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复活,借用槐树的灵气来藏着她的魂魄,你觉得你母亲真的会快乐吗,杀了那么多的人,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想要为了自己母亲报仇,就可以把你杀人的事情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吗,段木青,你错了,大错特错,没有一个人可以左右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就连阎王都不可以,你觉得你自己那么一点儿微博的能力,能够堪比阎王了?还有你的母亲,她是你最亲的亲人,你竟然忍心她在树里面呆上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死者为大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是降头师,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轮回一说吗?"我怒不可遏的抓着她的衣领死死的将她再次拽到了手中低声怒吼道。
此时,段木青的脸上竟然绽放了笑容,但是那一张血腥的脸颊,在下一刻,那一把利剑插入她心脏的那一刻,就再也笑不起来了,是的,我的那一柄红色长剑不知为何,就在我将她拽起来的时候,一下就从泥土之中自己拔出,而后径直插入了她的心脏。
鲜血染红了这一片森林, 而她的身子,也瞬间瘫软在了地上,我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是可怜的,我打从心底里面怜悯她。
她本该是一个无忧的女孩,就因为心中的那一股仇恨,竟然妄想使用禁术,让自己的母亲复活,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却又合情合理,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这也算是好的归宿,嗯?少主,你手上拿着的那一柄剑存有巨大的阴气,并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你...怎么会有..."仇天说到一半的时候,整双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我手中的那长剑,似乎像是见到的什么怪物一般。
而他身旁的三个人也一直都在缓缓地往后退去,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恐惧,哪怕是在这种月色之下,我也能够感受到,从他们内心,甚至于皮肤里面传来的任何的情绪。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柄长剑,这柄长剑已经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青蓝色,看上去十分的诡异,不过不得不说,我拿着这一把剑的时候浑身都非常的舒坦,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少主...快点放下那一把剑,你根本驾驭不了它,你会被反噬的。"仇天上前垮了几步想要来抢夺我手中的长剑,砰的一下,仇天竟被一阵白色的护罩向后反弹了数十米。
我微微一愣,随后将那一柄剑猛地插在了地上,只见我眼前的那一道白色的屏障瞬间消失,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剑的剑身被一阵幽幽蓝光包着,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剑。
"看来本王的剑灵已经认可了你,果然是本王的男人,上手就能将我的幽冥剑发挥极致,咳,我说庸医,你能稍微轻一点吗,把本王琵琶骨的那根银针给去了。"祀溪在杨飒的搀扶之下,缓缓地从那一条小路走到了我的面前,随后一把抓着我原本扔在地上的那一柄长剑悠然说道。
祀溪的脸色白的可怕,我想应该是她体内的降头还没有解开的缘故,她现在手中拿着那一柄泛着淡光的剑,脸上的神情又白又冷漠,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了杨飒一眼,他朝着我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一张嘴又朝着祀溪的后背努了一下,我转头一看,乖乖,祀溪的后背之上布满了银针,就像是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都是。
"尔等想如何?带着本王的男人离开这里,还是带他回世宗,永远不再踏入凡尘一步?"祀溪嘶的一下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她现在的气场全开,周围的空气都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压迫感。
仇天捂了一下胸口,随后咽了一口口水,胆颤心惊的说道:"原来是冥王,我们只是奉命来接少主回去的,并不知道冥王在此,可...如果我们不带少主回世宗,世宗不会放过我们的,您是知道的,世宗的手段。"
祀溪玩味的一笑,随后拉着我的手就站到了她的旁边:"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幽冥界的半个主人了,你觉得他还稀罕去你们世宗做一个小小的少主吗?回去告诉世宗,总有一天,本王会带领群鬼踏平他那一亩三分地,现在,本王给你么你两条路走,第一,滚回去,永远不要再来骚扰沈逸,第二条路,本王亲自送你们四个人回老家,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本王亲自动手的人,可并没有几个。"
听了这话,仇天几人四目相对了一下,随后朝着祀溪忌惮的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转身离开,就在他们转身离开之后,我看到祀溪的脸颊之上瞬间就布满了青色的经脉,非常的恐怖,见她顺势倒下,我马上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
"这到底怎么回事,杨飒,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面看着她的吗,你怎么能让她自己跑出来?"看着祀溪那一张越来越苍白的脸颊,我一阵恼火的望着杨飒说道。
此时,杨飒从口袋里面又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咒一下就贴在了祀溪的胸前:"你以为我愿意吗,这娘们儿醒来看不到你,一直在追问,还尼玛发动幽冥的魂魄来吓我,我是巫医,不是你们这些胆子大的人,我的命可是要留着复活我妹妹的,无奈之下,我只能带她过来了,又怕她在路上撑不住,就用银针先护住她的阴脉再说啊。"
我轻轻地将祀溪抱了起来,随后飞快的和杨飒走到了那降头师公会,并且嘱咐杨飒到了降头师公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胡佳,毕竟这件案子到这里也算是了解了,幸好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要不然的话,林大叔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来到降头师公会的第一时间,我也没有管旁边那两个穿着白袍的守卫,直接踹门就走进了刘天傲的办公室,此刻,他正在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解降。
我抱着祀溪坐在了他们的一边,眼睛却一眼都没有朝着刘天傲看去,因为我知道,降头师在解降的时候,是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上一次是经过刘天傲允许,而这一次,我确是不请自来。
而我怀中的祀溪,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手心之上依旧在冒着那些黑色的经脉,到现在为止,她原本那一张绝美的脸颊已然变成了一张黑色而又满脸褶皱的皮囊。
"祀溪,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冷吗?我抱紧一点,刘天傲,你快点啊,我这里有个人快支持不住了。"我紧紧地抱着祀溪坐在沙发之上对着刘天傲低声怒吼到。
此时,刘天傲淡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砰的一下,他的双手紧紧地贴在了那男人的后背之上,一阵如火焰一般的炙热猛地就朝着我们这边袭来,我一下就包住了祀溪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
几秒钟过后,我发现我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才轻轻地将祀溪又搂在了怀中。
"此女乃灵体,中了降头之术,无解。"刘天傲一边将手上的塑胶手套脱下,一边说道。
我心头一紧,当即转身着急的说道:"刘大师,刘大叔,刘大伯,我求求你了,救救她,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这一次的报酬我全部给你,我这张卡上有五万块钱现金,你知道能帮我治好她...我全部都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