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大家没有急着上路,因为黄老头拿着地图和罗盘在计算位置,大家闲来无事就在附近扯皮打发时间。
张云龙跟曾温柔两人在抢夺车载充电器,钱恒泽跟杜马波在秀恩爱,不是,钱恒泽死皮赖脸的缠着杜马波,张云芳跟乐天的确在秀恩爱,只有于涛安静的坐着思考着事情。
就在大家各干各的时候,于涛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交谈几句,走到乐天身边若有所思的道:
“告诉你一件事。”
“。”乐天回应。
“案子破了,凶手找到了。”于涛。
乐天这下来了兴趣,“是不是佐施杰干的?”
“是,警方找到了他的尸体,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是他没错。”
“尸体,他怎么死的?”乐天问。
“被谋杀。”于涛沉思着道:“警方正在调查,排除了冯祥和毕云涛同谋嫌疑,老邢,冯祥今天下午出狱。”
乐天心情有些不好,低着头沉思着,于涛看出什么,道:“反正事都过去了,凶手也找到了,也证明跟毕云涛和冯祥没关系,你就别跟他俩过不去了,纠结这事也没用。”
“我没纠结这事。”乐天随口回答一句后,接着道:“他俩一定不得好死,相信我。”
“你可别干傻事啊!”于涛劝阻。
乐天自信的笑了笑,拍了拍于涛的肩膀,找黄老头去了。
看着乐天的笑容,于涛有不知所措,难道他已经找过两人了,不应该啊,可为什么乐天会有这种笑容呢?奇怪!想不明白,于涛也不打算想了,反正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估计乐天就算想找他俩麻烦,也没那个时间。
等到上午10左右,黄老头终于算出方位,众人也不耽误,开车出发。
根据吕诗跋语中得知,冰井台在明末已被漳水冲毁,又因为现代人为了旅游项目胡编乱造,愣金虎台是铜雀台,但其实不是。
根据不公开的史料记载,01年1月初,临漳县邺城遗址抢救性保护工程中,还真找到了真正的冰井台位置。
大家本来以为再次启程是为了去冰井台的,但路上,黄老爷子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很兴奋。
“冰井台我之前就去过了,之前去找铜雀台,也是最后确定一下,现在咱们就去找曹操墓。”
好家伙,一句话燃烧了所有人的激-情,但黄老爷子之后的一句话,差让所有人崩溃了。
“你们别太激动,找墓穴可不像找遗址那么简单,况且还是曹操的墓地,估计每几天功夫别想找到堆头。”
对讲机里传来钱恒泽的质问声,“师父,堆头是什么意思?”
乐天苦笑解释道:“堆头是黑话,指的是古墓的封土。”
“媳妇,快帮我记上,我开车呢!”对讲机里又传来这一声,大家这个无语。
乐天问道:“黄老,哪您知道大概方位吗?”
“知道,在一个穷山沟里。”
根据黄老爷子的指示,大家开去的地不是在河北,而是去了外省,在乐天眼里,看惯了黑土地,对这地方到处都是黄土,甚至就连农家田地看着都非常别扭。
开车走了一天,下了高速后进了一个城市,按照路程介绍,还有半天的山野土路,但天色已经黑了,两天都没住过宾馆,这下大家都不想急着赶路,都吵吵着要住一宿再。
就这样耽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先采购了大量日常生活用品,就连照明工具都采购了好多,接着猜开始启程赶路。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走过一处有一处农村,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车队停在了一片荒山野岭。
黄老头下车拿着罗盘好一阵观察,喃喃自语道:“应该就在这山里,方圆几百里,一找吧!”
来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大家也不废话,慢悠悠的开着车,在山间土路逛游着,直到天都快黑了,张云芳问道:
“哎我,今晚不会又住在野外吧,这附近有不少农村呢,要不要尝试住一次农家乐啊!”
“好啊!”
城里孩子对农家这个好奇,唯独乐天连连苦笑摇头,就这穷山僻壤的,还农家乐,等你们住了,估计农家哭你们都来不及。
天色将黑的时候,车队缓缓行驶进入村口,不少老人孩站在土路上看着三辆车开进村子,他们就像是看野生动物一般,躲在路旁偷瞄着。
头车停在村口,大家纷纷开门下车,农村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灯下火的,只能凭借车灯照明,看见周围的情况。
土房、篱笆院子,迷茫的村民,一个个枯黄干瘦的脸,孩身上很脏,好像很久都没洗过一般,村民们都穿着油光锃亮的衣服,身边跟着瘦骨嶙峋的大黄狗,对着外来车辆狂吠,但不敢上前。
乐天对农村并不陌生,况且这里的环境跟他老家也差不多,所以主动上前道:“各位,我们是路过旅游的人,天黑了,我们想找个地方落脚,你们谁家方便,能让我们住一晚上吗?”
