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子元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个女人知道得也太多了吧?
都知道了,还来问,这不是专门来找茬吗?
“蓝天依,你是专程送药来的,对吧?”
“嗯嗯。”
蓝天依天真地点点头,还以为蒙子元已经感动了呢。
蒙子元一咬牙,说道:“那药已经送到了,你的心意我也领了,所以你也应该……”
“应该什么?”
蓝天依听了,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呢,难不成想让她帮忙擦药?
蒙子元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应该走了。”
然后挥了挥手,“不送。”
“总裁,你……”
蓝天依难以置信地站起来,耸了耸肩膀,看见他那么无情,便憋着一肚子气出去了。
蒙子元望着那瓶药酒,摇了摇头。
这个死缠烂打的蓝天依,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他的心思只在何熹兮身上啊!
……
下午,何熹兮专程带了一瓶药酒,去泰发银行送给蒙子元。
赫然看到他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瓶一模一样的药酒,她瞬间就火了,砰地放下药瓶。
“原来已经有人给你送药酒了呀?早说呀,害得我白忙活一场。”
“没,没有人给我送药酒啊!”蒙子元郁闷道。
“那这瓶是怎么回事?”何熹兮举起桌上的药瓶,质问道。
蒙子元不寒而栗,“这是我让秘书去买的。”
“秘书?”何熹兮眉头一挑,“昨晚还死不要脸地要我当你秘书呢,今天突然就蹦了一个出来,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我只是一个备胎而已。”
“熹兮,你误会了!”
蒙子元隐约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昨晚我说的是生活秘书,今天给我买药的是工作秘书,是个男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只配做生活秘书这种低含量的工作,对吗?”
何熹兮觉得这个解释更加羞辱人了。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当时,蒙子元只想着能跟她朝夕共处,倒是没考虑那么多。
“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
现在正处于何熹兮找工作而不得的特殊时期,任何跟工作相关的事情,似乎都可能惹毛她。
蒙子元几乎想要挖出良心给她看。
“我,我冤枉啊!”
“我何熹兮做事公平公正,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冤枉人!你就跟你的工作秘书,好好工作吧!”
跟何熹兮相比,蒙子元的嘴比较笨,遇到解释不清的事情,就只能冤屈而死。
……
晚上下班的时候,好不容易哄她来自己家,一起喝点红酒,吃点奶酪,挽回白天的误会。
怎料他百密一疏,忘记收好蓝天依送他的药酒,何熹兮看到后又是一顿审问。
“这药酒,是谁送给你的?”
“没,没谁啊,这不就是我从公司带回来的那瓶嘛,你想多了。”
蒙子元挠着头,呵呵笑道。
何熹兮并不买账。
“早上的时候,我记得你办公室的药酒已经用了一点了,而现在茶几上这瓶,却是一点也没动过,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蒙子元为这个女人惊人的观察力而苦笑,“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错?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怀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何熹兮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我错了,你先坐下,我们好好喝杯酒,行吗?”
蒙子元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不好!”何熹兮可没那么好哄,“你要么跟我说是哪个女人送的药酒,要么我们就一刀两断!”
这狠话让蒙子元后背发凉,这回她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可按照她的德性,出尔反尔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种可能:如果老实交代,被她听到后一吃醋,一愤怒,立刻就说分手,概率极大。
第二种可能:如果不乖乖地说实话,被她发现的话,结局也是一样悲惨。
唉,纠结来纠结去,始终不能准确拿捏这个女人的心思。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他快要疯了!
何熹兮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他一跳。
“还在想什么,快说!”
考虑再三,最终,他支支吾吾道:“我……这,这瓶药酒,是,是……”
“是蓝天依送给你的,对不对?”
何熹兮帮他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
“你……你知道了还问我?”
蒙子元首先惊异于她居然知道了,然后也对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表示不满。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到了而已。”何熹兮对他非常失望,讽刺道:“看来蒙大总裁家的大门常对外打开嘛,才搬来没两天,邻里关系就处得这么融洽了,让我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人惭愧不已啊!”
“熹兮,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那蓝天依硬是要塞给我,我不想要也不行啊!”
蒙子元听得心里难受。
“照你这么说,如果哪天她爬到你床上,你也只能半推半就着从了,是吗?”
何熹兮眼底一寒。
男人的这种逻辑真是荒谬可笑!
你是残了还是废了,拒绝一点东西都做不到,还敢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是被迫的。
“我……我怎么会呢?”
天地良心,蒙子元说的真不是那个意思,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敏感呢?
“现在倒是不会,以后就说不定了。”
何熹兮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才那么几个小时没见,就让蓝天依那个狐媚子钻了空子。
这一来二去的,蒙子元这种没有心机的傻子,还不掉进那狐媚子挖好的坑里去?
这防火防盗防邻居,看来,她是时候“拜访”一下这位居心叵测的邻居了。
说去就去,她从家里随便拿了一些水果,敲开了蓝天依家的门。
“何熹兮,怎么是你?”
只见那蓝天依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看到何熹兮后,显然很惊讶,然后下意识地用手捂了捂前胸。
“哦,我是见你搬来两天了,都没时间来问候你这个新邻居,特意拿了点水果过来。”
何熹兮心想,这女人衣不蔽体就赶出来开门,怕是以为蒙子元来了吧。
而且,既然露都露了,还捂什么捂?难道她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