要一想起景燕归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学医,他就挠心挠肺的难受。
这几天他脾气坏,景遇都乖了不少,每天变着花样哄他开心。
只是苏老爷子对景遇的要求高,恨不得让他把整本古文观止给背下来,景遇每天都背得想哭。
苏柏青看着苦逼无比的景遇,他就觉得心里又平衡了不少,就觉得他以后得对景遇再好一点,也是有景遇帮他吸引了不少苏老爷子的火力,要不然他会更惨!
这天苏柏青回来的时候见苏老爷子又在训景遇,他便想趁着苏老爷子不注意先溜回房间,结果却被苏老爷子的余光扫到,直接让他站住:“上次让你背的医理背会了吗?”
苏柏青笑着说:“爷爷,你的医术有燕归帮着继承就好,我这边你就不要做指望了,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苏老爷子瞪着他说:“什么叫做你这一辈子就这样呢?以后燕归要是收了徒弟,她忙起来没时间教,你就得帮着带!”
苏柏青:“……”
他觉得他爷爷想得不是一般的远啊,现在居然连景燕归收徒这种事情都想到了!
居然还让他帮景燕归带徒弟!他有那么闲吗?
苏柏青轻咳一声说:“爷爷,你只想着燕归收徒,就没想过我收徒吗?”
苏老爷子极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收徒弟,那是误人子弟!你活在这个世上的用处也就是帮着燕归带一下徒弟,帮着抽看功课,至于讲解医理这种事情,你现在都不适合。”
苏柏青:“……”
这真的是他的亲爷爷吗?
苏老爷子又说:“你现在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连基本的东西都不懂,连帮燕归带徒的资格都没有,就会变成真正的废物。”
苏柏青:“爷爷,我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吧?”
“你现在在我的心里就这么差劲。”苏老爷子扬了扬手里的戒尺:“好了,现在把上次我让你背的东西背给我听!”
苏柏青:“……你还是打我十戒尺吧!”
他说完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景遇在旁哈哈大笑,瞬间就觉得他和苏柏青的距离近了不少。
苏老爷子却说:“景遇背不出来是十戒尺,你要翻倍,再加上你的态度极为恶劣,还要再翻一倍,所以你今天是四十戒尺!”
苏柏青:“!!!!!!”
等苏老爷子打完,苏柏青的手都肿了,他欲哭无泪地说:“燕归,你赶紧毕业吧!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会被我爷爷给打死!”
在帝都的景燕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蒋林芳在旁问:“是不是感冒呢?”
景燕归回答:“应该没有,估计是我师父在念叨我了。”
蒋林芳笑着说:“也可能是方大哥在想你。”
“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有个重要客户的重要图纸要赶,所以我估计他这会没时间想我,而我昨天给我师父打电话的时候却被他狠狠地念叨了一回,所以这会真有人想我的话应该是我师父。”景燕归分析。
那边高教官在喊她们过去完成最终的障碍跑,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所以今天要做一系列的测试。
成绩优秀的学员可以得到“优秀军训生”的称号,据说影响第一学期的奖学金。
景燕归在军训的时候表现突出,这事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蒋林芳而言,这事简直就要命!
这段时间的军训,景燕归是她们那个方队的正面形象,蒋林芳就是反面形象,挨了不少的骂。
但是蒋林芳同学的脸皮厚,在她看来,那苦逼的要死的军训任务,要完成的话会累死,而被教官骂上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景燕归听到蒋林芳的这个论调时有些哭笑不得,却知道这是每个人的选择,她强求不来。
这会测试的时候,蒋林芳同学也果然不负大学所望,依旧保持熊猫滚滚的姿势上了高台,再像乌龟一下的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