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过来,乐天看着外面越走越远的乞丐道:“如果我猜测没错,他应该是首批去开发北大荒的人,当年东北苦寒,也只有这种地方能导致这种病根,况且他的包还有杯子,我都见过,就是当年开发北大荒劳模的奖品。”
“也许是捡的,不是他的也不定呢!”曾温柔反驳。
乐天苦笑一声,若有所思的道:“你不知道,当年我听老人,开发北大荒时期的艰苦环境,不少人都冻死在冰天雪地中,能活下来的人,身体也都有一些特定的病症,你知道他为什么吃解热止痛片吗?”
曾温柔摇摇头,乐天看向药剂师问道:
“你知道吗?”
药剂师若有所思的道:“上瘾了是吗?”
“对。”乐天道:“这去痛片和解热止痛片,里面都有让人上瘾的药物,但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讲,如果不是常年服用,他们体内的顽疾让他们根本睡不着,哎!”
曾温柔又好奇的问道:“如果他真的是劳模,那怎么能混成乞丐呢?国家会补助的吧?”
“你把政策想的太好了。”乐天感慨一声后就不再话了。
不过在场有几个人也理解乐天话中的含义,抓药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的看向外面,不过这位乞丐早就消失在人潮人海中,就算他们想帮忙,也是力不从心。
当药剂师把乐天的药剂抓完,打包的时候药剂师问:“你是学医的?”
“嗯,是的。”乐天回应一句。
“我很纳闷,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乞丐是真的乞丐?”
“很简单,他走路的时候,左腿显得很笨拙,应该是被截肢了,我把脉后确诊是神经炎,在加上他的白内障,我猜测他是冻伤后遗症。”
“的跟真事似的,拿好,180块!”
药剂师把抓好的药剂递给乐天,交了钱离开后,药局的坐诊中医感慨的道:“这伙子的眼力很好啊,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见坐诊大夫这么,药剂师茫然的道:“怎么,你还认同这子了?”
坐诊大夫头道:“是啊,他的在理,的确是这么回事。”
“哟,这子还真不简单啊!”药剂师喃喃一句后,也不在纠结这件事。
乐天和曾温柔拿着汤药离开药局,为了省钱,两人没有打车离开,而是准备坐地铁回医院,哪知道刚进入地铁站,就看见老乞丐蜷缩在角落中,对着过往的行人正在乞讨。
乐天路过站在老人身边,曾温柔皱眉低语道:“走吧,多味啊!”
乐天微微一笑,蹲在老人面前道:“老人家,东北来的吧?”
老乞丐还记得乐天,连忙头感慨的道:“是啊,东北那嘎哒过来的。”
“你怎么不去社会福利站求助?干嘛偏要行乞呢?”乐天问。
“嗨,人老了,经不起那份折腾,原本是有低保来着,可拿这份钱就跟吃他们家似的,成天还得看人家脸色,我这岁数大了,也不愿意受这份白眼,能吃一口就吃一口,指不定哪天咽气了也就这么着了。”
老人虽然在抱怨,可通过他的话中能听出一些骨气,这让乐天有些感慨,从兜里拿出10块钱递给乞丐道:
“您这岁数大了,别太为难自己。”
“谢谢大夫。”
在乞丐千恩万谢中,乐天与曾温柔离开,坐进地铁车,曾温柔费劲的道:“从来没发现,原来你的心肠这么单纯。”
乐天莞尔一笑,“你没吃过低保,不懂,我从吃到大,想拿钱难得很,行乞捡垃圾这些事我也没少干,要不也不能活这么大。”
曾温柔沉默不语,乐天微微一笑道:“所以我现在想赚钱,想出人头地,不想再像乞丐一样的活着了!”
曾温柔看着乐天的眼神有些迷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乐天眼神一凛,一把搂过曾温柔的肩膀,靠近她耳边低声道:
“在右手边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多注意他一下。”
曾温柔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站在人群中目光有些闪烁,左手拿着一份地图,右手没有在视线中,但看他的目光,曾温柔一下就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在乐天耳边低声问道:“这人是偷吗?”
