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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惠欢瞧夫君那表情不似作伪,不由大为开心。因为在她自己心中,其实也是这样期望的,不为其他,只因为小沈阳这个宝贝疙瘩,这两年多来确实太能折腾了,折腾到萧惠欢已经有些怕了。怎么说呢,用他外祖母的话来说,这小子简直就和他三舅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这边温情脉脉,那条洪泽县通往郡城的官道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朱守义此时已经有了杀人的心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从洪泽沈府手里接收过来的马车底盘上面,会有那什么鬼神谷的标志?还有那狗日的禁军统领,竟然就是掌管洪武县五千护陵军的将军陈开河。若非朱守义一直在现场,经历了事情的始末,他真会怀疑陈开河这个王八蛋是存心过来拉偏架的。
可不是么?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跟他打个招呼,悄悄跟他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是三支要人老命的羽箭射了过来,唬得自己再不敢轻举妄动,连裤裆里的不适也不敢去清理。然后,事情的发展,则越来越对自己这一行人不利。
天知道那狗屁鬼神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江湖门派,那些人身手不弱不说,那领头的两个什么三师兄和小师弟的还特别不讲道理。不,那不叫不讲道理,那完全就是厚颜无耻,颠倒黑白啊!那三辆马车和车上的银子,明明是自己一行人从沈府那群废柴手里接过来的。可是到了这里,特别是在护陵军出现之后,却硬生生被他们说成了是他们的。
而那吐了自己一脸浓痰的赶车的老乌龟,更是舌灿莲花,将陈开河那个白痴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对自己这一行人一路走来,碾压出来的那深深的车辙完全视而不见。硬跟个二杆子似的主持公道,要双方说出银车当中的具体数额,以此来判断这些银车究竟是谁的。原本朱守义听了陈开河的提议还在心中窃喜,这些银子的数量岂是什么狗屁鬼神谷的人能知道的?哪儿想到结果却令他几乎发疯:这些人不仅知道银子的具体数额,甚至还知道其中只有五十万两是现银,另外一百五十万两的银票,是用一个上锁的铜箱单独存放的。最离谱的是,这些人竟然还拥有这铜箱的钥匙,和沈府之人交给他的那一把一模一样……
朱守义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见鬼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有,今天这趟差事,原本是一帆风顺的,可是到了这里遇见了那狗屁鬼神谷的马车之后,就完全窜了味儿,朝着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这趟差事很有可能要办砸。想到这里,朱守义就遍体生寒。那可是两百万两银子,哪怕他是黄天化的小舅子,若是将这趟差事办砸了,回去恐怕也会被愤怒的黄天化撕成渣……
万般无奈之下,朱守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鼓起勇气掏出了自己的捕头腰牌,希望陈开河看在黄天化的面子上,能够出手相助。可是没想到,他不掏出来还好,将腰牌一掏出来,反而更加引起了那个二杆子将军陈开河的怀疑,不停的质问他:为何堂堂一郡之地的巡城捕头,竟然乔装打扮带着这么多人,跑到这里来运银子?
