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成将步舍的尸体绑上两块儿大石头,顺手沉入了湖里,而后便带着步舍的脑袋和古澄他们汇合。
聚到一起之后,独孤成惊讶地发现,古澄和杨凌云孔信三个人,手中也各自提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裹。
显然,那是和他们对战的拳王的脑袋。
“你们,都把人家的脑袋取下来了?”独孤成扯了扯嘴角。
古澄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不然我们拿什么去跟野熊证明我们打过了那拳王?他们自己可不一定会说实话。”
说着,古澄指了指自己手中还在滴血的包裹。
“好吧,我服了。”独孤成无奈的点头。
“走,找野熊去。”
桌子上,四个圆滚滚的包裹一字排开,有两个还在渗血。
野熊皱着眉头,看着这四个包裹,脸色有点儿难看。
“这里面,就是那四个拳王的脑袋吧?”野熊看向站在桌子那头的古澄四个人。
古澄点了点头:“对。”
野熊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古澄四个人的眼神颇有些复杂:“我让你们去打败他们,没说让你们弄死他们啊!”
“这四个人,也是我手下的一股力量……”
古澄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皱,他心里有些担心。
他倒不是在担心野熊会对他们出手,就野熊这种的,他一个人能打三个。
他担心的是,野熊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收下他们四个,那就麻烦了。
“算了,我这里缺人,这四个家伙被你们干掉,也算是他们自己实力不够吧。”野熊看着四个死人脑袋愣了半晌,这才道。
“今天,我就收下你们四个了。”野熊点了点头。
“多谢野熊哥!”古澄四个强忍着心里的笑意,鞠了一躬。
野熊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也不顾桌子上还有血迹,直接就丢在桌子上面:“这个人,是东一区的扛把子,路邪。”
“你们要是能把他的脑袋拿回来,让我把东一区也接手过来,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东二区这一块儿,也就由你们来守!”
古澄上前一步,从鲜血中拿起那张照片,瞟了一眼,随手揣进口袋,冷道:“明白!”
在孔信和杨凌云独孤成三个人怪异的目光中,古澄大踏步地离开了。
在拿起照片的那一刻,古澄给他们的感觉十分怪异。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孔信远远地跟在古澄后面,问道。
古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停了下来,慢慢地弯下腰去,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就在刚刚,那张照片甩到血液里的时候,他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弹壳契约。
这种情形,和当初在弹壳契约里接受任务的时候实在是太相似了。
“老大!”孔信几个人顿时慌了,连忙冲过来。
“怎么了?老大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杨凌云道。
古澄摆摆手:“罢了,不用了,我就是有点儿恍惚,以前战场上待久了遗留的症状。”
“走吧,”古澄直起身子,“我们现在去调查一下那个路邪,尽快完成我们的事情。”
“还有,孔信,你通知一下还在蜀都的兄弟们,分批次一点点地渗透过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即使能够帮助这个野熊成为金观市的霸主,在金刚走之前,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号令到足够的人手帮我们找邓万里。”
孔信点点头,转头就去联系还在蜀都的其他人。
四个人找了两架摩托,开着往东一区走。
东一区的路邪手下有八百人,比野熊多了整整两百。
而这个数目的小弟也告诉了古澄等四个人一件事。
要干掉路邪,不能胡来!
现在他们只有四个人,如果对上这八百人恐怕会很难办。
野熊会不会帮他们还说不准,就算是会帮,古澄也绝不会把自己四个人的性命安危放到别人的手里。
“独孤成,你打探一下,什么时候路邪身边的人手最少,我们挑那个时候动手。”
“另外,杨凌云你去野熊商量好,只要我们一干掉路邪,就立刻让他带人出来,趁着混乱把路邪手底下的地盘全部收了。”
“如果他们不及时出来的话,我们四个人面对八百人的怒火,那就麻烦了!”
安排好了一切,古澄带着孔信回到了住处,准备武器和离开的路线。
来的时候,为了应对意料之外的情况,古澄特意带上了那柄淬毒弯刃。
这个东西,用来刺杀正好。
事实上,古澄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准备什么。
他以前可是一个一流的雇佣兵,而他以前待的弹壳契约除了是一个佣兵组织之外,杀手的那些事情做的也不少。
被他刺杀的所有人,哪怕是那个最低级的毒枭,身边的防御也比这个路邪来得严密。
虽然在这里没有枪,但是古澄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干掉路邪。
他所担心的,不过就是干掉路邪之后,会不会对他们在金观市要做的事情有所影响罢了。
这不是自傲,而是自信!
只需要安排好刺杀前期后期的事情就好了,至于出手嘛……
孔信,杨凌云,独孤成这三个人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干掉一个路邪本身就是很轻松的事情。
何况,还有他自己,一个精通刺杀的前雇佣兵。
“老大,我回来了。”
古澄正用纸巾擦拭着蛇形弯刃,门被推开,独孤成走了进来。
“后天路邪要跟铁手打一架,都已经在道上放出风来了,两边都在集结人手,我们到时候可以混进去,伺机而动。”
古澄小心地将蛇形弯刃插进刀鞘,这才问道:“是那个陈老赌鬼说过的,南区扛把子铁手?”
“没错,他们俩一向不对付,这次打架,也算是要把两个人积存了许久的怒火都爆发出来。”独孤成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算是有机可乘了,”古澄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我们还得好好谢谢这个铁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