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传世国宝《清明上河图》,如果不是画卷拔上有写名,这是一个叫张择瑞的人画的,估计根本都查不到这个画家。
哪怕是宋徽宗时代,编录的《东京梦华录》都没有记载张择瑞这个画家,可以这么,这个画家在历史上很难查证,很多史学家只能从零星一散碎的史料中查出一眉头。
乐天这番辞,寓意是,这幅画是张择瑞画的,艺术价值先不论,那这幅画的历史价值,还有存世价值可就太高了,1500万那还是有根据的。
可重要问题来了,如何证明这是张择瑞画的呢?
曹老对这幅画再三辨认,甚至拿出了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最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乐天,此时曹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摆谱,语气也缓和许多,再看乐天也不是那么讨厌,问道:“年轻人你的想法。”
乐天解释道:
“想必再做各位都知道,仅有的文献记载,张择瑞擅长绘舟车、市肆、桥梁、街道、城郭,现在存世的作品仅有《清明上河图》、《金明池争标图》这两幅。”
乐天完走到画卷旁,指着一处细节道:
“请看这里,这船舟的落笔纹路,感觉眼熟吗?”
曹老急忙拿着放大镜仔细辨别,其他人也凑近详细观察起来,半晌,曹老喃喃自语道:
“看画风的确有那么一相似,但仅凭这就断定出自张择瑞之手,是不是有果断了。”
乐天微微一笑,“从宋代历史考究,也只有宋徽宗时代,长卷国画才到达峰时期,但在当时格局下,长卷画作并没有引起时代重视,毕竟当时比较流行挥墨寥寥几笔画出风韵之作,像是清明上河图这类长卷,在当局影响力并不高。”
听乐天讲述,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乐天继续阐述他的观。
“从艺术层面考究,张择瑞的《清明上河图》在当局之下也不是艺术价值最高的作品,从画风以及画家的功力上就能看出来,张择瑞的画工还是有限的,不过大家请看。”
乐天话的时候,把大家的注意力引领着观察这幅画的内容,“如果大家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幅画的每一处细节,不只是船舟,包括河水、岸边、哪怕是人物,隐隐的都能看出清明上河图的影子。”
听乐天这么,所有人开始仔细观察,不过这有对比的仔细一看,还真如乐天所的那样,这幅画每个人物,确确实实是写生风俗画的风格,只不过在这种风景画中,这样画卷艺术价值基本没多大观赏性。
曹老心里有个决断,放下放大镜后,捋着胡子道:
“如此来,这幅画也许真是出自张择瑞之手,不过即使如此,这幅画的艺术收藏价值也是有限的,150万也许值,可1500万从何起。”
曹老转头郑重的看着乐天,所有人抬头看着有争议的两人。
乐天微微一笑,“老先生,历史考究,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宋代张择瑞并不是一个很出名的画家,他要画清明上河图,也是为了仅贡献给宋徽宗,目的是进入翰林图画院,可一幅5米长的画卷画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们大胆猜测一下,清明上河图中绘有814个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7匹,车、轿二十多辆,大船只二十九艘,采用散透视构图法,生动记录了十二世纪北宋汴京的城市面貌,和当时社会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
“试问一位画家,连自己画卷上提名的自信都没有,他画了这么一个长篇画作,能没有准备吗?”
曹老顿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也许是张择瑞画清明上河图前的草稿之作?”
“没错。”乐天指着画卷细节道:“请看,如果各位熟悉清明上河图的话,一定能看出相同,那就是,这幅画里的人物,跟清明上河图里的好多地方基本一致。”
“的确是嘿,看着,这个人物在清明上河图里也是这个动作,这个表情我还记得。”
曹老再次拿起放大镜开始辨认,乐天凑近道:
“这幅画里的内容,都是绘画难所在,很多细节不太好画,所以我推测,张择瑞是想先画出来有个比较,然后再总绘的时候,着重注意清明上河图的难度绘画。”
“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曹老若有所思的感慨一句,然后直起腰拍着乐天的肩膀道:
“年轻人,你还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在这京城地界里观赏这么多年字画古玩,见解还不如你一个刚刚出道的孩子,惭愧惭愧。”
“老先生笑了,我也是大胆猜测而已。”乐天连忙寒暄。
“不不,这可不是推测这么简单,虽然历史考究的确需要大胆想象,但没有个眼界,猜测有个屁用,你得对,这幅画的确价值不止150万。”
在场有个穿西装中年男人,他闻言问道:
“曹老,你给解释一下呗,这幅画到底值钱在什么地方?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曹老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们看不出来也很正常,这幅画不能单独看。”
见曹老要教,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安静聆听着。
只见曹老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手帕带上,然后凑近画卷前指着其中一些人物细节道:
“大家有没有发现,这幅画有不伦不类的感觉?”