乐天回应道:“在黑话里,咱们把偷叫做老荣,或者合污的,再者叫文雀也行,这个人就是一个老荣。”
“有什么区别?”曾温柔试探的问。
“区别在于,他没有规矩,而且手法也很生,看样子是野路子出身,所以在黑话中,他被分在老荣的行列中。”
两人一边聊一边看着带鸭舌帽的贼,他站在一个老人身边,用左手的地图当着右手,右手缓缓靠近老人裤兜,神色举止间有些紧张。
乐天继续在曾温柔耳边道:“咱们是侠盗燕子门,规矩很多,其中有四不‘荣’,老弱病孺不能荣,这孙子直接把目标定在老人身上,这就是没有规矩,既然咱们碰见了,就得教训他。”
“怎么弄?”曾温柔有些激动。
乐天隐晦的环顾一圈,道:“这趟车厢里,除了他还有两个同行,一个风一个火,看来他们是有组织的,一会你挡着火,我教训正和风!”
“了解!”
分摊工作后,乐天和曾温柔在车厢里挤上前,分别站在目标人物面前。
曾温柔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对着火这子是一阵搔首弄姿,口中还喃喃道:“这车厢里可真热。”
火这子的目光被曾温柔吸引,盯着她的胸脯就挪不开了。
乐天趁机走到正的这子身边,指缝刀在手上出现,一走一过一滑动,这让刚刚得手的钱包滑了出来,乐天随手接住直接放回老人兜里。
借着车的急停,乐天撞了风的身体一下。
“看着。”
他骂骂咧咧了一句后,正好车门打开,正这人急忙就要下车,在人堆里挤了挤,好不容一出去后,乐天站在车门口揽着曾温柔的肩膀,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个贼。
曾温柔笑着问道:“教训的怎么样?”
“物归原主,而且拿了风的手机,估计一会他们会打过来的。”
两人对视一笑没有继续讨论,真如乐天所料,等了没多久,身上的电话真的响了,乐天拿起来看了看,接通。
“哥们,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吧!”
“别误会,招子不亮,走了眼也怪不找谁!”
“你混哪里的,知不知道过界抢食的规矩?”
“规矩我懂,但貌似你们不懂。”
“别扯淡,你谁,敢不敢报个名号?”
“你们不配知道,手机我先留下,回头找个话有分量的人跟我话。”
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丢给曾温柔道:“给你了,回头他们再联系,你拖着,什么时候你出师了,这些人就是你练手的试炼。”
“这么好玩!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曾温柔问。
“现在。”随后乐天开始给曾温柔讲课,荣这行里有句话,叫做贼输一眼,不管是过招还是下手,眼神的好使,什么人能偷什么人不能偷,这都是有规矩了。
况且,文雀中也是有很多区分,指缝刀叫做一刀流,不用刀的叫做三只手,用镊子的最让文雀看不起,这帮人称为镊子党。
文雀的手法讲究快狠准,跟魔术师或者老千有异曲同工的练法,只是现在很多偷的基本功都不到家,例如怎么练眼,怎么练手,刚刚能顺东西了就算出山,这不明摆着被抓嘛!
就拿今天地铁上遇见的几个偷,神是一不练,手法还笨拙可笑,顺了东西匆匆下车跑了,都没注意东西在不在身上,行为着实可笑,让人一眼就认出是偷,这基本功夫肯定不过关。
当然,以前的曾温柔也好不了多少,经过乐天的一番讲述,曾温柔委屈的低下头,她也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
一路讲解到了医院病房,李六指真的睡着了,两人也不打扰,看了一眼后回四合院,一路上乐天又是好阵讲解。
例如怎么看人,通过路人眉宇间的神色,断定每个人的心态,谁身上有钱,谁心里有事,谁是穷鬼等等。
乐天每解释一个人,曾温柔都好奇的好阵打量,但最终也没看出什么。
乐天笑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硬币道:“厉害的老荣玩得是心态,会看人是第一课,这个硬币你拿着,随便攥在手中,我能告诉你在哪个手里。”
曾温柔不信邪,拿着硬币背在后背,一阵捯饬后伸出两根粉拳道:“吧,在哪只手中?”
乐天用手指了曾温柔的右手,曾温柔的嘴角下意识一撇,乐天道:“在左手!”
曾温柔大惊,摊开左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乐天笑着道:“人的表情是会出卖人的内心的,刚才我用手指你的右手,你嘴角下意识笑了,这就暴露了你的想法,显然硬币不在右手中。”
“那这次我不笑,再来。”
曾温柔再次倒了手,伸出粉拳让乐天猜测,哪成想这次乐天更快,直接了一只手道:“在右手上。”
曾温柔更加吃惊,“这次我可没笑,你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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