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令牌,只见那令牌纯金打造,重量倒是不小,四边雕刻着祥云图案,中间刻着一个"天"字。
端详令牌许久,秦玄收入怀中,微微一笑:"朱三爷,多谢了!"
"呵呵,小兄弟,你太客气了,区区一枚令牌,怎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朱三爷呵呵一笑,将手中玉剑收入袖中,端起酒杯。
"大哥哥,你会武功吗?可不可以教我?"身旁,突然一直默默不语的小元宗,一脸期望的看着秦玄说道。
秦玄面色一顿,含笑看着小元宗:"哦?你要学武?小元宗,学武可是很苦的…"
回想起自己在湖底练剑时,那是如何的辛苦,秦玄不由得叹息一声。
"胡闹!元宗,将来你要走的是仕途,这学武之道,为父不同意!"听得儿子所受,柳先生眉头深锁,连忙喝斥道。
家中九代单传,如今怎能让儿子学武?江湖中刀光剑影,说不上,明日便会丢了性命,到时候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爹爹!孩儿想要学武!有大哥哥教我,我一定会很厉害的!"小元宗撅了撅嘴,不服气的哼哼道。
刚刚见到秦玄从天而降,很快便将那个大坏蛋给打败了,此刻小元宗心中崇拜得很。
"呵呵,小元宗,大哥哥恐怕教不了你…"见柳先生不让小元宗习武,秦玄了然的点了点头,再者自己与黑衣楼还有着深仇大恨,不能连累其他人,只好出声婉言拒绝。
"哦…"见大哥哥这么说,小元宗不开心的低下了小脑袋,闷闷不乐的吃起了酒菜。
见此,秦玄与柳先生相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
夕阳西下,天边闪烁起一道红霞,将湖面上照耀的甚是美丽。
见天色已是不早,秦玄便起身与朱三爷等人告辞,自己还要早些去京城将事情办了,尽快赶回锦城,吃上二弟的喜酒。
"送君一日,终须一别,秦小兄弟,多加保重,他日若是京城相见,定要请你到我府上一聚…"站在船面上,朱三爷抱了抱拳,含笑的看着秦玄说道。
"好,有缘再见…"秦玄双手抱拳,嘴角露出一丝顽笑。
"师叔祖,保重…"
身前,邵建成三人双手合十,向着秦玄恭敬的行礼道别。
"你们也是,有空多回去看看子明大师,保护好朱爷他们…"点了点头,秦玄想起了身在少室山的两位师傅,语重心长的说道。
两位师傅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否回到了少室山?
"各位,告辞!"深吸一口气,秦玄脚下流星踏月身法一迈,瞬间化为一道残影在湖面上踏波远去。
"好厉害,当年达摩一苇渡江,如今这小兄弟亦是了不得啊,踏波而行!"站在船面上,眺望着残影消失无踪,朱四爷不由得赞赏道。
"呵呵,有意思,白衣剑秦仇…"身旁,朱三爷苍老一笑,望着手中玉剑,陷入沉思。
沉思许久,朱三爷转首看着身旁柳先生:"老柳,此子如何?"
柳先生皱了皱眉,眺望远处湖面,轻声念道:"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哦?老柳一项眼高于顶,今日既然如此夸赞此子,看来此子今后必定非同凡响,今日得其玉剑,我是占了大便宜了!"
听得柳先生所说,朱三爷哈哈一笑,将手中玉剑收入袖中。
说完,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身上露出一股威严霸气:"老四,回去后给我好好调查,今日刺杀之事,绝非如此简单!"
"是,三哥…"闻言,朱四爷点了点头。
.........…
临近傍晚,漆黑的街市上已是空无一人。
站在城门口街市前,秦玄牵着白马,愣愣的眺望着前方。
"我回来了,京城…"
看着四周七年多未曾有过变化的景物,秦玄湿红了眼眶,面前这条街市,那是如此的熟悉。
"小少爷,你慢点,老仆我追不上你啊…"中秋佳节,自己在热闹的街市上奔跑着,忠爷爷在后面追赶着,累的气喘吁吁。
街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漫天的烟花十分美丽。
"忠爷爷!忠爷爷!你看,好可爱的糖人啊!"自己折跑了回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串糖人;糖人捏的十分精致,自己喜欢极了。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秦玄失神呢喃:"忠爷爷…"
牵着白马,一步步的在漆黑的大街上漫步着,秦玄另一只手,握紧了手中天罡剑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黑衣楼!你让我家破人亡,我与你不共戴天!
许久后,一人一马来到一座庙宇前,秦玄愣愣的看着眼前庙宇,松开了马儿的缰绳。
当年这里人山人海,一场大火无情的蔓延燃烧,火光艳丽,烟云遮天,大伙们不停的泼水灭火,可这火龙却是十分强大,火势没有一点减弱!
