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就感觉自己的鼻头一酸,泪水再也止不住,一串串泪珠扑簌簌滚下,还有人想要收养自己,而不是被人嫌弃。
她语调有些哽咽地说:“我愿意,愿意做您的孙女。”说完她扑到七老夫人的怀里,一面流着泪水一面嘴角上翘,“奶奶!”
七老夫人抱着孩子眼里也是泪水涟涟,当年的瑶姐姐也是受到父母亲的揉搓,好几次被打死,后来才算是醒悟过来,现在她的孙女也走到这一步,哎!
她摩挲了一下魏三的头发后说:“好!奶奶的好孙女,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她在心里说:要是你亲奶奶在,知道你受到父母的虐待,只怕会拿着棍子赶走他们。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五房一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竟然把自己孩子这么无视,真的是令人感觉奇怪。
即使魏三的行动语言上有欠缺,没有什么女孩子的本事,但这不是孩子犯的错,偏偏回归家庭后不能感受到受害者的补偿,这种感觉很不好。
七老夫人在族长那里,听到五房夫妻两个人的抱怨,说魏三这个亲生的女儿心眼太小,根本不想要和魏四打好关系,反而处处看不得魏四好,一通数落。
听到这些话后的七老夫人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和五房的父母亲有着相反的想法,的确魏四并没有错,她就是一个孩童,无法做主。
但人类最爱的是迁怒,她娘为了她就把魏三换走,还打算把魏三卖了换钱,怎么看都是丧心病狂,魏三能不憎恨魏四才怪。
七老夫人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魏三的话,也不乐意看见魏四那个人,这是因为看到她就会回忆起来一个地方。
五房的人和魏四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确彼此之间有着感情,这是魏三拍马做不到的。魏三在爱国iozhe没有感情,有的是阴差阳错的憎恨。
就算是五房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魏四送走,但绝对应该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亲女儿身上,而不是什么都不管,一个劲抱怨魏三上不了牌面。
七老夫人心知魏三的心病,她对魏四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不要说什么魏三这个人太小气,谁愿意好好的大小姐的日子不过,却某些人卖到乡下当牛做马?
魏三一看到魏四就会想起来过去,没有上去厮打一番就算是很不错,怎么可能和魏四当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
七老夫人自己认为自己做不到那种事情,所以认为魏三的行为根本没有错,能够无视她,就算是魏三的气量不小。
魏三得到了认同后大哭了一场,她原本的身体就是有些虚弱,就算是狠狠睡了一觉也没有补过来,她之前一直睡不着。大哭一场后很快就感觉困了,就再一次睡过去。
七老夫人等她睡熟后才出来,就见魏八在外面等着她,手里拿着一把倭扇轻轻摇晃着,他今天有着太多的问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他这人一直没有打算科举,但一直接受的是儒家学说,对于神神鬼鬼没有什么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凌霄后有些感觉不一样。
他刚才没有进去,毕竟魏三是堂妹,他作为一个男子就在外面等着,后来听说堂妹真的醒了,感觉更加奇怪,到现在还一直还没有回过神来。
作为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一直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就是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老夫人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想要让堂妹醒过来,结果都失败了。
当时老夫人要请凌霄时魏八还有些不怎么太想象,好在凌霄现在的样子太过唬人,魏八不敢太放肆,不然只怕会不错眼地盯着,但这一次魏三的醒来,还是让他有些触动,知道凌霄是真正有道行的人。
魏三这一天又睡了不少时间,但第二天一大早终于醒了,算是终于可以出来走走。让七老夫人十分高兴,就让魏三这段时间里多多休息,过后她就让人去找凌霄,想要拜访一次。
凌霄拿到拜帖后就对那个七房的管家说:“请老夫人就在茶馆相见。”作为一男一女相见,最好不要导致传来风言风语,对凌霄老夫人都不好。
老夫人听了之后点头答应,第二天她在魏八的陪伴下去了镇上最大的茶馆,到了地方时就看见凌霄正在和原主下棋,两个人很忙,都没有看过他们祖孙的到来。
她走过去一看,就见棋盘上黑白子纵横,魏八一看眼睛亮了,他对凌霄的棋艺没有啥疑问,但没有想到原主这个女孩子也是不错的棋手。
老夫人一看孙子的表情就明白两人的棋艺不错,她看着原主有些惊讶,也不知道凌霄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也算是多才多艺。感觉小女孩不错,唯一可惜的是她没有裹脚。
虽然她本人不赞同裹脚,但作为一个去过京城的人,自然知道那些官场上的贵人对于裹脚是支持的,有不少诗人纷纷作诗赞叹,女人不裹脚反倒是异类。
当初她一个大脚老太太就被夫人们排斥着。别看那些贵妇人们一个个不会直接在言语中说什么,但她们会窃窃私语,会在彼此的交流中无视她们看不上的人,让人感觉很糟心,因为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要是心灵不够强大,只怕受不了。
凌霄自然看出来点什么,暗中叹了一口气,老夫人自己也没有裹脚,但现在的她看原主时还会带着惋惜,裹脚为什么风行就是这种原因吧?大众认同那种畸形审美观,导致大脚的女子活得艰难,女人们为了活得好点,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她并没有说什么,关于这件事需要的是大家的观念改变,还是开始行动吧!她微微一笑说:“七老夫人,孩子又睡着了?”
七老夫人坐下后说:“睡着了!多亏了道长的看顾。让关关这个孩子活下来,也让老身没有造杀孽,不会饿死。”
正好这一盘棋下的差不多,两个人就不再下棋,原主让人上茶,凌霄问:“七老夫人你打算好好照顾那个孩子?”
