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呢?”
陈七水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穿正好衣服,随即快步走出房间,目光在院落里不断的搜索着那具熟悉的身影。
很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陈沐早就和魏草术一同前去白家幽会“白渃晴”,此时此刻正在白家院子受两女的质问呢,陈七水自然是找不到陈沐的影子。
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陈七水低声向邱健康问道。
“小辰啊?出去了吧,放心,男人都这样的,一会人就回来了。”
邱健康摸了摸胡茬子,笑着说道。
“嗯。”
陈七水微微点点头,将眼底的所有担忧与惊慌收了进去,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担心陈沐的样子。
“慕辰呢?慕辰!”
蝉酥此刻满脸的惊慌失色,刚一出来就焦急的大喊道。
“除出去了,放心,这家伙没事。”陈七水笑呵呵的拍了拍蝉酥的肩膀,她口上虽这么说,但是心底也十分的担心陈沐的安危。
此时此刻的陈沐。
“切新生的美好的事物也是封锁不住、禁锢不了的,它必能冲破任何束缚,蓬勃发展。”陈沐微微一笑,“姑娘以为呢?”
“你...这是在嘲笑我们白家小气么?”
丫鬟面上充满了怒色,“我们白家的私人院子,难不成还是专门给人观赏的?痴心妄想!”
“杏儿,闭嘴。”
浅蓝色衣裙女子婉和一笑,说道:“公子真是好文采,脱口成诗不带半点儿的犹豫。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姓白,名白渃雨。”(在这里说明下,‘渃’字读luo四声,因为这个字有三种读音,害怕读者们想成‘re’四声了.......)
“白渃雨?”陈沐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随即爽朗一笑,说道:“既然姑娘都已经坦诚相待,那小生也懒得胡编乱造一个名字了,小生姓陈,名沐!”白渃雨是白渃晴的姐姐,白家的大小姐,至今未婚嫁。
白渃晴已经猜到了他原来编造的‘慕辰’两字名是假的,这个女子不去学心理学都屈才了!陈沐也懒得在编造下去,反正这个鬼地方又有几个人会知道皇帝老儿的真名呢?除了邱健康,绝无第二人。
说完此话,不知为何,天空忽地打下一道惊雷。
“陈沐,慕辰,有趣了。”
白渃雨浅笑着,说道:“不知陈公子可否可以抬起头来?”
“嗯?!”
陈沐微微惊异,随即抬头开口道:“没有问题。”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
又是一个或祸国祸民的美女!
陈沐在心中想到。
“陈公子作诗作的好不说,长相相貌竟也如此的英俊。”白渃雨浅笑着赞叹。
“小姐,还跟他费什么话啊!这种人长的在英俊潇洒又如何?还不是街头流氓。”名为杏儿的丫鬟瞪大了眼,没有想到自家原本冰山无比的小姐竟然如此的温柔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眼前
这个翻墙而入、鬼鬼祟祟的男子!
“休得无礼,公子若是想要赏花,那我白渃雨索性陪公子。”白渃雨浅浅一笑,跟旁边名为杏儿的丫鬟挤了个眼色。
杏儿随即立刻明白了白渃雨的意图,平息住了怒火。
陈沐这下子有些不自在了,他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白渃雨为何要陪着他赏花......
这跟他想象的剧情剧本似乎偏差很大啊!而且,他去赏花了,那魏草术怎么办呢......
“公子很精通诗文吗?”
走到了几分钟后,白渃雨唇齿微动问道。
“半懂不懂吧!”陈沐说道,他可不敢把话圆的太满,他可不懂什么古诗文言文,只是班门弄斧背点那些著名诗人的诗文罢了,不然等会露馅了就不好了。
“公子不必谦虚。”白渃雨脸上勾起一笑,她认为陈沐是在自我谦虚。
毕竟一个脱口就成诗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诗文半懂不懂呢?
“公子看这盛开的菊花,可否可作一诗?”
忽地,经过一片菊花地时,白渃雨脸上扬起了笑容,带着期盼的问道。
“嗯,容我思考走三步。”陈沐微微一笑,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曹植的七步成诗,他这次要来个三步成诗!
杏儿听后冷笑了一下,开口嘲讽道:“给你几分色你就要开染色房了?就着你这样子,还想三步成诗?”