"爹爹!娘亲!"自己哭嚎着穿过人群,来到这大门外,大火烧到了门口,已是看不见府内。
这里正是当年的秦府,如今被京城大伙改建为了庙宇,名作秦善庙,是为了纪念秦逸之,秦大善人。
"我又回来了…爹,娘…"失神的望着眼前庙宇,秦玄呢喃道。
每年将至除夕,即将又是一年改岁时,自己便会回来祭拜爹娘。
"呵呵,堂堂白衣剑竟然对着一座庙宇发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忽然,就在秦玄失神之时,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听得此声,秦玄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向空中。
只见庙宇的屋顶上,一名身着金衣包裹,体型魁梧,戴着恶鬼面具之人,身后背着一件黑色包裹,正斜靠在屋瓦上注视着自己。
"你是何人?"见到对方如此妆扮,秦玄手中握紧剑柄,戒备的询问道。
将至三更半夜,躲在屋顶之上,脸带面具,定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衣剑秦仇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如今在这座破庙宇前发呆,不知是为了何事?"金衣人呵呵一笑,声音粗狂的笑问道。
"哼,我闲来无事,前来走走,路经此地,有何不可?"闻言,秦玄冷哼一声,眉头深深皱起。
"路经此地?白衣剑,你与那秦逸之,到底是何关系!"金衣人摇了摇头,目光突然凌厉的看着秦玄,一声喝斥道。
听得此声,秦玄心中一惊,不自觉退了一小步。
对方竟然知道爹爹的名讳,对方到底是何人?莫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究竟是何人?"手中天罡剑出鞘,秦玄单脚一塌地,跃至屋顶之上,面色有些慌乱的沉声问道。
金衣人将秦玄神色尽收眼底,摆了摆手说道:"我是何人,以后你便会知晓,如今,我较之感兴趣的是,你与秦逸之是何关系?"
"我...我与秦逸之毫无瓜葛…"闻言,秦玄面色一愣,随即想到对方来路不明,自己不能暴露了身份,于是谎言道。
"毫无瓜葛?哈哈哈!"
对面,听到秦玄所说,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你可敢指着明月发誓,秦逸之那老匹夫真的与你毫无瓜葛?"大笑过后,金衣人手指着脚下屋顶,冷声问道。
"你!你说什么!"见对方侮辱自己爹爹,秦玄握紧手中天罡剑,冷冷的说道。
"我说什么?我说秦逸之是个混账东西!死的活该!"金衣人冷笑一声,一掌拍向脚下屋顶,顿时屋顶瓦片碎裂,破出一个大洞来。
"住手!"见对方毁了大伙为爹爹建造的庙宇,秦玄大喝一声,手中天罡剑猛烈一挥。
"岑!"顿时一道剑气破剑而出,直射向对面金衣人。
对面,金衣人眼中精光一声,身子一侧,便与剑气擦肩而过。
剑气呼啸着直扑向天际。
"还说秦逸之与你无关?我如此辱骂他,你为何动气?"金衣人双手负背,目光凌厉的看着秦玄,沉声问道。
问情剑,情为何物!
对面,回答他的,却是秦玄手中之剑!
秦玄栖身俯冲而来,手中剑招连连挥出,月光照射在剑身上,四周剑光粼粼!
"好!好剑法!"金衣人双手负背,脚下步伐一迈,一边施展身法躲避,一边赞赏的叫好道。
不到片刻,秦玄已是刺出十多剑,见对方功力高深,竟然躲过自己的剑招,秦玄脚下施展出流星踏月身法,身影立即如鬼魅般来回穿梭。
"这…这是流星踏月!"见此,金衣人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连忙脚下一踏屋顶,身影向着远方飘去。
"岑!"而就在这飘去的一瞬间,眼前一道银光闪过,金衣人胸前衣衫被一剑划破!
"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金衣人站定身形,敝了一眼胸前划破的衣衫,语气忽然欣慰的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残影消失无踪,秦玄出现在屋顶之上,听到金衣人所说,讶异道。
自己没有让对方失望?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秦逸之死而瞑目了!小子,后会有期!"目光欣慰的看了秦玄一眼,金衣人大笑一声,转身便施展轻功离去。
"想走?给我留下!"见对方转身逃走,秦玄心中顿时大怒,脚下施展轻功,便追赶过去。
"扑!"忽然,金衣人转过身来,化手而刀,一击手刀横劈,顿时一道赤金色刀气破掌而出,呼啸着扑向秦玄!
大圆日剑法第一式,旭日东升!
见此,秦玄手中天罡剑连连转动,迅速划动着圆圈轨迹!四周微风伴随着天罡剑转动,在剑身前展现出一道圆形的气流。
"破!"一声大喝,天罡剑猛烈一刺,那圆形气流直冲向对面刀气!
"碰!!!"两者猛烈相撞,一声剧烈的爆炸,秦玄竟是被气浪逼退了数步。
当气浪消散后,金衣人早已消失无踪。
"好深厚的内力…"手中斜握着天罡剑,剑身不停的颤抖着,秦玄眺望着远方夜空,凝重的呢喃道。
刚刚那股刀气甚是强大,若不是手中天罡剑是神兵,剑身恐怕早以被折断!
这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跟踪自己?并且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来?一切甚是让人费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