“是的,这些年过去后老身一直想要好好报答瑶姐姐,可后来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去世,这一直是个遗憾,直到遇到魏三,她真的太像瑶姐姐。
原本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孩子,跟着父母亲比较好,而后来证明老身想错了,那个孩子真的活得太苦,相信这一次她会变得更好。”
凌霄微微一笑,说魏三有了老夫人在,会过得好。老夫人则很想知道凌霄以后再那里定居,一旦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到凌霄。
凌霄就说自己问打算在这里定居下来,七老夫人一听十分高兴,知道道长打算定居在这里后,就说让人问问哪里有适合的房子。
在魏家人的帮助下,凌霄就拿出钱财买下一栋不算太大的房子和一些不怎么太多的地,就发现自己手里的钱财太少,也就是说需要去挣钱。
要知道原主出嫁需要一笔不菲的嫁妆,她不在意钱财如何,但这年头女孩子要是没有什么嫁妆,的确不好抬头,怎么办?
而宋氏母子也要接着读书的钱财,这些都是需要凌霄准备好的,其他几个人还无法挣钱,因为不管是原主还是大郎二郎都还太小。。
那么可以怎么挣钱?自己做生意挣钱?要知道这时候的人比较轻视商人,沈万三有钱吧?还曾经资助过朱重八起义,最终还是被皇帝算计了一把,被当成肥羊,她才不会做什么商人,还是从别的地方看看怎么能够挣钱吧。
凌霄想起来自己可以去捞点珍珠,说起来这时候也不知道淡水珍珠养殖业出现了没有,不过就是后世里淡水珍珠不怎么太值钱,但海水珍珠还是很值钱。
记得在后世出现一颗珍珠好几万的情况,那种颜色漂亮数量少的更贵,珍珠依旧是一种昂贵的珠宝首饰材料。
记得那种合浦珍珠就是很有名气,还有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东珠,她想了一下,那是要珠民潜水下去取出珠子,十分危险,但也是他们养家糊口的需要。
凌霄觉得要是自己用傀儡的身体才采集的话,应该是很轻松,但等于是抢珠民的活路,那么就决定去更加危险的地方采珠,不要抢那些珠民的生意。
另外她来到这个世界有些年头,一直要照顾原主,导致她基本上困在这里,不如趁机打着挣钱的旗帜外出,正好让其他人好好融入世界。
凌霄打算把原主和宋氏一家人托付给七老夫人,还有一个傀儡负责他们的安全问题,留下关照着他们,因此她就和老夫人说了一下。
七老夫人知道后倒没有说什么,女孩子的嫁妆很重要,就算是贫民家庭里也要有些,如果没有肯定会被人耻笑,甚至妯娌之间也是相互比较,存在着一个鄙视链,老夫人才没有阻止凌霄外出。
而凌霄蛮高兴的,因为穿越这个世界后一开始是小孩子,后来长大点又是女孩子,各个方面都不怎么方便外出。
如今有着这个傀儡身体的话倒是可以四处走走,凌霄让七老夫人把原主送去读书,还有宋家大郎、二郎也是要念书的。她告诉他们念书时要注意一个问题:不要死读书,成为一个迂腐之人。
正好这段时间里凌霄的幻阵完全搞定,就开始附近好几个县城开始试试,结果到了晚上睡觉时,睡觉的大人们就梦见自己被裹脚。
那种痛到嚎叫的痛楚让睡眠中的大人们一个个夜里都睡不好,真的是太痛了,为了达到好看的小脚被一次次的蹂躏。
最可怕的是他们发现裹脚后的真正脚丫长的什么样子,之前的他们并不知道女子的脚都是用什么裹脚布裹住。
还发现为什么女人们睡觉时要专门穿睡鞋,裹脚的味道不怎么好闻,说句不客气的话好多人被臭的醒过来。
连着好几天后这些男人还真的有人去看真正的小脚长的是什么样子,那么对于三寸金莲的喜欢程度大为下降。
还有儒生们还会被问一件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那么为什么连剪头发都不可以,却要女子们一个个毁伤自己的脚?
这句话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所谓的三寸金莲就是让人的脚板受到伤害,因此这件事渐渐被传出来,三寸金莲不可取。
傀儡们带着幻阵开始到各个地方去做,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同样的事情发生,让喜好三寸金莲的男人越来越少,导致审美观得到矫正,强烈追捧小脚的行为渐渐被人唾弃。
凌霄确定下来后也就放心了准备出海,一开始买了一艘小船,等到出海后就换成之前炼制出来的法器小船,看上去外表和一般小船差不多,其实绝对是天壤之别。
经过一番风雨到了很多很多地方,有些地方依旧是一片荒野,也有地方另外有所谓的帝国,一路上把海图也绘制出来。
虽然她不需要害怕什么风雨,但万一有人想要外出发展的话正好需要海图,反正她现在比较有时间可以绘制出来。
至于好东西什么的是顺手拿到,记得的这个朝代才有了番薯和土豆,还有辣椒什么出现,她还是想要去那些原产地看看。
这一路上凌霄从把各大洲都逛了一遍,收罗了不少好东西,有些是名贵的宝石原石、深海珍珠,还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她一边学习,一边找寻植物种子。
因为她现在的傀儡身体和凡人比十分厉害,因此一路上还是很安全,各个大洲都跑了一趟,也见识到不少土著。
因为她不需要吃饭,就没有去和那些土著人联系,她也没有去打搅他们的生活。这时候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导致有些大洲的人活得很封闭。
这时候不管是美洲和澳洲都还没有那些外来的罪犯,原本土地上的土著还活得很逍遥,完全想不到后来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