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要!”汪华建说:“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跟任何女人在一起。”
汪华建的态度,让何田田惊讶:“你怎么能这么干?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滚!”汪华建吼道:“不是你粘着我,我才不会离婚!你个蠢东西,以为我离婚了,就会要你吗?做梦!”
“你说什么!”何田田的眼泪倏忽掉了下来:“当初,是你勾引了我,现在我怀孕了,你却说我是个蠢东西!你心真狠!”
“别装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怀孕?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什么怀孕,你是心怀鬼胎!”
何田田像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剥光了衣服。
“你就是一个心怀鬼胎、心思恶毒的女人。你的所作所为让人作呕!我真不愿意再看到你!”
汪华建的态度,给何田田的心里泼了一盆冷水。这是自作自受,还是没有底线?何田田觉得,自己的伤害,无法言说。
“我不想离开你!”何田田哀求道:“建华,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一定能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和你在一起,没有明天,只有伤害!”汪华建断然拒绝。
“不管你怎么说,是你先主动的!”
“那又怎么样?我这辈子认识的女人很多,没有一个人能粘上我。只有你,欺骗我说怀孕了!你简直厚颜无耻!”
“你总不能让我离开医院吧!”
“你还有脸继续在医院呆下去?”
“我要接替钱爱伟。”
“你说什么?”汪华建一阵冷笑:“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滚!”
两个人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何田田哭了一阵,哭得梨花带雨,地动山摇。
汪华建听得心烦意乱,吼道:“你除了讲假话,还会哭。看来,你是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可是,我不吃这一套!”
何田田收住了哭,问:“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你要什么安排?难道要我养着你!不要脸!”
汪华建的话,难听到恶毒,但她还是不死心。她期盼的留住医院的目标已经达到,但是,即便留住了医院,还是没有自己的份,她怎么可能甘心被踢出局?
“如果你不安置我,我就去举报你!”
“举报我?举报我什么?”
“举报你造假病历,套取医保基金!”何田田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
汪华建一听,这是大事。但他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试探性地问:“举报是要有证据的!”
“我当然有证据!”
汪华建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你说,要什么条件?”
“我要医院的股份!”
汪华建愣住了:这个女人的胃口真大!竟然想到了要医院的股份。
他说:“你要多少?”
“把你的股份分一半给我。二十五个点!”
“你去死吧!”汪华建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她脸上:“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我们走着瞧,看是你去死,还是我去死!”何田田有杀手锏,毫不示弱。
“哈哈哈,何田田,你这一手还嫩了点!”
何田田盯着汪华建,说:“汪华建,你不要担心我嫩不嫩,我现在知道你的靠山现在都不管你了,你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我们在一起,你还有机会翻盘,继续风风光光当你的花花公子。否则,兔子逼急了都会跳墙!”
汪华建重新坐下。他半眯着眼睛,想给自己混乱的大脑打个盹。可是,何田田还在滔滔不绝数落,让他心烦意乱。
他的心里在权衡,给还是不给?给多少?这是一次讨价还价的过程。很多生意就是这样谈成的。汪华建说:“我的底线,只能给你五个点,最多八个点!”
汪华建终于松口了,何田田在心里盘算着,五个点多少钱,八个点多少钱。
“好吧,八个点。”
汪华建摇着头,离开何田田住的公寓。
“你好好考虑考虑,否则,我跟你没完。”何田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汪华建从来没有想过“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这是他的污点。
他信步来到医院,只见钱爱伟正在整理办公桌。汪华建冲钱爱伟招手,示意他到办公室来。
钱爱伟迟疑了一下,还是挪进了汪华建办公室。
汪华建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钱爱伟搓着手,站着说:“我是来清理办公桌的,都是私人物品。”
“我想问你一件事”,汪华建看着钱爱伟,并不等对方说话,问道:“你当初引荐何田田,到底有什么居心?”
钱爱伟听说过汪华建的事,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自己却不知不觉被别人当成了笑话。
“怎么不说话?你都是要走的人了,我们也放过你了,你难道还有什么想隐瞒我的吗?”
钱爱伟当初引荐何田田,是因为李劲柏的缘故,他是想,能通过何田田,将李劲柏一起挖过来,谁知道他们会散伙?他更没想到何田田会跟汪华建搞到一起去。
“我只是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尾。”钱爱伟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汪华建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瞪着他,问:“钱院长这是跟我打哑谜吗?什么叫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尾?”
“我万万没想到,汪总这么精明的人,会出这样的故事。”钱爱伟说:“如果你当初问问我,我会坚决劝你远离。虽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会听我的。”
“钱院长,你都是要走的人了,跟我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
“哈哈哈,汪总,我现在说的就是真话,可是你当假话听。可笑!可惜啊!”
“别故作高深装神弄鬼!”汪华建皱起眉头,说:“说点实在的!”
钱爱伟说:“你不会相信真话的。我告诉你,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你这辈子指定要完蛋。”
“谁说我要跟她在一起?”汪华建说:“钱院长,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这么无知!”
钱爱伟低头看自己的手,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