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春节的年滋味相比起以前来说,要弱了很多,最起码听不到满大街的鞭炮声了,不过满大街的红灯笼,和行头越来越高档的舞龙队,依然倔犟的向世人证明,春节才是最受国人注重的节日。
小孩子是最喜欢热闹的,尤其是从生下来就很少在曝光的小凯撒,来华夏的这段日子里,真是玩疯了,早就忘记了曾经亲身经历过的血腥场面。
为保护小凯撒而牺牲的马诺克夫妻,方小艇也都为他们的后事做了妥善的安排,派人去他们在俄罗斯的老家,找到他们最亲近的家人,送上了一笔不菲的酬金,并把他们的资料妥善保存了起来,以供小凯撒长大后缅怀他们等等。
“奶奶,奶奶,快点走啊,快点!”
远远看到一队舞龙的队伍后,小凯撒挣开方小艇的手,兴奋的叫着向人群中钻去。
慌得方小艇连忙吩咐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赶紧追上,免得他被看热闹的人群挤着了。
在京华街面上舞龙的队伍,基本都是社区人民自发组织起来的。
京里人最爱的就是热闹,所以别看是自发组织起来的欢庆队伍,无论是行头还是花样,相比起早些年时的水平,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两条金、银亮色的巨龙,在数十个大汉奋力挥舞下,跟着高举起的绣球上下翻飞,踩着足有一米半高高跷的高跷队,随着鼓点甩动着水秀,向来不按规矩走步的孙猴子,舞着一根棍子,嘴里吱吱的吹着哨子,抓耳挠腮的做着鬼脸。
后面,金色的大狮子在公路上来回的跳跃翻腾,由两人同砸的大鼓得有七八面,鼓声直冲云霄。
相比起国外那些过节时的庆祝队伍,华夏的欢庆形式总能轻易的鼓动人心,让人感受到春节的喜气,很多在京过年的外国人,都成了最好的拥趸。
以前过年时,方小艇在街上遇到舞龙队时,虽说也会驻足观看,不过却没多大兴趣,毕竟她早就过了那个年龄段。
可今年这个春节,她却仿佛年轻了三十岁,每看到一个舞龙队都会像小女孩那样,动作欢快的跟着小凯撒向人群中挤,搞得随身的那俩保镖紧张兮兮的。
这俩保镖,是高老爷子特意派到方小艇身边来保护小凯撒的,是最高警备局的高手,以前专门负责高老外出时的安全工作。
这次他们被派出来保护小凯撒,算是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毕竟无论是方小艇,还是小凯撒,他们都没有让警备局高手贴身保护的资格。
不过就算是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高老‘遵纪守法’了一辈子,偶尔破例一次谁好意思的说个不字?
再说了,小凯撒刚来京华就被杀手追杀那事,现在京华高层中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方小艇和小凯撒就追着各个舞龙队跑了,他们玩的倒是很开心,那俩保镖却被累出了一身大汉,相视苦笑,觉得比保护高老还要累。
幸好在中午时,小凯撒终于玩累了,趴在方小艇怀里昏昏欲睡。
看了眼被行人堵塞了大半个路面的公路,方小艇无奈的笑了笑,和俩保镖提议先找个地方吃饭,等吃饭后估计街上的人就会少很多,到时候再开车回家好了。
对方小艇的提议,两个保镖自然没什么异议。
左右看了看,方小艇抱着保镖来到了一个茶馆:三生缘茶馆。
随着多种经营化的理念盛行,现在茶馆也不仅仅只喝茶了,也为客人们提供各种特色餐饮,说是餐馆也不为过,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和酒店的包厢差不多,茶馆包厢内也有套间,只是面积比较小,也没有圆桌椅子啥的,但是有沙发和茶几,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方小艇很喜欢。
来到包厢内时,小凯撒已经睡着了。
给孩子脱掉外套,把他放在沙发上躺好,又脱下自己的风衣给他盖上后,方小艇才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和一份清淡的泰国炒饭。
至于那两个保镖,他们就在对门的包厢内,随时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喝了半壶茶,吃了份炒饭后,在空调的暖风中,方小艇困意袭来,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着熟睡过去的小凯撒,有心抱他去套间,但怕惊醒他,在笑了笑后随意躺在了沙发上。
因为小凯撒的缘故,方小艇最近心态倒是好了很多,看起来也比以前年轻了,可她毕竟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精力当然不如年轻时那样充沛,跑了一个上午后,也感到很累,再加上有饭后午睡片刻的习惯,决定在这儿休息会儿。
温室如春,耳边听着悠扬的古典乐声,方小艇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刚睡了没多久,一个保镖就轻轻推开了房门,往里看了眼随即关上,回到对面包厢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穿上风衣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的车子在距离茶馆很远的地方,保镖见方小艇祖孙都累得够呛,尤其是方小艇,醒来后说不定会腰酸腿痛的,倒不如趁他们睡着时提前把车子开过来,到时候出了茶馆就能上车了。