留守村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但也有几个青壮年,他们蹲在高处,盘着手问道:“给钱不?”
“给!”张云芳拿出百元大钞,在手掌上拍了一下,“我们一个人住一晚上给一百!”
农村人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是一百块,在这个以1块钱为单位计算的穷地方,那可是天文数字。
安静几秒后,几个留守青壮年最先反应过来,一个个跳出篱笆院,冲着乐天他们跑了过来,“住我家,我家前几天杀了一头猪!”
“我家比他家大,住我家。”
“住我家吧,我家有水井,他们都得在我家打水!”
一瞬间,村里为数不多的年亲人全部冲了出来,就好像看见亲爹亲妈一般的拉着乐天等人去他们家。
乐天他们这一趟一共8个人,就这些农家院子,最大的一户也就能容纳4个人,像住下8个人,只能平分一下了。
乐天阻止混乱的局面,开始分配居住环境,杜马波跟曾温柔住一家,张云龙跟于涛住一家,乐天跟张云芳住一家,最后的不必,让钱恒泽跟黄老爷子晚上使劲聊去吧。
乐天跟张云芳住的这家有个院子,院子里有猪圈,发着难闻的猪屎味,面前是四四方方的土房,不大,土窗木门,墙上还挂着辣椒苞米穗子。
张云芳捂着鼻子进入屋子,环境可以是脏乱差,貌似天底下所有土房布局都一个样,进门就是厨房,落地灶台,油腻老旧的橱柜,还有堆了一地的柴火。
幸好这户农家有两处住房,主卧室是土炕,有老木箱子当衣柜,上面还放了一个黑白电视,墙上和棚全是报纸胡的,除了相片还有两幅老旧的年画。
另一间房很很窄,比厨房面积还,不过有土炕,还有堆得乱七八糟的书和没用的杂物,一个年级大约16岁的孩子,就坐在土炕上看着书,见乐天他们进来,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乐天等人。
这户农家只有两个人,姐姐和弟弟,父母都进城打工去了,姐姐也是辍学,在家照顾弟弟,因为没有生活来源,她只靠种一亩三分地生活。
恭维着乐天和张云芳进入主卧道:“你们睡这,我跟我弟弟睡屋,我先给你们做饭。”
她完就去了厨房,用分不清颜色的脏毛巾擦了擦手,接着开始打水烧锅,张云芳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干呕了一下,恶心的道:
“乐天呢,我不想住了,咱走吧!”
“住也是你,不住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乐天没好气的坐在炕上。
张云芳苦着脸道:“你没发现有怪味吗?”
“农村都这样,穷酸味,受不了啊?”
张云芳下意识了头,乐天板着脸道:“我农村的家跟着一样,如果你这都受不了,我以后怎么带你回去见我义父?”
“啊,这……”张云芳急忙辩解道:“我能受得了,不能受也受,乐天,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啊?”
“不矫情了?”
“不了!”
“哪你可忍住了啊,估计一会由你受的!”
张云芳暂时还不懂,可没过多久,张云芳明白了,看着农家姐姐做的饭,色相极差的酸菜炖粉条,上面就飘了一两片肥肉,还有一叠咸菜,用筷子翻开看了看,是一胃口都没有。
农家姐弟俩站在门口,恭敬的看着乐天和张云芳两人,乐天大大方方的上炕,吃了一口菜,一股子熟悉的怪味,没错,这肉是嗖的,但也不破,因为他看见弟弟正吞咽着口水,估计就这几片酸臭的肉,让他眼馋很久了。
“云芳,去上车里,拿些吃的过来。”
张云芳如蒙大赦,快速穿鞋下地,急匆匆跑了出去,而乐天对着门口的姐弟道:“我让她去拿吃的过来了,上了一起吃啊!”
弟弟刚要动,姐姐一把拉住弟弟,一脸难色的道:“我们吃过了,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挺好。”
乐天看得出来,她是在担心,万一城里人不满意了,一百块钱的报酬扣掉了,这可怎么办?
可就在乐天还想什么的时候,院子外曾温柔急忙喊道:“乐天,你快过来看,快!”
“怎么了?”乐天问道。
“这里有个孩子被鬼附身了!”曾温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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