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夜野,二十六岁,二十岁军校毕业,直接进入军队历练,六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小兵、到今天的少将军衔,可见他的自身的能力。
幕夜野也是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他爷爷和江泪汐的爷爷都是曾经的首长级别大人物,虽然现在他们的爷爷也都不在任了,但是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B市这些官宦子弟有一个非公开的排名,幕夜野是当之无愧的大太子,没一个人能完全琢磨透幕夜野的心思,他的处事原则和行事作风,永远都是你猜不透的,这样的人总是让人不敢小视。
“夜哥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附近?”江泪汐想在幕夜野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失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夜哥哥独独对她那么好,一好就是十几年,就连作为他未婚妻的姐姐,都不曾见他很认真的和姐姐说一会话。
想不明白,江泪汐也就不再想,夜哥哥对她的好就像家人对她的不好,令人费解。
“刚好经过,汐儿交男朋友了吗?”一语带过他特意等在小丫头学校门口,还装似无意的问起自己在她校门口看到的那个男孩,那男孩看汐儿的眼神他明白。
“男朋友?没有啊。”随即甜甜的笑着说道:“汐儿以后交男朋友一定最先和夜哥哥说。”在江泪汐的认知里,幕夜野是自己最亲的人,自己的事当然想第一个和他分享,这也是一种信任。
可是,幕夜野要的却不是这个,听到江泪汐的话,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很轻,轻到他自己都没发觉,却也没再说什么,桌上的牛排也不再动,只是一位的品着酒。
“夜哥哥,你怎么不吃?那我都吃了。”还没说完,就把幕夜野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刀叉齐上,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别人看来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不是十分亲密的人怎么会吃对方剩下的东西,可是这在江泪汐看来再正常不过,从小到大她和幕夜野就是这么过的,有时她不想吃的东西也会往幕夜野嘴里塞,幕夜野也会什么都不说的吃下去。
可是江泪汐没有发觉,她只吃幕夜野剩的东西,而幕夜野也从没吃过别人吃过的东西。
江泪汐的举动使幕夜野一扫刚才的阴霾,深红的酒渡过绯色的唇,吞咽佳酿的唇微翘起,仿佛是美酒给他带来的愉悦。
“夜哥哥,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吧!”吃完饭,江泪汐依旧不想回去,谄媚的攀住幕夜野的铁臂,她知道只要夜哥哥出马,就一切OK。
从小夜哥哥就最疼她,家里人都不会说什么。
“嗯!”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自然的拖着树袋熊一样的江泪汐。
“你带我去酒吧玩好不好?”一直都是听乐乐她们说酒吧怎么好玩、怎么狂乱,她早就想去了,可是,她自己不敢,虽然人不受宠,但是更不能犯错,如果是夜哥哥带着自己那就不一样了。
“去过?”想到这个可能,幕夜野轻蹙锐利的剑眉。
“没有,我自己不敢,所以才想让夜哥哥带我去,好不好嘛,夜哥哥?”小时候,只要她一这样对夜哥哥撒娇,夜哥哥就什么都会答应她。
果然!
“上车!”
“欧耶!”只有这个时候,江泪汐是最开心、最真心的笑。
震耳欲聋的音乐,劲爆炫酷的迷幻灯光,激情四射的人群不断扭着腰肢。
江泪汐紧紧抱住幕夜野的手臂,心里即胆怯又有点激动,“夜哥哥……”喊了一声发现身边的人没什么反映,才发现里面太吵,她的声音夜哥哥根本听不到。
不得已,跳着脚,十六岁一米六的她但是在一米八七的幕夜野面前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连拽带爬才攀住幕夜野的脖子,粉嫩的小脸因为紧张泛着淡淡的红晕,樱红的唇呼出热气,却扯着嗓子喊着话,“夜哥哥,这里好吵啊!”
幕夜野眼角抽了一下,没有回话,径自带着江泪汐走到角落坐下,招来服务员,耳语了一番,像尊神一样坐着不动,反到是江泪汐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一抬眼,看到前面一男一女正搂着互相嘴对嘴啃着,她虽然对男女方面的事知之甚少,但是经过三个室友的耳濡目染也明白那是在干什么。别人亲的没怎样,她倒是脸都红到了耳根,只觉得脸和耳朵、甚至脖子都烫的慌,一摸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好烫!
可是眼睛又不由自主想要看,最后煎熬在看和不看的选择中,不得已双手捂住了脸颊,手指悄悄打开缝隙,突然,江泪汐一声大呼,“啊!”,把脸和眼都紧紧的捂着。
尖锐的叫声顿时吸引了周围男女的侧目,都一脸玩味的看着那个捂着脸颊、穿着校服的女孩。口哨声、巴掌声四起,却都被幕夜野一个淡淡的眼神扫了回去。
幕夜野看似专注的品着酒,其实一直都在通过透明的玻璃杯注意着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她想看又不敢看、掩着双目偷偷的看的举动时,不尽叹息:还是没长大的小丫头。她对自己那种亲昵的动作和举动都是从小的习惯,如果他不说,恐怕她永远都认为他和她之间的亲密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
带她来酒吧何尝不是自己想要让小丫头认清,男和女之间没有她想象的那种纯洁的感情,毕竟他们之间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江泪汐怯怯的坐到幕夜野身边,头都快低到了胸口,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想到自己做了很丢人的事情,老实的坐在幕夜野身边,也不说话。
幕夜野把一杯带着吸管的柳橙汁送到江泪汐嘴边,江泪汐想也没想,张嘴就啄了几口,那姿态自然无比,连接过装果汁的杯子的想法都没有。
终于口不渴了,脸也感觉不那么热了,江泪汐在幕夜野面前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攀上幕夜野的肩膀,“夜哥哥,我想上卫生间,可我自己不敢去。”她现在也发现自己的另类了,这里就没有一个穿着她这么‘正式’的。
看看,小丫头分明就把他当万能奶爸了,她都不知道她这样的动作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觊觎她的男人来说,是一种罪恶的诱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