反正现在春节期间,外面大街上到处是维持秩序的警员(每逢重大节日,警员是最累的一批人了,向他们致敬!)安全应该没啥问题,留下一个人在这儿足够了。
留下保护方小艇这个保镖,和方小艇同姓,今年才二十五岁,就已经算是警备局的老人了。
方小艇祖孙俩可以安心休息会,但小方却不能,半掩着房门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份报纸翻阅起来。
十几分钟后,小方忽然感觉肚子不舒服,有心想去方便一下,却怕自己不在的时间会发生什么意外,就拿出电话给同伴大刘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大刘告诉小方,现在外面路上拥塞的厉害,他的车子被堵在半路了。
像小方这种高等级的保镖,可以忍受任何痛苦,但内急--尤其是肚子呼噜噜的难受,还真是无法忍受。
出门左右看了看,一切正常,小方觉得在他去方便的这点时间内,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咬了咬牙快步走向了洗手间那边。
洗手间的门刚关上,两个打扮很潮流的年轻人,从楼梯上来到了走廊中。
两个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中,每走过一个包厢都会查看下上面的数字,经过方小艇祖孙俩的包厢门前时,他们停顿了下,接着又向前走去,一直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
其中一个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后低声问道:“确定目标来了三生缘茶室?”
手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半小时前就进去了。”
这个人皱了下眉头:“今天茶馆的客人不多,我问过前台服务生了,只有二楼的0,05,09,三楼的0和10,二楼的已经查看过了,三个包厢内只有两个有客人,一个是空的,现在我们在三楼。”
手机中那个女人说:“那就查看三楼。”
这个人又说:“可服务生也说了,三楼的两个包厢客人中,是两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妇女带着个小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中那个女人就不耐烦的说:“大头,你啰嗦什么呢?不就是让你们给那个人带个话吗,又不是让你们做其他事,就算进错了房间,最多也就是说句对不起。你们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就干脆卷铺盖回家得了!”
听出女人生气后,叫大头的年轻人连忙说:“好,好,我知道了,马上照做。”
“麻痹的,小表子,不就仗着和郝少上了炕吗,敢和哥们撒脾气,靠。”
大头扣掉电话后,低声骂了句,对同伴说:“星子,去那俩房间看看。”
星子学着鬼子模样耸了耸肩,很潇洒的嗤笑一声说:“大头,不是我说你,你小子这是自找的,咱哥们在京华这块有郝少庇护着,还用这样小心?赶紧的,忙完了后我还得去小红那儿,这几天没见了,心里憋得慌。”
“靠,你丫的就三秒钟完事的主,每次小红出来后都一脸幽怨的模样,还好意思的说这些。”
“丫的,你说什么呢?初一晚上咱们在大街上拦住的那个娘们,你不是刚掏出来,就特么的搞人家皮股上了?”
“滚,哥们那是不想偶尔一次失手。你信不信?如果再碰到那样的漂亮娘们,哥们准能让她欲罢不能。”
俩年轻人向回诋毁着,重新来到了对门的两个包厢前。
大头抬手在0门板上敲了几下,不等里面传出声音就推开了门:“嗨,哥们别慌,丫……靠,没人啊。”
扭头和星子对望了一眼,大头骂道:“可就奇怪了,今天总共五个包厢,两个里面没人了,都特么的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也许去找你的小花了吧。”
星子嘿嘿笑着,转身来到对面的10包厢面前,也没有敲门,试着推了一下,房门就开了,刚要说什么,眼睛一亮看向了沙发上。
包厢内的两组沙发上,一边躺着个孩子,另外一边却躺着少妇,两个人都睡着了。
少妇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五六岁,正处于女人最成熟的黄金年龄段,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羊毛衫,下面是一条黑色裤子,棕色的高跟半高筒马靴并排在沙发前,一双穿着黑色袜子的小脚并拢着搁在沙发帮上。
按照星子的话来说,就是少妇的身材很正,腰细腿长皮股圆,尤其是藏在羊毛衫下面的那对孩子干粮,微微起伏着散发出让他口干舌燥的心烦。
最关键的是,这个少妇的盘子(脸蛋)很正点,既精致又雍容,一看就是那种特有钱的阔太太--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在摆出当前不设防的姿势时,总能轻易勾起男人最原始的罪恶心理。(未完待续)