“没错啊,看着四六不靠,是风俗画吧,还不沾边,是艺术画作吧,画风水准还不够,所以您之前艺术收藏价值并不高。”穿西装的中年人道。
“嗯。”曹老着头道:“没错,我的确过,不过这位兄弟一语醒梦中人,我是茅塞顿开啊!”
“此话怎讲,曹老解释一下呗。”宋老板等人急忙追问。
曹老郑重的道:“这幅画之所以有不伦不类的感觉,那是因为,他是清明上河图的前作,也应该算是草稿,古代名家作画,虽然都是一气呵成,但长卷不然,有一处瑕疵就等于前功尽弃,而这幅画恰恰是清明上河图画卷中,所有最难之处的总汇,这位兄弟猜测的没错,张择瑞也怕出错,就先打了一个草稿,也就是这幅画。”
“真的假的?”一帮人再次上前辨认。
曹老感慨的道:“你们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想要看出这幅画的价值,除非把他摆在清明上河图旁边,对比着看才能看出门道。”
曹老完回头看着乐天道:“兄弟,你能把清明上河图这么一个长卷画作熟记于胸,老夫我佩服啊!不知道你是那位名家子弟?”
“名家不敢当。”乐天连忙回应,“我只是记忆力好一罢了,看过的东西都能记住,剩下的也只是靠猜测。”
“哦!那就更不简单了。”曹老捋着胡子感慨道:“老夫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你叫什么?”
“李乐天。”乐天回答。
曹老念叨一句,把李乐天的名字记住,而一直等待的卖家见状急忙问道:“曹老,我这幅画您再给估个价行吗?”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集体目光落在曹老脸上,等待着曹老的再次估价。
“450万左右吧。”曹老完看向乐天,再次解释道:“乐天呢,虽然看出这幅画的出处,但从艺术品收藏价值考量,也就值这个钱了,1500个数,还是达不到的,毕竟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在这摆着。”
乐天一拱手表示了解,随后一帮人再次围绕这幅画开始热议起来。
画卷争议结束,乐天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曾温柔急忙凑过来道:“乐天师弟,没想到你还真的懂唉,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古玩的?”
乐天委婉一笑道:“这个东西,就是看了一些书,剩下的就靠理解,什么时候我也不清。”
“这么玄,看来我想学是没戏了。”曾温柔顿时气弱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板带着曹老和几个老人走到乐天这张桌子坐下,宋老板解释道:“乐天呢,我带着几位专家过来看看你的物件,你给我们长长眼。”
曹老笑着道:“乐天兄弟,听你手中有个贡品鼻烟壶,我只对字画颇有研究,不过我身边的这位可是一位行家,古老,华夏古玩鉴定的泰斗人物。”
乐天这才看向曹老的古老,他也是个老头,头发花白,岁数应该在六七十岁左右,一副老态龙钟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很有做派。
乐天头致意,拿出木盒递过去,古老拿出手套戴上,打开木盒的一瞬间,神情一怔,随后心翼翼的拿出鼻烟壶,仔细鉴赏起来。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左右,古老打开鼻烟壶闻了闻,随后放下一脸惋惜的道:
“你这东西样子的确是老物件,但也只是样子很像,兄弟,你打眼了吧!”
这话一出口乐天就听懂了,这意思是在,乐天拿出来的鼻烟壶是仿品,就连曾温柔也听明白了,连忙低声问道:
“师弟,你是不是拿错了?”
乐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曾温柔的话,而是看向面前的几人道:
“不知道古老为什么这么,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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