白渃雨闻言后眉头皱了皱,她也认为这似乎不大可能。
第一步,陈沐自信一笑后脚落地。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杏儿听后撇了撇嘴,心想着下一次陈沐绝不会这么快就想好。而白渃雨脸上则是浮起一抹赞许笑容。
第二步,陈沐装作思考了一会儿后脚落地。
“陶令篱边色,白老宅里香。”
“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白渃雨听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了悟大意,脸上的赞许笑容更盛了。
第三步,陈沐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将脚落地。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好诗!”
白渃雨口中喃喃着刚才陈沐所说的四句诗,脸上浮现出敬仰的神情,弯了弯腰,道:“陈公子真乃文曲星君下凡!若公子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必定中状元!”
“见笑了。”
陈沐拱了拱手。
“只是,不知陈公子诗中的陶所指何人?”白渃雨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问道。
陈沐面色略微一僵随即很快转换回去,刚才装逼过头了,都忘了李商隐的《菊花》中的“陶令篱边色,白老宅里香。”是指陶渊明这个人了。这下该如何解释?刚才他已经很是机智无比的将“罗含宅里香”改成了“白老宅里香”。
可是却偏偏忘记了‘陶’这一字。
故装高深了三十多秒秒,陈沐立刻想到了对策,笑眯眯的说道:“陶,陶泥的陶呗,在诗中小生并不是指人,而是指的是陶泥。陶泥,说白了就是泥巴,相信姑娘这么聪明,理解得了小生的用意吧?”
“陈公子真乃文曲星君下凡!”
白渃
雨喃喃后赞扬道:“鲜艳的黄色。它们既有陶泥以及篱边菊花的色彩,又有我白家宅中的香味。菊花不怕露水的沾湿,可是害怕夕阳的来临。愿意留在水边畅饮的人的鹦鹉杯中,希望来到富贵人家丰盛的酒席上。”
陈沐内心抹了一把汗,刚才那句话还是他胡编乱造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白渃雨竟然真的这么理解了。
这句诗,他还拍了白家人的一个马屁。
“魏草术,你可得感谢我啊!”陈木在内心痛苦的想着,这句诗他本就对译文赏析不太熟悉,白渃雨每一问都直指他内心深处,回答完这个问题,陈沐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几岁。
不过,他该说是古代人好忽悠,还是自己运气好误打误撞,撞对了一个道理?
“陈公子这是借助对菊花的描绘,将胸中蕴涵的许多郁闷和积愤,婉转地表达了出来?”忽地,白渃雨又开始询问。
陈沐深呼吸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状元郎注定与小生无缘啊!官场考场贪污腐败成风,空有一身才华也不能得以施展,可悲!可悲!”
这句话,当然是陈沐编出来的。他身为皇帝,还用得着参加科举考试吗?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就是他的生活。
“我爹爹或许能够帮助公子烤上状元。”
白渃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出了这句话。
陈沐这下子心中更为无奈了,若是他参加科举考试,那些官员还不得认出来他就是皇帝?
于是,他拱手万言拒绝道:“多谢白小姐好意,小生心领了。但是小生的志向虽大,但为何要做官才能大展前途呢?”
白渃雨闻言后面上掠过一丝惭愧,道:“公子的性格让人刮目相待啊,我等没有多大学识的人真的无法比拟,惭愧啊!”
“姑娘不必如此。”陈沐微微一笑。
“不知公子可有婚配?”突然,白渃雨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与激动之色。
陈沐闻言后面色一僵,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下意识说出了:“没有。”
说完这句话,陈沐感觉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不就是把女子往自己身上赶吗?想到以后白渃雨会天天喊她的亲戚小姐们来找他,与他天天交流然后升起情愫,啧啧啧,满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白渃雨她对自己有心思陈沐倒也不觉得如何,毕竟白渃雨的长相乃万众挑一嘛!
白渃雨闻言后面色一喜,急忙问道:“公子认为我........”
“大姐!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找了半天了。”
正当白渃雨刚说到一半时,一句清脆悦耳女声忽地传入了陈沐的耳朵。
想也不用想,这道女声的主人就是白家二小姐,白渃雨的妹妹,魏草术心心念念的女子,白渃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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