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雨果然守信,在蝎子呼唤她,出现后便将蝎子和蓝堂宏宇送出了幽暗森林,回到中州。
一踏入中州的土地,蓝堂宏宇便和蝎子分道扬镳,回了血族,毕竟没有交代就离开族内那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回去交代。蝎子也没有多加挽留,自己径直向凤家走去。
凤家经过上次的大清洗,已经完全拧成了一股绳,蝎子不再的期间将南沙镇守得跟铜墙铁壁一般。
因为魔域的封印已经完全解开,空灵岛上大部分家族,甚至数一数二的家族譬如南宫家,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很多实力蛮横,穿过空灵岛禁制的魔族侵害,只有南沙镇完好无缺,无论那些魔族如何进攻都一无所获,最后也只好放弃南沙镇这一块肥肉。
而那些拿着庞大资产自立门户的凤家族人就苦逼了,因为失去强大家族的依靠,加上自身实力平平,俨然和世俗界的那些卑微的武者无异,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而那些巨大财富非但保不住还成了要他们命的催命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回头投靠凤家,托了很多的关系,卖了很多的脸面,有人将所有资产都掏出来,甚至愿意放弃原先在凤家的身份地位,甘愿做凤家最下等的长工,只为得到凤家的一些庇佑,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蝎子竟然那么绝情,尽管他们的姿态放得低到不能再低,蝎子依然不同意,他们回南沙镇,连南沙镇大门都不让他们进入。
看着每日如同难民一般蜷缩在南沙镇门口苦苦哀求那些守门侍卫的凤家人,五位老祖宗直摇头,虽说先前是这些人太无情,但是他们毕竟也是凤家人,而且人家已经不奢望在凤家占一席之位,只求能回到凤家受到庇佑而已,何必做得这样绝呢?五个人面面相觑,决定找蝎子谈一谈。
“族长,您不再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倚老卖老,强制下令让守门的护卫放他们进来,就是尊重您是我们族长,我们想给你绝对的权利……可是,你现在这个态度……”五个人和蝎子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蝎子硬是一点口风都不松,说什么也不肯让那些人回凤家,凤绍立有些气愤,他强压着怒火,指责了蝎子一句,便气呼呼的坐在座位上,端起茶杯,灌起茶来。
蝎子冷笑道:“幸好您没有好心,我走之前已经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你若是放他们进来就等于将他们直接送到了阎王殿!”
“他们可是我们凤家的子孙,留着我们凤家的血,大多都还是你叔叔伯伯辈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待他们,你这不是挖了一个坑给他们跳,好了,他们蠢,他们呆,跳进去了,让你得了逞,现在形势所逼,魔族来犯,只不过是想你稍稍拉他们一把,保他们一条性命,这个……这个,你也太没有人性了!”凤绍立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凤绍立一咆哮,其他人也跟着认为蝎子不近人情起来,一贯向着蝎子,绝对不说任何反对意见的凤传音老祖宗此时也忍不住开口,语重心长道:“蝎儿,其实这件事你真的有些过了,那些人已经知道错了,经此一事,他们会更加了解家族的意义,与自己的重要性,会更加以家族利益为先,绝对做背叛的事,你就当这次是对他们的历练,让他们回来好了!”说到此处,见蝎子依然一脸寒冰,丝毫不为所动的摸样,又道,“不过,苦头还是要他们吃一点的,就按照他们自己说的,降低身份,让他们去做长工好了,在各个店铺里帮忙,拿工钱吃饭如何?”
他们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啦,凤家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已经毫不留情的全部带走败光了,留在南沙镇没有一样是他们的东西,用其他人的东西让他们享受这怎么可能?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不是她蝎子愿意做的。不过,就算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愿意卑躬屈膝的留在凤家,自己也不能收,大战在即,凤家是她的一处力量,对于凤家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能让这绝对的力量里面掺杂一点点的水分,这种危险她承担不起。
蝎子紧闭双唇,任由两位老祖宗说着,似乎在犹豫,似乎在思考,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见蝎子不吭声反对,凤绍立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刚刚黑脸已经做过了,凤传音也劝说过了,剩下的就得要另一个人继续加一把力了,他朝着坐在他身侧的凤绍林使了一个眼神,凤绍林立马心领神会附和道:“是啊!那些人的根都在这里,就算是胆小怕死一点,或者是贪财一点,也不会背叛家族的,我们将这些人弄进来也就是给个地方给他们住,找个事情给他们做而已。而且,我们南沙镇现在也缺人手,原先的那些旁支分出去了,带走了很多的小厮下人和熟练的长工,现下,他们回来了,也算是帮我们解决人手不足的小麻烦!”
“是啊,蝎儿你看看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他们现在遇到麻烦了只想着回到家族,他日家族若是有麻烦了,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您担心的完全没有必要!”凤邵峰也插嘴道。
蝎子心中不由冷笑,敢情自己前面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给族人的历练,自己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历练那些不忠之人。
后面两位老祖宗丝毫不知道蝎子心中的想法,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蝎子照样抿着嘴巴,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直到几位老祖宗说到无话可说,蝎子才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接着冲着凤传音老祖宗温和一笑问道:“老祖宗,你能保证他们每个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不会背叛凤家?”
凤传音老祖宗被蝎子这样一问到是问住了,毕竟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尽管自己刚刚理正言辞的猜测,可那毕竟只是猜测,正要自己保证,自己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