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吃饭的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找不到话题。
"哇啊啊。"一个眼睛猩红满脸孢子的人猛敲餐厅的玻璃,看他的外表还勉强有个人样,那个人还穿着警服,仔细一看才发觉这家伙分明就是刚才被咬的警察。
警察脖子上的孢子疯狂的生长着,很快扩散到脸上,整个过程让餐厅的每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杰茜卡紧紧地抓住李墨阳结实的胳膊,这样才给她带来一些勇气,许多女孩早就吐了,而她却没有,是的她比一般女孩要更强上一些。
伴随着枪声,被真菌孢子感染的警察应声倒下,原地留下了一滩小雾气,这是孢子雾气,里面富含着许多感染孢子,还好餐厅有玻璃阻挡雾气,不过人们还不知道这些雾气有着致命的感染性,几位警察更是无视这些雾气把尸体拖走,其中他们吸入了不少,至少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再打包一份意大利面。"
付完帐,避开那滩血,带着杰茜卡回到家,李墨阳也该走了。
"谢谢你,之前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你对我和我爸那么好,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客气,我事务所还有点事,先走了。"既然已经吃饭午餐李墨阳也该回侦探事务所工作了。
雷克萨斯城,某酒吧。
"再来一杯。"一位35岁左右的男人,有点微醉。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您已经很多了。"女服务员拒绝给男人倒酒。
"喂,老酒鬼,你坐在我的位置找死是吗?"一个富二代道,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保镖。
"吗的,竟敢无视我。"富二代一个眼神示意保镖把他赶走。
保镖刚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立刻扳回保镖的手,把他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下次再来…再来烦我老子宰了你们…"
富二代带着两个保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吧,旁边的人也被这个男人给吓住了。
大家还记得吧?在生化危机浣熊市行动里面有个人,叫维克托,他就是那时候生存下来的,他帮助了里昂,之后就消失了十几年。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维克托离开酒吧,他有试过去找其他的工作,但是到结果他会的只有杀人。
一个路人朝维克托赶来。
"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维克托转过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的手掌里拿着一把钥匙,那正是维克托现在住房的钥匙,能从钥匙上看出维克托并不富裕,而且他是个有名无性的人。
李墨阳看着这个满脸胡须茬的大叔,他的衣服很旧,但他穿在身上仍然显得帅气。
一把抓过钥匙,维克托连道谢也没说,冰冷冷地走了。
"怪人……"李墨阳也不想管,毕竟他在赶着回去处理下一个案子的档案。
此时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从李墨阳的身边走过,一股怪异的威胁感让李墨阳浑身不适。
可能是他自己多疑了吧,他耸耸肩继续走。
"维克托,别装了,你早就发现我跟踪你了吧?"黑衣女人在无人的废弃工厂里叫住维克托。
维克托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女人,他没有说话。
"露丝,你……"
"没错啊,我是露丝啊。"黑衣女人掀起自己面纱。
"如你所见安吉利亚生物制药已经抛弃我了,我除了会杀人什么也不会,不但如此我还没有护照,也不在美国的登记名单上,我…到底是什么…"
维克托仰望着工厂老旧的天花板,现在他就住在工厂的宿舍里面,由于工厂倒闭员工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怪老头和他一起住在宿舍里,平时他们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来安吉利亚科技工作吧,我们可以和院长一起逃离这里,如你所见,这个城市已经撑不了多少天了,真菌孢子会毁灭这里的一切。"
"我不会再去做雇佣兵这种工作了,你走吧。"
"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和你发生的事情了吗?"
"对不起……"维克托背对着露丝一步步离开。
"那你就和这个城市一起毁灭吧,负心人。"露丝戴上面纱却依然挡不住落下的眼泪。
用残破的钥匙打开宿舍的门,一个人影将毫无防备的维克托扑倒,是那个怪老头,他全身都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孢子,没有一处的皮肉是完好的,一股股恶臭的气味从孢子感染者的身上散发,那是典型的烂肉味。
这个孢子感染者的力气非常之大,那种恐怖的力量让维克托吃不消,眼看他就要被咬到,维克托仍在坚持用双手顶住孢子感染者那长满孢子的脸,不少孢子由于挤压的缘故,被挤破,流出恶臭的血液。
"爸?起来吃东西了。"杰茜卡推着卡尔,但卡尔一点反应也没有。
"爸?别睡了,快起来吃饭了。"意大利面泼洒在地上,杰茜卡拼命的摇晃着卡尔,她不敢相信,自己就出去了不到一小时,她甚至都没有陪父亲到最后一刻,她十分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快些回来,就能看见卡尔最后一面了。
"呃……"
"爸?"
杰茜卡欣喜若狂地拉住卡尔还没染上孢子的右手,卡尔突然用力的抓住女儿的手。
"你还好吗?"
卡尔突然从床上蹦起,张嘴就要撕咬自己亲生女儿的脖子。
面对父亲的突然袭击,她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她很灵活,挣脱开父亲的大手,勉强闪过这次的攻击,在闪避的过程中,她撞翻了衣橱。
"呃啊啊……"卡尔的眼珠子不见了,他身上的孢子还在扩散。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杰茜卡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指着自己的父亲。
卡尔又是一声咆哮,随后慢悠悠地走向杰茜卡,他张开嘴试图撕咬杰茜卡。
"啊……"
卡尔沉重地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水果刀刺穿,血液从他的身上喷溅而出,孢子雾从卡尔身上缓缓上升。
杰茜卡跑出房子,独自坐在地上抽泣着,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最后一个关心、爱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