恰在此时,最先出现的那辆鬼神谷马车里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道:“印记,印记,咱们的印记,三师兄,快给他们看咱们的印记,马车底下的……”
随即朱守义的心就跌到了谷底,因为马车里那该死的混蛋说:“鬼神谷的所有马车底盘下,都有鬼神谷的独家标记,绝不会有仿冒”。
那二杆子将军闻言二话不说,叫人爬到马车底部一看,果然看到三辆马车的地盘上,都雕刻着一只阴阳鱼的图案,后面刻着三个上了朱漆的大字:鬼神谷……
至此,那二杆子将军总算掌握了彻底的‘证据’,义正言辞的宣布了他的判断和决定:这三辆银车,肯定是鬼神谷之物。朱守义这一行人,冒充朝廷命官,在此剪径劫道,打劫过往客商,罪不可赦。若是现在一个个俯首就擒,可暂时免去一死,交由当地官府发落;若是负隅顽抗,则当场格杀勿论……
至于那鬼神谷之人,因为一个个也同样随身带着兵刃,且押运着如此重大数额的银两,行迹可疑,也需要带回护陵军驻地,待调查清楚之后,才能放行……
朱守义和他手下的三十余名巡城捕快,很快判断清楚了形势。眼前这情况对他们万分不利,只好先俯首就擒,希望老姐夫到时能设法搭救他们。今日这事儿,说起来他们都是按照计划执行的,责任并不在他们……
然而,另外五十多名黄天化的精锐心腹,却都未曾有所动作。他们只是临时听命于朱守义的调拨,临行之前,黄天化曾经另外给过他们命令。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证这批银子安全运送至指定的地方。因此,纵然眼前的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也毫不妥协,丝毫没有要离开银车的意思。
他们的这个举动落在陈开河眼里,自然就是负隅顽抗到底了。身为五千护陵军的将军,陈开河自有他的威严,见状慢慢举起了右手:“本将数三声,再不放下兵器俯首就擒,格杀勿论,一……”
“狗官,原来和这些强盗是一伙的,兄弟们,这狗官跟强盗串通一气,想要谋咱们恩主的银子,和他们拼了……”一字话音刚落,那五十多名黄天化心腹的头目突然爆喝出声。同时纵身一跃,奋不顾身的朝陈开河扑了过去。只是,人还在半空中,便被几支羽箭洞穿了身体,惨叫一声跌落下来。见此情景,跟着他的那五十多名心腹死士,齐齐发出一声呐喊,朝离身边最近的护陵军扑了过去,一场惨烈的肉搏战无可避免的爆发了……
眼看着双方每时每刻都有人员伤亡,一旁的陈开河眼皮子突突直跳。这些黄天化的心腹死士,全死光了他都无所谓。可那些禁军,可都是他的亲兵呐。每伤亡一个,他的心都会跟着抽搐一下。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还因为每一个伤亡背后,都意味着大笔的抚恤银子……
想到此处,陈开河爆喝一声:“全体退后,弓箭手射击!”他原本是想着留些分寸,只将黄天化这些人带回护陵军驻地就行了,事后也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这些黄天化的死忠竟然如此顽固,竟然真的敢和朝廷官兵面对面的厮杀。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陈开河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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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尘埃落定之后,场中倒下了近百人。黄天化的五十多名精锐心腹死士全部报销,护陵军官兵也有四五十人的损伤。心疼得直哆嗦的陈开河,对那鬼神谷和朱守义这一群人,都没有半点好脸色。命手下的官兵收敛了阵亡官兵的遗体,又带上伤兵,押送着鬼神谷及朱守义这一群人先返回护陵军驻地。留下一个小队看守现场,这事儿闹得太大,得由当地官府来收拾现场,向朝廷禀报……
“镇国公,沈公爷,沈家老九……后面的事,你就自己操心去吧,本将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奶奶的,真是晦气,这一票买卖真他娘的亏大了……”。陈开河心中骂骂咧咧,带着手下的官兵渐行渐远……
当天晚上,从衙门回到自家府上的黄天化,发现他期盼了一整天的小舅子朱守义竟然没有按照计划的时间赶回来。顿时勃然大怒,又命心腹手下沿着官道往洪泽县的方向去探听情况。结果在后半夜的时候,被派出去的心腹从床上拖了起来,告诉了一个令他如丧考妣的消息:从郡城通往洪泽县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朱守义一行人的影子。
黄天化顿时就懵了,鬼才关心那一路上有没有朱守义那个蠢货的影子,老夫关心是老夫的银子啊。那可是足足两百万两,老夫费尽了心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干了那么多足以丢掉乌纱和性命的事情,才得来的两百万两银子啊,银子哪里去了?
可惜,哪怕黄天化急得满嘴都长满了大燎泡,一直等到天亮,却依然不见朱守义和银车的影子。相反,却等来了郡府衙门和洪泽县衙,以及洪武护陵军三处官府的公文,说是昨日护陵军将军陈开河途经洪泽县境内,遇见一伙拦路抢劫的山贼,劫了个什么鬼神谷运往洪泽县萧家庄镇国公府的两百万两银子。陈开河当场判明了案情,并且意图捉拿山贼,结果那群山贼乃是亡命之徒,当场与护陵军展开厮杀。护陵军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伤亡一百余人,才将那伙山贼剿灭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当了俘虏……
而这件案子,便是洪武护陵军和洪泽的国公府联合递到县衙及郡府,要求官府肃清地方治安的。公文的落款,赫然是护陵军将军陈开河与镇国公沈慎卿的联合签名……
这可真是官字两张口,如何说都有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