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然后?”
“然后我们去吃了熊猫火锅,看了场恐怖电影。”说到这里,林玲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他简直胆小如鼠,竟然被恐怖电影吓哭了!一个大男人抱着我的手臂吓得魂飞魄散,呜呜呜地叫着要离场!”
我们:“……”
我已经被林玲描述的画面震惊得说不出话,薇薇矫正了下被林玲惊歪的下巴,怂怂地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决定跟他交往了!”
我们:“……”
林玲露出志得意满的笑:“这种外星来的生物,地球上可遇不可求,我当然不可能让别人去祸害他,既然被我有幸遇见,我必定要牢牢地抓住!”
林玲说完,比了一个九阴白骨爪抓小鸡的动作,我们三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光:“你口味真重!”
我:“……上天就不能赐给我一个正常的室友吗?”
话音一落,一不知名的暗器向我迎面袭来,我伸手飞快地接住,软软的暗器被透明的包装袋包裹着,袋子上印着“奶香蛋糕,好吃不上火”几个大字。
嗯,好吃不上火!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然后我用一秒钟撕了包装袋,低头狠狠一口咬在暗器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压印。
至此,林玲成功地成为我们宿舍里第二个摆脱单身的人。
宿舍里只有一个浴室,我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等林玲洗完澡换我,中途乔一笙的电话打过来,
自从上次从他家出来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直觉上他似乎很忙,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我也没有兴趣多问,这通电话我猜他是打过来叫我明天过去吃饭的。
我走到阳台去接。
十一月下旬的天气越发寒冷,阳台上冷风阵阵,微微刺骨。我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懒散地靠在围墙上,问电话那头的人:“找我有事?”
乔一笙的声音通过冰冷机器的传过来,低低的,略略喑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一惊,犹如鱼梗在喉。是啊,我和乔一笙什么时候已经生疏到一定要有事才能找对方了?
在他离开我的那四年里我们不曾断过联系,甚至有时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从生活中今天和谁斗了地主又赢了几分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聊到美国攻打伊拉克或者奥巴马习大大周游列国。
那时候我们相隔何止千里,可是,每每聊天总是相谈甚欢的,更遑论说到“找我有事”这种见外的字眼。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我只要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看清他的模样,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可以触摸到他的体温,我却觉得他更遥远了。
到底是什么在作祟?我一时找不到答案。
上帝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不能用它寻找到我与乔一笙之间横生的嫌隙。
“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以为你是有事找我。”我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讪讪道:“不是真的有事吧?”
乔一笙敛息屏气了片刻,淡淡问:“你明天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